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他欲言又止，手指不断摩挲着手背。
顾言锐利冷淡的视线打量着他，许久漫不经心开口：“从进门开始，你就在紧张，是害怕我问什么？”
闻言，刘景洋一僵，勉强笑道：“顾警官误会了，我只是想到还有工作没做完，所以有点着急。”
“工作？”顾言冷嗤一声，目光冰凉如水：“你不是早就做完了吗？”
“什么？”刘景洋愣住。
顾言抿唇不语，只从面前厚厚一叠笔录中抽出一张纸，旋即放在他面前，淡淡道：“半个小时前，我派人去你公司。发现在白昊命案当天，你从别墅离开后，迟到一个小时左右才又回到公司。这段时间，你去做了什么？”
刘景洋许是镇定下来，并不慌乱，解释道：“我接了方总的电话，他让我去接待客户，签订一个融资合同。”
“你说的是郑先生吗？”顾言又淡淡看他，面上露出一抹类似嗤笑的神色：“看看吧，这是郑先生的笔录。当天，他根本没有见过你。”
刘景洋震惊的伸手接过桌上白纸，难以置信：“这不可能！”
顾言双眸微微一眯，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一番，唇角勾起弧度。
“现在证据都在这，你该实话实说了。”
刘景洋没有把笔录看完，浑身发颤的直接把纸拍在桌上，面容扭曲怒道：“警官！你们怀疑我是杀害白先生的凶手？”
顾言神色平常，掀起目光将白纸收回来：“装什么愤怒，过来之前就没有打听一下我的履历？”
莫衡：“……”
小郑：“……”
刘景洋咬着牙，唇色渐白。
“莫警官，那天我真的和客户去签订合同了。”他咬定不松口。
顾言没有再继续，而是忽地转移话题：“你之前说你妹妹登山失踪了是吗？”
刘景洋面色并不好看，但还是点点头。
“有线索了吗？”顾言又问。
“警官……这和案件有关系吗？”刘景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顾言淡淡回应：“没有，我只是关心一下人民群众。”
坐在一侧记笔录的小郑嘴角一抽。
顾警官会不会太任性了一点……
“如果我帮你找到妹妹，你打算怎么谢我？”顾言依旧围绕这个话题，语气稀松平常。
饶是一向了解她破案风格的莫衡，都微微皱起眉头。
今天……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你能帮我找到妹妹？”刘景洋一愣，说不清是何表情，只面色古怪的看着她。
顾言淡淡勾唇，毫不犹豫道：“你先说，你打算怎么谢我？”
“如果警官能帮我找到妹妹，定有重谢。”刘景洋一副恳切模样。
顾言面色冷了下来，盯着他薄薄的镜片，冷笑道：“重谢不必，把那条价值百万的吊坠给我就可以。”
闻言，刘景洋身子一僵，却还是一笑：“警官说笑了，我一个普通职员，哪有什么价值百万的吊坠。”
他话音落，顾言兜里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她面不改色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我是顾言。”
审讯室沉默了一会，她清冷的嗓音才继续传来：“既然吊坠已经找到，就把凶手带过来吧。”
说完，她直接把手机放到兜里。
屏幕光线昏暗，能从上衣插兜的缝隙中看到，一个闹铃标记倏然从顶端消失，令人难以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