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时前,地点,不知名的房间内。
揉了揉沉重的脑袋,对于眼前的环境一概不知。昏暗,一无止境的昏暗,没有一点的光明。空气中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不过这并不是真正值得在意的地方。
“这?这是哪里?”女孩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像是倒在了一个密闭的房间内,但是没有光线的世界是难以让人分辨的。不过空气混浊、潮湿还夹杂着**的味道,毋庸置疑的是这里早已不是她那温馨的小房间了。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到这里来的?她一概不知。唯一残存的记忆就是校园放“归属假”的当天,自己回到了家。在街上转悠了一个上午,便早早地回去吃饭睡午觉去,本来就有不盖被子的习惯,所以中午就连衣服都没有换过便倒在了床上。结果一觉醒来却是很不舒服,就像是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慢慢地恢复过来时就已经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本来就不经常将东西放在口袋里的她,现在却是希冀着有一支手机,就算没有,手电筒也行。不过这时却是什么也找不到,就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
“这算是什么嘛!”女孩就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老虎,或者说是因为恼羞成怒的小东西?她微微地嗔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却是无助地望着四周,毫无疑问,她是怕黑的。这性格就像是十岁小孩那样,或者说是从她十岁起就一直维持到现在?
缓缓地坐了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腿,警惕而紧张地注视着四周,当然四周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这里就是连那具体的房间有多长有多宽都不知道,更别说天花板了。空气在这里敲打着墙壁,那一阵阵的气旋所发出的熹微的嗡鸣声,在这陌生而独特的环境下就像是那孤魂在你耳边的轻吟。
自己不知道在何处,但是她或许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在她那脑袋中所浮现的可能无非就是绑架之类的不过这的却合情合理。她们家是上海的地产业的龙头领军人物,公司市值是超过几百亿的大型机构,他是他父亲的二女儿,不过她的大哥似乎是失踪了,而她的弟弟却是只有五岁,所以家族的企业将来还是要靠她一手担负起来的。如果有不怀好心的人绑架她的话,那绝对会向父亲勒索一大笔金钱,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作为一名生存能力为零的她,怎么有胆子在这里胡乱行动?虽然知道自己不得不逃出去,但自己的懦弱就是不想让自己这么做。在挣扎了许久后,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行动。
“或许,或许一会父亲他们就派人来了对吧?说不定现在就已经下达了命令来搜寻我了吧?嗯,一定是这样的。”女孩紧闭着眼,使劲地点着头,这里没有人来认同她的观点,那么就她自己来安慰自己。坚持着这个理由,守着这个地方。黑暗而又冰凉的环境让人很容易忘记夏日的酷暑,在空中,那因空气震动而发出的“低语”就像是引人入睡的催眠曲那样,虽然不那么悦耳,但却给人一种别有的魔力。
“睡了吧,睡着了就不再觉得恐怖了。”就像是自己在催眠自己一样,女孩在这昏暗中死死地抱住脑袋,想让自己昏睡过去。睡觉往往是逃避困境的一种方法,它能让人们忘掉现实之中的痛苦而带你“进入”理想乡的圣地。不过这种终归到底也不过是一种逃避的方法,逃避就是逃避,没有什么借口,这不过是弱者无能的一种表现。
“可是”
可是她自己无论怎样也都睡不着,因为着恐惧恐惧让她内心紧张,让她神经紧绷,让她的听觉异常灵敏因为这恐惧,她无论如何都不得不面对现实。
也许有人说恐惧是弱者的表现,不过不是尽然。那些恐惧着事物却想方设法逃避的群体才是弱者,但恐惧并不是他们的代言词。恐惧可以激发人体的潜能,让普通人尽自己的最大力量行超凡之事。人类似乎只有在不断地压迫之下才能真正地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潜力,也只有直面绝境时才能竭尽一切。那些惧畏死亡而不择一切来逃离死亡的人们,这些人才是强者,因为最终他们活下来的几率是最大的也是最可观的。
