随之,看到的是推开房门的夜白,手里拿着一份明黄的奏章。
“下去吧。”
果不其然,白露得到了释放的命令。
放下墨锭,慌忙起身,却因双腿的麻木,一个倾身,向后倒了过去。
眼看要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却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的伸出,拉住了白露的手腕,直接将她拉扯至大手主人的膝盖上坐下
猛然间,一颗心,不平凡的跳动,失去节奏。
白露眨巴着大眼从下而上看着男人冷漠的脸,这暧昧的姿势,让她一瞬红了脸颊。
除去其他,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帅得一塌糊涂。
“还想坐多久?”
一句冰冷的话,让白露如坐了针毡,慌忙跳开。
“出去!”
刚在脑子里略过的好印象,被男人不近人情的语气抹杀。
“出去就出去,谁还愿意待你这了。”
小声嘀咕了一句,白露心有不满,退出了书房。
本以为小声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却还是落入了君时戈的耳朵。
只是,他无心同她计较。
“主子,兰陵密文。”
上前,夜白将手中的奏章递至君时戈手中,恭敬站立在一旁。
看着奏章上的内容,男人脸上更是冷若冰霜。
一旁,夜白察觉到不对,偏头恰巧将奏章上的内容看了个完全。
“传令下去,静观其变,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是!”
即便领了命令,可夜白却蹙眉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于,没能忍住,问道。
“主子,您和皇上同为太后亲骨肉,为何太后却”
“夜白,你话太多了。”
猛地,夜白忽的单膝跪地。
“属下越矩,还请主子责罚。”
虽是自动请罪,可君时戈也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摆了摆手,示意夜白起身。
但夜白心中依然不明白,为何主子和皇上,在太后心里的待遇,会如此相差径庭?
“她出去过吗?”
转瞬,君时戈忽的问道。
手上拿着的奏章,放在一旁的烛台上引燃,慢慢烧成了灰烬。
“是,白姑娘女扮男装,出过揽月轩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可知她出去做什么?”
闻言,夜白摇了摇头。
站起身也是一脸的疑惑。
“问过茗香,白姑娘只说,在揽月轩闷得慌,出去逛逛而已。”
虽说如此,可夜白觉得,肯定不会只是出去逛逛这么简单。
既然不是逃走,那就有其他目的。
“夜白,死人能复活吗?”
忽然的问话,让夜白一愣,随之反应了过来。
“回主子的话,属下认为,不能。但那日在醉梦楼,属下确实没有感觉到白姑娘还有脉搏,至于她为何突然苏醒,属下无从得知。”
虽说夜白不会医术,可基本把看脉搏还是会的。
这一点,君时戈深信不疑。
只是,她为何突然
“派夜莺暗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本王都要知道。若是她再要出揽月轩,让茗香全当不知。”
“主子,夜莺是您的暗卫,属下认为,恐有不妥。”
在夜白的心里,自家主子的安危是第一位。
突然调开夜莺,他肯定是担心的。
“夜白,你越来越放肆了!”
被呵斥,夜白神色平淡,只突的又跪在了地上。
“主子,属下是您的侍卫,只顾全您的安危,还请主子恕罪。”
冷瞥了一眼,君时戈忽的嘴角勾勒,邪魅摄魂。
“罢了,她对本王有用。派人将东篱寻回,兴许他能解开,她的真实身份”
“是!”
晚膳过后,白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黑夜天空中的繁星,莫名的有些忧伤。
她所在的城市,很难见得到这样清澈的漫天星宿的夜空。
如若没有这不科学的穿越,她此时此刻,应该是在挑灯写论文才是。
只是,事不由人。
“白鹭停在了水中央,沐浴秋天渐渐昏黄的阳光”
“她唱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轻轻哼起自己喜欢的歌曲,却是满心都透露着不安与忧虑。
唱歌,只是她想要缓解心绪的方法。
然而,不远处,一双明眸久久注视,直至白露一曲唱罢,也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而在他的脸上,能少许看到他惊讶过后的神色。
“主子,白姑娘哼的曲子,音律很是特别。”
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音乐,怎会不特别?
“本王要沐浴,让她去浴室候着。”
说罢转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独留下夜白,错愕的站在原地,仿佛刚刚听到的话,根本让他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