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好心情了。自从昨天发现空间后,她所有的不甘全部一扫而空。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新生,这辈子,只有更好,更强。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家,欺负过他们家的人全部仰望吧。
终于来到了应爷爷家。这是一座古老的房子,一共三间,大门在中间,朝西。房子虽然还是挺立着,但已经斑斑驳驳,给人时间沧桑的错觉。
在应爷爷家西北边还有一户朝南的主家,那户人家的房子就更破败了,主要是主人已经搬走,房子年久失修,有的外墙上都出现窟窿了,倒塌好像是立刻的事。
再往西就是村子外围的竹林。这个西边的竹林,有一大部分是应爷爷家的。可是,应爸爸昨天要用竹子,也没有来找过应爷爷,宁可自己在村口找户人家买,也不求着他。
应幼夕记得,在林子中,还有一个石板搭建的水埠头,不大,平常用来洗衣洗菜等用的。在应幼夕昨天得回的记忆里,以前应妈妈、应奶奶就常在这里清洗。
应幼夕不急着进屋,而是跑向了那个水埠头。果然,在竹林深处,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石板阶梯。
水面很平静,细小的浮萍聚拢过来,只留出了石阶边上小小的黑黢黢的水面。因为是早上,阳光还没照到这里,竹林和湖面显得很昏暗。
这里的湖面挺宽的,起码有五六米宽了,湖面上,漂浮着不少的水葫芦,浮萍,水花生等水生植物。所以,整个湖面基本都是各色的绿,还有中间夹杂着那一簇簇紫色火焰般的水葫芦的花朵。
湖对岸,就是一大片的稻田,但是,应幼夕个子矮,看得不是很清楚。因为,河岸边长着一丛丛的菖蒲,遮住了大部分的视野,只能从菖蒲的孔隙间,看到绿油油的稻田。
然后,远处,就是其他村落隐隐绰绰的房顶。
应幼夕站在这看了看,呼吸了下林中特有的带着竹子和青草味的清新空气。然后又在一根根自己手腕粗的竹子间穿梭,时而拉拉这根,时而拉拉那根,体会这难得的童年时光。
在听到村里其他孩子的相互呼喊声,过来这里之前,应幼夕离开了这片林子,终于转身跨进了应爷爷家。
她已经知道应爷爷不在家了,进门就大声嚷嚷着呼喊小姑姑。小姑姑应菊青闲赋在家,还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这时候还在睡呢。
被应幼夕的喊声叫醒出来的并不是小姑姑,而是小叔应陆分。看到小叔那睡眼朦胧的样子,应幼夕很是无语。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说日上三竿的,但也起码有八点了吧,这两个人居然还在睡。
应陆分看到应幼夕,很高兴,笑着:“小夕来了。”
这时候的应陆分,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对应幼夕还算比较好的。这个家里,现在也就小叔和小姑姑还会疼爱应爸爸家的三个孩子。
不过,应幼夕已经不想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感情了,因为,上辈子自从他娶妻后,就跟应爸爸家生分了,后来还常常吵架,甚至还直接形同陌路。
主要是小叔是个不着调的,这时候就开始游手好闲,每天跟那些二流子混在一起。后来,结婚后一年多,就因为强奸罪被判了刑,坐了十年的牢。
要说那个强奸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是小叔结婚前,谈的一个对象。然后,他将人带回家,给那个了。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没成,小叔就找了小婶了。但是,那个女的重新谈了对象,然后就将小叔给告了。
那个时候,只要女方告你强奸,真的是百口莫辩,他确实将人给办了啊。虽然小叔说是谈对象的,但是,谁跟你论这个,即使是事情过去几年了,照判不误。
就这样,小婶刚生下儿子没多久,小叔就坐牢了。然后,这个时候,外公家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应爸爸和应妈妈已经倾家荡产,无法给小叔提供金钱。
但是,每次小婶去探望小叔,都是应妈妈义不容辞地陪着,来回的花费,也都是应妈妈付的。平时家里有个什么事,也都上赶着去出力去帮忙。
可是,小叔小婶就记住了二叔每次都会给他稍一些钱去,应爸爸他们却没有给过他一分钱。反正也不知道小婶在小叔面前是怎么哭诉的。等小叔从牢里出来没多久,就跟应爸爸应妈妈大吵了一架,说小婶在家里,应爸爸他们却从不关系照顾,什么看不起他坐过牢。
将应爸爸和应妈妈给气的,都是有话无处说。那时候应幼夕也很生气,因为这时候她已经工作了,是幼儿园的老师。
小叔家的弟弟读幼儿园这几年,应幼夕将人放在了自己班上,每天都是应幼夕来来回回的带着的,连学费都没有让他们出的,居然还说没有照顾过。
可是,那个堂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爸爸坐牢自卑,应幼夕又是老师吧,孩子总归是怕老师的。读幼儿园的时候还好,读小学后,看到应幼夕都是躲着走的。
应幼夕觉得奇怪,自己也没有打过他,没有怎么过他啊,怎么会这样呢。见到自己总是好像自己会收拾他一样,以至于小叔小婶都认为应幼夕虐待他家儿子了。
算了,那次的大吵过后,应妈妈也是看清了小婶的为人了,就是一个白眼狼,捧高踩低的。从此,两家就很少来往了。即使有什么家族的聚餐什么的,反正如果在小叔家的,应妈妈就不去了,要去应爸爸自己去。
应爸爸毕竟是男人,还是顾忌着兄弟情分的,每次还是会屁颠屁颠地上赶着去。而且,回来还会学些家里人对应妈妈的不好听的话。每次应爸爸和应妈妈都会吵个几架才消停。
应幼夕也没有去过了,她也觉得委屈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地照顾,换来的却是说她都欺负弟弟,从来不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