在生活中,道德约束着我们的思维,法律局限着我们的行动,人们不,人类似乎是忘记了最原始也是最自然的法则——适者生存、物竞天择。那些因为自己的感情用事却丢掉了自己生命的人,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嘲笑那些因肮脏手段活下来的家伙?五十步笑百步,殊不知最后的历史是靠他们这些人一手传承下去的。当你说着别人穷凶极恶时,是否又曾想过你是否最骨子里的性格和他们是一样的?他们欺凌弱小、仗势欺人,是否又曾想过你对待虫蚁时那种蔑视?他们确实高人一等,毕竟他们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地位放在了比任何人都高的地位上。他们知道,世界是蚕食出来的,并不是织布织出来的。
所以说如果单说恐惧的话,女孩她是没有错的。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被恐惧所支配的世界,只要看你是如何理解的。
她唯一不可取的地方是带着那份恐惧却是选择了逃避。要知道,生存在丛林里的野兽永远是孤独的,其原因么那就是依靠他人的家伙永远都是软弱的、无能的,即使有例外那这个所谓的“例子”也不会是强者。殊不知事物与事物之间有的只是那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
也许是应了这一规律,她等了一个多小时,却是不见任何的事物。不光是她眼中的黑暗,就连她的期望与未来也是显得无比渺茫。这些时间中,独自一人蜷缩在原地,但就是“绑架”她的家伙也都是从没有出现过。在这环境之中,就像是被世界所遗弃了那样,没有任何的人、也没有其它的声音,不会有着变化,当然也没有希望没有光。
不知不觉,就像是人为的那样,自己的胃开始了嗡鸣,那令她自己都觉着怪异的声音,如那催促着她不断行动那样,一点点地侵吞着她的思维。迫使她思考,迫使她做点什么。
也不知道又像这样维持这种半醒半睡的状态持续了多久,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里没有谁会搭理她了,就连那些将她弄进来的家伙也都不会再来监察她是想要逃走,或者说是否醒来
“你现在才发现你被‘抛弃’了?”男性的话语打断了连续的故事,“你等了将近要一个小时才反应过来你被抛弃了?而且如果不是肚子饿还不会行动,还继续睡在那里?继续睡在地板上。”像这样不顾别人感受,并且全程用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一直损人的家伙,那也就只有铭绝了。
两人现在仍在那锁住的门旁边,一边恢复着自己的体力,一边听女孩说着自己的经历。就像是把这里当做了又一个“安全区”那样,没有什么忌惮,顺便放松了一下他们两人之前都崩地快断了的神经。
“那你要我怎么样嘛?!”像是说出了一件不可抗力的事实那样,女孩叫到,“人家,人家就是怕黑啊。”
“怕就去适应环境啊。”铭绝将自己的思维强行套在了女孩的身上,然而这样并没有什么用,毕竟就像常人的经历无法套用在铭绝的身上,而铭绝的想法也就自然不能适用于一般的“小市民”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嘛,当时常人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保护自己、等待救援啊”女孩埋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两手的食指不停地“打着架”,而她就像是这场比赛的观众那样“认真”地看着。两腮嘟着,就像是一名受委屈的孩子,但也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在那什么也没有的地方足足带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却也什么也都没做,这是一点不可否认的事实。
“你笨啊!”就像是教导自己孩子的醉酒老爸,将年轻时那种混社会的气质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自己女儿面前,“是我,我就将自己的身体当做比例尺。人体双臂展开差不多有一米六到一米七的样子,只要附着墙走,很容易就能得出房间的长宽了好不?还有只要有了长宽就能构建一张平面图了好不?一般公共建筑的修建长宽都是有规定的,有了这张‘图’,哪怕是房间内一件玩意都没有,你照样可以大致判断出自己所处的地方。然后再按照中国人特有习惯:‘在角落开洞,不,开门’的这一习俗,很容易就摸索到存在房间四角某处的门了啊!只要找到门,管他什么玩意,先一脚踹开就是了啊。”
