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你的事。”
这是她的乐趣,即使没有任何人理解,她也丝毫不在意。
“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
“……”顾言面无表情。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侧写师?”姜之笙的兴趣显然是被勾起来了,对于她的冷漠完全不放在心上。
顾言继续面无表情。
直到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目光,她才平静无波的开口:“两年前开始学的。”
两年前?
姜之笙微微眯起了眸子。
只用了仅仅两年时间,就把侧写师这个特殊职业摸的如此透彻。他真是不知道,是该夸她聪明呢,还是该说她是个……怪物呢。
“侧写师这行连男人都鲜少了解,不知道顾警官当初为什么要学这个?”姜之笙依旧摩挲着下颚,语调颇为不解。
但顾言依旧淡淡的目视前方,随后才道:“个人兴趣。”
一如她平常的画风,简单而又直白的四个字。
姜之笙挑起眉眼,对于她的回答显然是再度勾起了浓浓的好奇之心,“听总局的人说,顾警官还是研究微表情心理学的?”
“……”顾言面无表情。
姜之笙也不觉得尴尬,勾唇一笑后,又开口道:“不知道顾警官能不能看出来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这话,顾言总算是转过眸子瞥了他一眼。
但也仅仅只是一秒。
眼窝周围的肌肉被扯动,出现类似鹰抓皱纹的痕迹,脸颊上扬鼓起……
“你今天中彩票了?”顾言平静的语调辨不出任何息怒。
“怎么了?”姜之笙略微有些疑惑,这话题跳跃的是不是有点快……
“没事,随口问问。”顾言打了一下方向盘,语调没有任何变化。
姜之笙:“……”
或许是顾言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冷漠,车内再度陷入了寂静之中。
姜之笙虽然有心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可是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侧脸,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后,还是默默的选择了闭嘴。
这么怪诞的性子,也不知是和谁学的……难道一家都是怪物?
……
顾言开着凯美瑞,一直到晚上七点,才抵达了总局。
二人也都是警局的老熟人了,因此并没有遭到多少阻拦,随意检查了一下之后,就被放行了。
骏然的尸体和俞虹的尸体一样,都被放在总局主楼负一层的停尸房里,有专门的警员看守。
夜色黯淡,零星的灯光从道路两旁的路灯里散发出来,隐隐约约透出诡异的阴寒来。
顾言面无表情的和姜之笙并肩走在一起,或许是周围太过寂静的缘故,耳边一点点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只听晚风簌簌的吹着,虽然轻微,却是隐约夹杂着一丝冷气,令人心底发寒。
“没想到这里还真是有点闹鬼的气氛。”
姜之笙轻松的开着玩笑,脚步却是没有停,不一会就和她一起走到了电梯门口。
顾言抿唇没有说话,眼中神色淡然。别说是害怕了,就连一丝紧张都没有。
“顾警官,你不害怕?”姜之笙一边按下电梯按钮,一边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顾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是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