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公寓,天色渐渐昏黄下来。
顾言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搭着方向盘,并未发动引擎,而是拿出一根kent夹在手中,淡淡开口:“姜法医,能请你帮个忙吗?”
街边霓虹闪烁,印照着姜之笙那张清俊深刻的面容。
他挑眉,语气不咸不淡:“顾警官需要我做什么?”
顾言停顿许久,手中的kent微微揉捏:“我要他的犯罪动机。”
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现在……还缺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
姜之笙唇角笑意玩味,狭长的深眸看向她:“我不过一个法医,哪能找到什么证据,顾警官未免太看得起我。”
顾言拧眉不语,只是从车座旁一个装水杯的凹槽里拿出一张白色名片,隐隐能看到一个中年人的模样。
“这是我认识的一位学唇语大师,你去找他。”她淡淡说着,把名片放到他面前,随后又补充道:“姜法医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姜之笙修长的手指拿起那张名片,漫不经心盯着那个中年男人一笑:“看来……顾警官已经知道了。”
说罢,他别有深意勾唇。接着握住车把打开,迈着大长腿迅速消失。
顾言神色未变,见他高大的背影全然消失,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凯美瑞在清明区的桃花源小区前停下。
看着手机屏幕上莫衡发来的地址,顾言很快找到101公寓,微眯着眼按响门铃。
清脆铃声响了没两下,房门啪嗒一声被打开。
“你是……”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她面容秀丽,风韵犹存,微微愣怔着。
“你好,我是夏秋的老师,请问她现在在家吗?”顾言微微一笑,得体不显疏离。
夏母又是一愣,半响反应过来,连忙道:“原来是小秋的老师,快进来吧。”
她一边侧身让开,一边温和笑道:“小秋刚刚出门买东西了,还没回来呢。老师你先等一会,我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麻烦,我可以等她。”顾言打断她拿起手机的动作,漫不经心转移话题:“听说夏同学要出国留学了?”
夏母一笑,邀请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倒茶一边叹道:“没错,我和小秋明天就准备移民加拿大了。”
“怎么忽然这么着急?”顾言谢过她的热茶,语气不辩喜怒。
夏母又是一叹:“小秋爸爸三年前过世后,我就想要带她去国外定居,但她一直不同意。前两天,她终于答应我,我就去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老师,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言看着她略带皱纹的眼角,一丝淡淡忧愁从她眼中一闪而逝。
她沉默许久,道:“我这次来,是想要代替全班同学给她践行。”
“原来是这样。”夏母弯了弯眉眼,正要说话,大门啪嗒一声被打开了。
“妈,我回……”少女清脆的嗓音还未落下,便堵在了喉中。
夏秋惨白着脸,手里提着的两个大袋子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顾、顾老师……”她颤抖的语气带着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