“诶?是吗?”女孩听着铭绝以他那比“秒速五厘米”(当然五厘米是指是句子的长度有五厘米)还快的语速,就如同是给自己的大脑来了一番机枪扫荡,明显“人体cpu”已经失灵了。
“当然不是。”铭绝再次做出否定的答案,这次居然是连自己都一并否认了,“依你那体格和你那点力气,我看不是你踹门而是‘门踹你’。不过这也很简单啊,你那是又不像现在这样饿了多久,多多少少都是还残存有余力的吧。随便找根棍子都可以将门撬开吧。你开始也说了吧。‘空气混浊、潮湿还夹杂着**的味道’,一看这里就是年久失修的黑工程啊。”
“是,是吗?”她也就只能说这几个词了,不怪她这样,初次与铭绝接触的人都是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完全弄不懂铭绝他想表达什么,但就是觉得很厉害就是了——思路完全被带着走啊,完全不想去仔细思考他那话中那些是值得听进去的,那些是绝对不要听的(听了只会加重脑部负荷)。
“不是啊——黑心开发商只是我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铭绝说到。不过此时女孩差点还真得信了,毕竟在做不动产这一行业她们家也是有许多竞争对手的,万一就是这些人恼羞成怒、意图不轨呢。
“话说,你去测试过你的智商么。”就在女孩还在考虑“黑心开发商”的深层含义时,铭绝突然说道。
“啊。”女孩想也没想,经之前两轮和铭绝他的对话,女孩下意识认为铭绝的话都是对的,所以只需要回答便是了——说白了,已经不想去听了。还在思考中的女孩,就这么应了一句。随后就是:“啊?”想清楚了铭绝在问什么了之后,才觉得自己似乎是说出了一个特别傻的答案。“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想了解一下你智商退化到了什么程度。”铭绝他没有开玩笑,毕竟在他们联盟里就有着这么一个专门研究所谓“智商”的项目,还有一台测试“智商”的机器。他自然是去试过,至于结果么
“别开玩笑了!”女孩是感觉自己被他给耍了一番,稍微有点恼羞成怒,大声吼道。
“啊?你说什么?”铭绝也不是想和她吵架,就是觉得被一个莫不相干的家伙给吼了,自己有点说不过去。没错,现在他依然认为眼前的这家伙就是个包袱,而且是个大包袱。并且这个包袱将随他的深入了解而变得愈加沉重
“我我只是”女孩才是拿出来的气势就这么被铭绝硬生生地震慑了回去,似乎也觉得自己突然大声吼叫别人是很不礼貌的,抬起的头又埋了下去。“喔!对了,其实你说的那扇门我确实找到了。”极速地转移话题,突然间她就学会了这项社交绝技。
“废话么,难道一间房子没有门,那么你是怎么进去的。被兜帽人穿墙带进去的”铭绝自然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不过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的话也不太正确,说道一半就停下了犀利的攻势。毕竟他自己从黑屋子到“停尸间”的过程就没有“通过门”这一步骤的。
“兜帽人?那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铭绝意识到这家伙似乎是在睡着时就被带入了局中,根本就没有和兜帽人碰面的机会。为了减少她无所谓的好奇心和那不必要的过剩危机感,铭绝还是觉得不说比较好。“对了,后来呢?你和那怪物是怎么遇上的?”说道转移话题,铭绝才是大师。
“哦,那是后来的事。当时”
“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吧?”女孩自言自语地,她自己也是受够了这种不上不下的现状。比起那对于未知的恐惧,果然还是逃出这里比较重要。再次站立起来的她,身体也是稍微有些麻木了,不过头脑还是清晰的。虽然是很急饥饿,但好笑的是,也正是这种饥饿的感觉保持着她还算清醒的头脑。
浑浑噩噩地立起身,她的身躯因为肌肉的排酸而稍微有些摇晃不止。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她拍拍自己身上的灰,第一次露出了一种坚定的眼神。
“我得出去。”
这一章稍微有点晚,还请各位书友见谅。小悲上午都去找灵感和收集素材去了,所以到了三点才开始码字。大脑又是昏沉沉的,所以进度有点慢。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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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