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妃告诉嘉靖皇帝：“这左义贵见我大明开拓蒙东、辽东、东北和外蒙诸地需要钱，就发行了债券。你购买了四地的债券，就可以折换成相应的土地。你可以不用亲自经营，将债券卖给他人，或者拿在手里，每个月都有固定利息入账。”
嘉靖皇帝说：“我大明发行过战争公债，这个也不算稀奇。他这就是小型的战争公债罢了。”
钱贵妃说：“这还不算什么，左义贵靠这在内地筹集了大量的经费，把蒙东、辽东、东北和外蒙诸地的移民开拓事业搞得红红火火的。以后，这些地方只要我大明百姓的人口占优势比例，他们就不容易反叛了。”
嘉靖皇帝说：“人口占优势是一个方面，要是政策不对头，小百姓该反还得反。人家活不下去了，不造反能行吗？”
钱贵妃说：“那些大明武装开拓团见这样来钱快，就纷纷模仿。有的还发行起股票来了，就是他们从山东、河南、河北召集贫民，开拓了土地有了收成，给购买了股票的人分红。”
嘉靖皇帝说：“这也是好事呀！”
钱贵妃说：“那些真正有实体，有实力的当然是好事，可要是让那些野心家发行了股票，你说是好事坏事？现在，有些野心家就会吹泡泡，比如湖广省的偏沅地区，即民间称之湖南的农民，就在全国各地大开连锁药店。他们发行股票，吹嘘开药店能赚大钱。”
嘉靖皇帝说：“药店本是薄利，自古以来未有开药店成巨富一说。就是朕亲自开设的福庆堂大药房都做不到，几个农民就能做到了？可笑，真有糊涂蛋相信的。”
钱贵妃说：“偏偏这些来自湖南的农民厚着脸皮吹牛，他们在报纸登载募股公告。真有不少上当的，他们把毕生的继续都交给了这些农民。接着，他们又拿着募集来的钱，收买官员，比如那些药监司的狗奴才。这些狗官专门为他们量身定制扶植他们发展的法律，鼓励所谓连锁业的发展。其实，无非是他们收到了贿赂罢了。”
嘉靖皇帝说：“药店，诊所本以个人经营为佳，口碑效应最重要。一家人数代从医，数代经营药店，才能懂得其中的门道，这些人将其搞成了资本运作，其心可诛。”
钱贵妃说：“更搞笑的事情在后面，这些卖了股票，一张白纸蒙到了钱，就不顾实际情况，拼命开店。他们经常搞些批零倒挂的小手段，知名药物故意便宜个一两文，其他药品比个体药店要贵上几倍。那些爱贪小便宜的无知百姓，经常为一两文的差价斤斤计较，被他们痛宰了却不知道。”
嘉靖皇帝说：“这些刁民自以为聪明还不是落在骗子们的算计之内。”
钱贵妃说：“那帮农民不管是否盈利，总是吹嘘经营情况良好，这样他们可以再次增发股票，再次大蒙明朝百姓的辛苦钱。”
嘉靖皇帝说：“我要管管这资本市场了，否则大明百姓的钱都被骗光了，他们还不知道。”
钱贵妃说：“我说的还是一个行业，其实现在每行每业都是如此。资本市场是在发展，但是全无规范，越是胆子大的越能从中大捞一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