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皱起眉头，目光直视过去，“你怎么知道只有凶手一个人拿了这个盆栽？”
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即使调查出来，也不能当作决定性证据。
“因为这个家里，不可能再出现第五个人。”姜之笙放下盆栽，神色镇定自若。
第五个人？
顾言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丝猜测，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冷淡的敛下眸子，“姜法医是认为凶手另有旁人？”
姜之笙微微一笑，“我明白顾警官的意思，那个身高一米七的中年男人，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这毕竟也只是猜测。尸检结果告诉我，这间房子在命案发生之前，还有另一个人来过。”
“凶手很聪明，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就连凶器，都选的最为普通的水果刀。他趁着被害人洗澡的时间将他杀害，为的就是消灭证据和……栽赃嫁祸。”说到最后四个字，姜之笙一字一顿，语调格外轻松。
“我刚才说的遗留指纹，很有可能也被他给洗刷掉了。如果是这样，那咱们还真是不走运。”
姜之笙耸耸肩，一副颇为遗憾的模表情。
顾言：“……”
那你刚刚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干嘛！
“毕竟，我也不可能猜测到，在骏然拿过这个仙人球盆栽后，凶手究竟有没有也碰过。”姜之笙说的玩味，一脸轻松的笑意。
顾言：“……”
“从尸体脖子处的致命伤来看，凶手是惯用左手的人。并且身材高大，常年锻炼，我们可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姜之笙说着，脚步倏地朝她走了过来，唇角似笑非笑。
“你想……”顾言眉头一皱，下意识后退一步，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作为侧写师，这么简单的情景模拟应该不陌生吧？”低沉的嗓音缓缓盘旋在耳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姜之笙已经绕道了她的身后，并且用右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口鼻。
“凶手就是这样捂住被害人，然后用刀刺穿了他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模拟着水果刀，轻轻划过顾言的脖颈，散发着一丝莫名的福尔马林味道。
越靠近这个男人，她果真会觉得……这个男人不正常。
该不会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顾言面无表情的转身退出，没有半分不自然。
“这的确是侧写师的工作，不过你的水平太菜。”她说的直白，完全没一点藏着掖着。
姜之笙失笑，轻松的勾起唇后，挑眉道：“我只喜欢研究死人。”
顾言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走到浴室。看着这满室的狼藉，尤其是浴缸里几乎染红了的血水。她拧起眉头，目光不停的在这四周逡巡。
那个变态说的话，虽然看似经不起推敲，不过有一点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这个凶手，的确是另有旁人。
目光停留在洗手台上的一个梳子上，顾言脚步轻缓的走过去，将神色落了下来。
是一把灰色的小木梳，上面还残留着一根细短的头发。
“顾警官，你快过来看，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
忽地听到姜之笙的声音，顾言脑海中的思绪一顿，目光下意识朝他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