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快步下楼,不露出任何颜色。
有道是,乌漆嘛黑地来,偷偷摸摸地走。
好吧这都不是铭绝的性格,他只是在乎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至于这个正确的标准么,自然是到底是否省时间——嗯,没错就是省力气的事。
可别不买账,这就是铭绝他行为的标准。
又要保质、又要保速,还要迅速快捷,最好是“丧心病狂式”的迅猛过关只想说,这种好事怎么可能有嘛。
不过我们的铭哥倒是天天盼着这种情况围绕己身呢。
呵呵,偷懒啊。
但是啊,偷懒谁不会。但事实上,既要偷懒又要将事情办地好、办地漂亮,中途还有些个什么三险一金什么劳什子的玩意的大概能达到这种没心没肺境界的,就只有铭绝他了吧。
手中是沉重的斧头,但在他的指掌间却是显得如同芦蒿,轻摇轻浮的——因为他肚子饿了,没有太多的力气抓稳这东西。
速度很快,几蹭几蹭地,没有刻意地蹦跶,但是可以看出他步伐的轻盈——因为他正在下楼。
那绝大的毅力以及沉着冷静,莫不是看出他无惧的内心——因为他只有一副咸鱼脸。
这道身影,就像是那英勇向前而不顾自己性命的屠龙勇士,嗯不,是“屠尸勇士”。以他那“传奇”的经历,在不久的将来或许真的能够写成一部乃至一整套出刊,将其命名为《庸者斗腐尸》(原为《庸者斗腐龙尸》)。
好吧,以上都是绝对真实的事,能够以秋雨的智商担保。当然,虽然添加了“多少”(多多)的夸大成分,不过即为文学作品,这是艺术性夸张。
嗯,没错,是艺术性的夸张。
要不然,难道你还能找到更好的解释?
“干嘛这么累嘛”语气悠哉但却没有多大的精神,似乎是真的累了。
不过,要想让铭绝他感到身心俱疲的事,恐怕也是没有的吧。当然,除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奥数题啊、哲学题啊,这种玩意什么的——那太无聊了。
面对着面前的大门,就算是再怎么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禁觉得有些泄气。
明明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现在又是要故意的回去,这不纯粹是没事找事、顺带作死么?
况且,在铭绝的定义之中,是否有“大风大浪”这个词都是不得而知的。
换句话说这家伙完全就是认为自己是个天真的“萌新”啊——很不要脸。不过,不论何时都把自己当做是个弱者,不论何人都将对方当做强者
在触摸真相之时都是平平淡淡,在何时何地都以最大的限度估量自己的对手——这何尝不是作为一名“生存者”的正确的本能呢?
“唉”铭绝挥了挥手,扭动着那紧握着那把消防斧的手腕,发出咔咔的响声,“为什么非要受这个罪呢?”
不过说归说,他没有一丝打算再停下自己前进的脚步。
“抱怨归抱怨”铭绝双手将之前由他自己亲手放下的闸刀推出卡槽,声音不像之前关门时的那样,为了加速锁门而弄得碰撞声四处回荡。
轻轻的、缓缓地,没有着多明显的声音,唯一有的也就只有铭绝他劝慰自己的唉声。
“怎么说活都是要做的。”
“还有一个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楼上的那货也没多大用啊。”
“什么名堂,这是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叫什么话么。”
“但是啊这样不也是多了一丝乐趣,不是吗?”
虽然话是说得好,但他腹中的所传来的哀鸣却是有点煞了风景。
不过幸好这里也没有什么风景可以值得仔细一看,因为这里只有昏黄的灯光以及那脏乱的楼梯。
铭绝他用力地推着那生锈的门,发出吱嘎的声音,就像是黑暗之中的低语声那样令人不悦。
金属与水泥的摩擦,这是别样的一番混响,只不过这音乐只会让你浑身发毛。
“吱——砰。”
不多时,门便被推至墙边。
双开门只被推开了单扇的门扉。
不过,饶是这样,如果只是想要容人通过,那也算是不小了。
“回来玩一玩,顺手分个尸”
悠闲,仅仅只是有着悠闲的口吻,没有半点的畏惧、也没有任何的不安。
虽然,但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波动。也是因为这样,他也才是铭绝——所拥有对变化的唯一的处理,那就是一成不变。有的只是淡然。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下来溜一圈,分个尸顺带恢复电力。
仅此而已。
是的,恢复电力只是顺带的。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被追的经历——别人对自己做的,自己不做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身后是昏黄的灯光,而前方是一片的漆黑。
不变的漆黑,那种熟悉的感觉。
他伫立在这昏和暗的交界处,手拿斧子,留下了一长段的阴影。
缓缓地,他掏出了自己的手电筒。将之举了起来,对准了那浓重的黑色之中。
“咔哒!”
“咔哒!”
“谁?谁在那里?!”
一惊一乍的声音,透出着自己不安的心理,流露着不安的神色。
这除了秋雨外,还有谁有这么奇奇怪怪,满脑子惊惊乍乍的。
将枪口对准了前方的深处,但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什么可以真正值得这留意的事物。
不过她依然很小心,她的心不大,相反很细。会留意到诸多的事物。
但忘性也很大,性格也也是十分胆小,再加上她又不擅长联想其他,所以所以就这样咯。
手中的左轮枪的枪口微微颤抖,真的怀疑,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东西”,这把枪真的能击中目标吗?她真的用过枪么?
