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们在说什么?”艾千炤完全听不懂两人之间的话。
越碐将刚刚带回的两个油包打开,一包是烤鸡,一包是包子。
越碐从烤鸡上扯下一根鸡腿,面带微笑递给艾千炤,“你知道偷取免死金牌是什么罪?”
艾千炤摇了摇头,看着越碐的微笑,心里犯怵,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满门抄斩!”
艾千炤伸出去接鸡腿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你不要,那我吃咯!”越碐把鸡腿拿了回来,张嘴就啃了下去。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让自己吃。
“哼!”
看两人玩闹,赵庆宇心中十分欣慰。越碐在江湖上混迹了三年多,如今不过十七岁,已经有几分少年老成,没了朝气。如今跟千炤玩闹,倒是童心未泯。
赵庆宇将另一根鸡腿扯下,递给艾千炤,“喏,这不还有一个。”
“谢谢师父!”果然,还是师傅好。
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越碐带回来的吃食,虽说简单,倒是果腹。
吃的差不多时,艾千炤方才想到,现下柳家报官说他们偷取免死金牌,那李天宝必然也牵连其中。
“对了师父,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花楼?你们见到师兄了?他还好吗?”
也就在赵庆宇面前,艾千炤才会喊李天宝师兄,平日里可都是连名带姓一起喊。
“你在这里有烤鸡包子,你那师兄可怜了,也不知道在大牢里有没有吃饱?”越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在大牢里的人是他。
“大牢?”
艾千炤迟迟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好像被点了穴,定住了一样。
赵庆宇摇了摇头,将昨夜三人分开之后的事情告知艾千炤。
昨夜,李天宝带着端午刚到艾府门前,就被衙役逮了个正着。
在两人身上没有找到免死金牌,就将两人带去了县衙询问。
正巧昨夜赵庆宇赶回了云州,从林氏那里听闻此事,带着越碐去了县衙。
盗取太宗皇帝御赐之物乃是大案,县太爷张大人连夜审问李天宝与端午,并没有丝毫发现。
正打算对二人用刑之时,赵庆宇赶了过来,将那李天宝的身份偷偷报给县太爷。
一个小小的县太爷,哪敢得罪相国府,立刻将刑具撤下,将二人暂时关押在县衙之中。
这才让赵庆宇与越碐有机可乘,溜进了县衙跟李天宝问了艾千炤的下落。
“他们没有被关到大牢里?”艾千炤大喜,还不忘瞪一眼越碐。
得知张大人没有在天宝身上寻到免死金牌,又碍着天宝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艾千炤放下心来,可又为自个儿担忧起来。
她身上也没有免死金牌,但她消失了一夜,若是被抓,就是百口也难辩。
想一想,堂堂柳家,自得了这免死金牌,一直躲躲藏藏,外界对此传闻也是真真假假,怎么突然说丢就丢了?
柳家如今破败,往后的日子,只能仪仗免死金牌来求得庇护,柳家不会对外谎称免死金牌丢失。可拿走免死金牌的人,会是谁?
这个问题将艾千炤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