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笙松开手，唇角弧度更深：“我还等着顾警官陪我去总局尸检呢。”
顾言对他的恋尸癖没有任何兴趣，面无表情道：“你害怕？”
姜之笙一本正经点点头：“没错，需要顾警官给我壮胆。”
顾言冷笑一声，眸光淡漠：“我有这么好心？”
姜之笙摩挲着下颚，继续正经道：“顾警官一看就是乐于助人的好同志。”
“那你想象力还挺丰富。”面无表情说完，顾言根本不理会他，直接走向对面的通风玻璃。
闻言，姜之笙轻笑一声。
莫衡：“……”
打开窗户，凉风慢悠悠吹来。
这里的视野显然极好，位于十层楼，能轻而易举将远处的高楼大厦收于眼底。
顾言余光稍稍一瞥，目光倏地触及到玻璃窗户上一个轻微的刮痕。它在外侧，位置正好处于正中心。
由于太过细小，不仔细观察的话，怕是难以让人发现。
她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刮痕的长度和深度。
难道是大厦玻璃清洁工造成的？
顾言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整间洗手间的布局。
如果凶手只是将这里作为抛尸点，那他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又是如何完成？大厦洗手间本就是人流密度特别大的高危区域，凶手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将残肢抛在这里。目的……难道是为了栽赃嫁祸？
命案当天，最有嫌疑的那几个人，说不定只是被凶手摆了一道。
“顾警官，还没调查结束吗？”姜之笙漫不经心向前走了两步，似笑非笑。
顾言总算是正眼看他了，只是眼神冷漠如冰：“姜法医，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和这个变态……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姜之笙弧度渐深，故作无辜一笑：“当然是请顾警官帮忙。”
“我不是法医。”顾言直直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姜之笙低低一笑，一丝隐幽深邃从眸中转瞬即逝：“可顾警官能读懂他们不是吗？”
顾言依旧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在说谎，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一开始就很不对劲，在业内赫赫有名的姜**医，何时需要旁人插手？
此言一出，就连莫衡都瞥了他好几眼。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顾警官。”姜之笙故作遗憾一叹，依旧一副散漫的姿态，唇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顾言双眸危险一眯。
姜之笙笑了笑，又道：“顾警官，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想追求你。”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低沉沙哑，却又带着一丝别样磁性。
顾言明显一愣。
她眉头锁紧，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却不知为何，向来无往不利的她，在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上，竟搜寻不出丝毫异样。
“莫警官，你应该不会怪我干扰公事吧？”姜之笙忽地话题一转，直接把一旁默默看戏的莫衡拖下水。
莫衡：“……不会。”
顾言眉心蹙起一丝烦躁，但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嘲讽的冷笑一声：“姜法医，影视界缺你一座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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