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甄达钱还想强撑着,到后来越来越撑不住了。他的脸通红,一个劲的想睡觉。
终于,甄达钱举起了手,说:“我病了。”看着甄达钱通红的脸,董宝玉只得允许甄达钱回家。
护送甄达钱正是他的邻居朱三勇,走到半路上,甄达钱实在坚持不住了。他要躺在地上睡觉,那时试验小学离他家不超过一千五百米,可他还是没有力气走回去了。在路上,他的眼睛越来越沉,他想躺在一个叫杨大仔的家门口睡一会儿,杨大仔的家门口是一片水泥地。
朱三勇吓唬他说:“地上有蚂蚁,你在地上呆一会儿,蚂蚁就会爬到你身上。”可是,甄达钱实在太困了。他在地上歇息了三分钟,然后才迈起疲倦的步伐,继续向家里走去。
等到回到家里,甄达钱的母亲出来。这才把他接了回去,让他躺在床上睡了好一会儿。当天晚上,甄达钱梦见了pū kè牌,还看见蚊帐上有大蜘蛛。
甄达钱的父亲用菜刀不断的拍打,想吓走外面的鬼神之物。第二天,甄达钱的父亲送他去医院。医生说甄达钱之所以经常得病,和他屋后的一片蘑菇种植长有关系。
甄达钱的邻居陶三狍的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他看见甄达钱单位要建房子,但是刚刚划好了地基,还没有正式开工。就将甄达钱单位的废弃厂房当作了蘑菇种植场,他整天戴着口罩在里面喷水喷药。
甄达钱吸收了蘑菇种植厂的孢子和水汽,以及大明刚刚投放市场的农药,怎能不得病?
但是,直到甄达钱发达后,甄达钱的父亲仍然不相信是蘑菇种植厂害了甄达钱。当天晚上,甄达钱高烧三十九度。第二天,他就被送到西洋医院。好在,嘉靖皇帝给所有的大明百姓都有医保,那些在工矿企业工作的人医疗费用可以全额报销,所以甄达钱父亲在经济上倒没有太大负担。可惜,那时的钟祥医疗技术和武昌府还是没法比。
甄达钱被医生误诊,怀疑是肺结核,以及支气管炎。甄达钱吃了一年多的药,多次复查。直到后来,甄达钱到了武昌府的西洋医院,一下子就诊断出来了是淋巴结核而已。所谓淋巴结核只是一种炎症,吃一点药就好了。误诊真是害死人,吃了一年多不对诊的药,让甄达钱变得极其消瘦。
到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甄达钱碰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坎。不知道董宝玉是发什么神经,她将甄达钱与武学封安排到了一起。武学封是专门替知县赶车的马车夫,这种人没什么文化,只知道吃喝玩乐。因为看在知县的面子上,承天府钟祥县的人都让县长的马车夫三分。
这个武学封和知县的儿子一样,是个人严重的近视眼。武学封此人心思十分歹毒,心狠手辣。
武学封家的房子很小,他经常偷听自己父母的房事。所以,他是一个变态,经常偷偷弯腰偷看王慧玲的大腿,还掀开她的裙子。武学封口头禅就是“王慧玲,你的鸡腿好漂亮,给个鸡大腿给我吃”。这个变态所作所为,让周围的人都很反感。不过,当时的小学生一般没有武学封那么下流,所以同学们也没有多想。
一天,同学们一起出去大扫除,这是嘉靖皇帝当政后。湖广省的学台大人提倡的一种爱国卫生运动,下面的学校校长为了拍马屁,就强迫学生们都积极参加。
路边有几个卖**棍的。因为,路边的小贩卖的是膨化雪糕,这是一种加了膨化剂的食品。甄达钱一向没那么馋,而且小时候他父亲带他吃过许多次冰淇淋。他就说:“这东西也没什么好吃的。”
武学封这孙子就不乐意了,他说:“这膨化雪糕好吃的紧!”其实,甄达钱说话干武学封屁事,这孙子就是处处显能。
武学封的三角小眼总是显出凶光,有次班级下课后,大家一起出去。武学封因为被自己的马车夫父亲痛揍了一顿,想找人出气,就给了甄达钱一脚,而且正好踢在了人的丹田部位。这孙子的歹毒由此可见一般。
那时,大明流行从进口欧洲的雪白亚麻布西服,这面料很贵。一般人家舍不得买,那甄达钱的父亲却很舍得在自己独子身上投资。他给自己的儿子买了大明百科全书,买了许多自然科学的书籍。所以,甄达钱头脑比一般的小学生要聪明的多。因为,看甄达钱穿着西服非常帅气,他心里妒忌不已,就在下课的时候,借故给了甄达钱两个耳光,其中一巴掌还打在了甄达钱的鼻子上。顿时,甄达钱的鼻血直流。事后,董宝玉只是让人把他们的座位调开,既没有批评,也没有找武学封的麻烦。
这件事给甄达钱心里留下了阴影,甄达钱发誓自己有一天如果发达的话,一定要fù chóu。那时,甄达钱就明白了,人的残暴有时真是无缘无故的。
这次,董宝玉过来找甄达钱帮忙,倒给甄达钱提了个醒。让他想起来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和事,甄达钱心想:是时候和那些人做个了结了。
对于董宝玉的请求,甄达钱还是尽自己所能帮了忙。他找到了何无敌将军,请求他帮助自己小学老师。
何无敌答应在可能的情况下帮忙,然后他们闲聊起来。
甄达钱谈到了自己曾经经受过的屈辱,谈到了自己被殴打的往事。谈到了那些人渣拳打脚踢自己的要害部位,谈到了那些混混和所谓同学无缘无故的残暴行为。
何无敌说:“这种人渣在这个世界上多的很,他们生下来就是罪犯。他们无法改好,他们的缺陷就在基因里面。如果你现在通过锦衣卫调查,就会发觉他们做的坏事罄竹难书。既然这样,你就可以通过锦衣卫或者自己为民除害,为还这个世界的公道做点贡献。”
何无敌的话好像黑暗中刺裂夜空的闪电,又好比撕开乌云的阳光,一瞬间就让甄达钱如饮甘露。同时,也让他头脑清醒。甄达钱明白,只要在大明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他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
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