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的，她今年才二十几岁。照理说，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老成的就像是看破世事一样……这一次，顾言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的抿着唇，孤冷的面容看上去令人有些难以接近。
见她依旧没有回答，于安叹了一口气，随后笑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了解了解小师妹。”
顾言抿着唇淡淡点头，仿佛是无动于衷。
于安这下是彻底败了。
他的这个小师妹的确是油米不进，他要是再问下去，基本就成自言自语了。
“那你现在住哪？我送你回去。”于安绅士的一笑。
“不用了，前面那个路口停下来就可以了。”顾言冷淡的声音层层在车厢中盘旋。
这次，于安默默的没有多问，缓缓道：“那小师妹路上小心。”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路口。顾言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后，拉开车门下了车。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于安一眼。
于安笑了笑，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了口气，还是发动引擎离开了。
……
顾言下车的地方正是市里最繁华的地段，周边商业街和小吃街几乎遍布了每个角落。每天的人流量都很大，这里向来是搜刮小玩意的好地方。
拿出老款的诺基亚，顾言拨打着里面唯一一个电话号码。和以往一样，电话很快转接到了语音信箱。
“警察这个工作我玩腻了，现在在休息阶段，就这样。我爱你们，拜拜。”话路，她挂断了电话，收起来放在兜里。
这是顾言一直以来的规矩，在不想要变装的时候就来这里玩上一圈，等到休息够了再重新选择职业。
就像是一个空白期一样，她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表演着完美。
至于顾言口中的玩，当然是和其他人想的……有点不太一样的。
来到一家书店门口，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门口的比赛，抬脚走了进去。
为了吸引游人，这里的商业街很多家店都会有比赛。像小吃店就有大胃王比赛，游戏店就有游戏比赛。书店……自然就是“看书”的比赛。
顾言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还是很久以前，她随着苏沪来这里约见莫衡。那时候，莫衡刚刚进警局没有多久。而她，已经转职在警局做了一个月看守停尸房的入门警员了。
“妹子，你怎么又来了啊。”站在柜台旁边的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只见她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向了她。
顾言依旧面无表情：“比赛。”
“妹子，自从你一年前来我这小店比赛后。所有项目的赢家都被你一人包揽了，现在我这里可都没什么客人敢来了。”老板几乎要欲哭无泪了。
这一年被这个妹子所支配的恐惧，可是从来都没有消退……
“我只想比赛。”顾言更加面无表情了。
每次进来，这个女人都会露出这幅表情。明明，这个比赛是她自己设立的。
老板也知这顾言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因此重重的叹了口气，就道：“这次的比赛来了不少新人，妹子你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