就这么如同呆滞般这样将枪直举着,双手笔直前方,样子倒是挺像。但没有东西就是没有东西,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东西突然出现。
灯光昏暗,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确实找到。
就算是有,那也只是说明自己产生了幻听与错觉了吧。毕竟要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秋雨早就咳咳,况且可以说是出局了吧。
但就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去想。
谁面对奇怪的未知时都会这么第一反应的,疑神疑鬼地,这再正常不过了——谁都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当然,像是铭绝这种人,那是另类。
那老旧的日光灯在她的头顶晃动着,摇摆不定,就像是一位忠至的看客,静静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秋雨现在是坐在她自己辛辛苦苦地架在那密密麻麻的隔间墙头的桌子上,寸步不离地坐着,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四周,尽量地不发出一点点的声响。
她究竟是怎么将这张小桌子架上去的还真是个稀奇事,谁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看着她一脸劳累的样子,就知道这对她来说绝对不容易。
不过按照她的设想,只要她坐在的这上面,绝对就能将这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什么怪物袭击了。
在开始的时候,她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还真的感到挺自豪的。
有点小得意。
这可是自己想出来的——好吧,然而这却是最简单的想法。
不过幸好铭绝此时已经是离开了,要不然,她又要被骂地“雨滴飞溅”、“梨花带雨”。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
你以为能看见就能避免什么了么?再说能看见的东西不一定就是重要的。况且能看见的东西,那玩意估计在这狭小的地方能干些什么?磕磕碰碰的,谁听不见那点声音。如果听不见,那好吧,估摸着就凭你这技术也对付不了那东西了,还是认命的好。再说,你卡在这地方,发生了事能迅速地逃得掉?呵呵,笑了。
当然,这些话都是铭绝可能说的,至于他究竟会说些什么,那就尽量地将自己的思维变得“跳脱”吧,或许你能猜得对。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终于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吧,虚惊一场。秋雨是这么想的。
“哼,什么嘛。浪费我表情。”饶是四下无人,不过也是想表现表现——最近心理受到的打击挺大的啊,现在的年轻小伙。
这是傲娇也不算全是吧。
她可没什么傲娇的资本,也没这个性格,当然最重要的是没这个胆量。
只是最近被某某人给完全地刺激到了,小猫也是会炸毛的,何况是额,怎么感觉这个比喻怎么有点讽刺的意味?
“吱嘎——”
才是一句话的潇洒抛出,那方向又是传来了奇杂的噪音。
“呓!——”然后所谓的浪费表情的动作又是重新做了一遍,就像是标准的画面回放那样,使人发笑——虽然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笑声。
秋雨背后是有着虚汗了,这么戏弄人家,她那纳米级的胆量可受不住。
灯还是那么晃动着,但此时在秋雨的眼中却是有了嘲笑的味道。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自己就是这样,这又有什么错。
嗯哼!
现在倒是不想之前那么鲁莽。
要知道一开始的她,可是会一下子就会举起她那不可谓的手枪,像是霎时间就会凭借着她技能点为零的枪法,扣动扳机。
说实话,不打算跟着铭绝他下去重新面对那“腐尸先生”的她,本以为在这里至少不会遇上什么奇怪的事了。
但到现在,遭遇了众多怪事的她倒是觉得什么东西都是奇怪的了。
就像是不准某个时候,就会突然从那个阴暗的角落钻出什么东西出来,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脚
在这环境下待得久了,感觉自己的精神都有点恍惚了。
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现在的秋雨已经是再向着自己的极点迈出了,嗯,迈出了!
好吧,虽然这里没有着腐尸的骚扰、没有着黑暗中的浑噩,不过这里的寂静真的可怖。
比起这里的死寂般的世界,她更能接受的,还是之前铭绝还在这里时,时不时对自己的一声奚落。
孤独原来是这么令人恶心,就像是这空气中的腥臭味,同样地令人反胃。
这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早知道就和他一起下去了。”小声地嘀咕着,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在了怀里。
现在的地方,就只有满地的碎纸,那发黄的碎纸;那密集的隔间;那混乱的台桌;那摇摆不定的,昏暗的灯;那破落的墙壁;那腐朽的空气;那时不时传来的空气的回响。
在其上,就只有一张小桌子矗立在这一切的上面;也是融于这一切的中间。之上坐着的唯有秋雨一人
“哟,运气还不错。”铭绝举着自己的小手电,将光亮度调到最低,在这之前被追逐的那一层漫不经心地走着。
“呜啊——”也是无聊至极,所以才有哈欠,“不过这一路还真是顺利啊。我都有些无聊了呢。”
闲庭散步那样,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盯上。反倒是有些故意地去找麻烦的样子。
一手将消防斧抗在自己的肩上,不知轻重。活脱脱地像是个典型的不良。
再加上他那一身的装束,使他更有了几分神似。
果然是好演员。
可惜了他的就是有着这么淡定而死沉沉的咸鱼脸,如果能表现再嚣张一点、充满活力一点,或许他就能去演个什么校园反派的跑龙套,了吧?大概。
如果说这是顺利,那么也就是顺利了。腐尸有没有找上门,路也全记着的,也不会有什么其它奇怪的东西
而且到现在,就连所谓的供电室的房间也是给找到了。
“所以我就说我还是很幸运的嘛。”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这种有气无力的话也就是他的特色了。
不过话是放在那里,但他还真的找到了这破地方。
不说多的,因为铭绝他身前那用着铆钉铆加工的大铁门足以说明一切。
那是一扇厚实的铁门,用着绝对的铁皮封装出口及入口,由那巨大的铆钉铆死。这即使生了星星点点的锈迹,依然不减属于它的绝对。
在其上有着那唯一的钥匙孔。
一侧的墙壁上有着小窗,透过来的月光甚是柔和也甚是明亮,挥挥洒洒照耀在了铭绝他的身上。
更新了。
进度开始拉快了,因为小悲发现进度跟地有点慢(准确说是很慢)。
本来打算是在二十八章左右的时候就结束这一卷的,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要到三十多章去了。慢啊
这真的只是个开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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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