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霸主》 01070 取字

    郑玄翻开书一看，呃，写得还不错，郑玄的气顿时消了许多。上面有不少奇怪的符号，这符号还真是奇巧，正在琢磨这些符号的意思时，一张纸递过来，郑玄一看，是奇怪符号的说明。郑玄顿时全明白了，这符号真的不错。以后自己也要这么用。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郑玄始终想不起这个窦燕山是谁，从三皇五帝一直到当朝，他还真没发现那朝有这样耀眼的家庭，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

    “张旭，窦燕山是谁？”郑玄问道。

    “母亲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主人翁叫窦燕山，他把五个儿子教成名扬四海的大儒。”张旭总不能说是几百年后的真人真事吧。

    “胡闹！”郑玄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用什么来替换这句，只得作罢。短短几百字看完，吃紧不已。这文章琅琅上口，简单易记，，真的是一片非常好的蒙学经典，取名《三字经》还真当得起。这经文没有一定的文字功底肯定做不出来，这那里是才读了些书的人写得出来的，郑玄排除了张旭写着的可能，可文章里面有黄香和少年盛名的孔融，尤其是孔融，还很年轻，这么看来，这文章肯定是今作，郑玄的头都乱了。

    郑玄考了张旭许多里面的东西，张旭都能说得上来，可一旦具体的文章，张旭就不知所以然了，真的应了他只知道些皮毛的说法。

    郑旭反复翻越那几页纸，小小的一页纸能些这么多汉字，真的不得了，要是自己有这样的纸该多好。看来得问问张旭那里可以买到。

    张旭见郑玄的模样猜到了，赶紧说道：“先生，小子偶得造纸之法，造纸若干，今特地带来献于先生。”

    随行的少年赶紧将一捆捆纸抬到郑玄的跟前。张旭打开包装，取出装订的本子和未装订的信札递给郑玄。郑玄接过本子和信札十分激动，有这些纸，他就可以将著作全部誊抄到纸上，这样携带和翻阅就方便多了。而且也无需建造大量的房屋屯放竹简了。

    张旭问道：“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注意到旭给的那张纸有什么不同？”

    郑玄这才拿起那张a4大的纸细看，这一看不打紧，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字体不像是手写出来的，倒像是从哪里临摹出来的。

    “字有些古怪！”郑玄道。他们没有接触过印刷，自然无法判断出来是怎么回事。

    印刷的雕版张旭带过来了，他将字版的阳文涂上墨水，取出一张信札敷在字版上，拿手轻轻一抚，然后揭下那张纸递给郑玄。郑玄接过一看整个人顿时傻了。两张纸上的字一模一样，最关键的是速度非常快。这要是用在印刷儒家经典上，那不是能让天下人可以都用上这样的书，这书的特点是轻且载字量大。

    正当郑玄yy的时候，张旭突然说道：“先生才学当世无双，学问自当流芳天下，旭此行前来就是想将先生的学问整理印刷成册，然后在各州郡售卖，这样一来，天下学子就都能读到同样的经典，也就是以先生的学问为版本的经典，天下学子都是先生的学生。先生将如孔圣人一般流芳万世。”

    郑玄听了十分高兴，汉末儒学分许多学派，都为自己的学说为大而各不相让，加上佛学开始流行，法学、纵横学也开始冒尖，郑玄希望儒学成为压过其他学派，可儒学本身内斗不止，如果再这么下去，很可能儒学沉入历史的洪流里。如今张旭给他带来了曙光，也是儒家的曙光。

    “张旭，取字了没有？”郑玄问道。

    “还没。”张旭如实答道。

    “就叫子明吧。”郑玄望着张旭很是欣慰。禁锢的残酷，使得郑玄万念俱灰。幸好还可以教书育人，就算不能在朝廷为官，能潜心做学问，为朝廷培育人才，这些年他的学生成千上万，出色的学子亦是不少。但像张旭这等聪明之人还是头次见到。这个学生与他来说，宛若黑暗中的骄阳，发出明亮的光辉。希望他能为这天下苍生多做贡献。

    “多谢老师！”张旭跪下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这可是影响了中国几千年的老古董，给他磕头心甘情愿。

    咸鱼一大堆，郑玄也是醉了。人有七情六欲，吃喝拉撒少不了。辽东的咸鱼市面上卖得很贵，平日里很难吃到，偶尔有学生带一点过来，郑旭亦高兴好久，而今张旭一下给他拉来几百斤：“子明，咸鱼太贵，你还是拉回去吧。”纸是无论多贵都会收的，它决定了自己做学问的成败与否。咸鱼郑玄不好收，这东西太贵，张旭肯定破费不少。

    “咸鱼是学生家人从海里捕捞上来的，不瞒老师，市面上卖的咸鱼有三分一来自学生的家族，您只管收下，这都是家里的特产，不花钱。”张旭解释道。

    郑玄闻听也就收下。

    忽然，郑玄闻到了非常浓郁的酒香。朝香气寻去，发现是张旭的同伴打开了一个木xiāng zǐ，诱人的酒香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

    “子明，你这是什么酒，这么香？”郑玄不好意思问道。

    “杜康酒！”张旭说道：“学生特地送来孝敬老师的，二十度和四十度这两样酒学生给您一样一百坛。天气开始转冷，每日喝点小酒可以暖暖身子。”

    郑玄整个人懵了，杜康在青州最低的五千钱一坛，贵的一万钱一坛，而且有价无市，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没尝过一口，光是这名字就能感觉到这酒不同凡响，如今张旭一下给他弄了二百坛，这也太吓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花费？这样吧，一样给我留十坛，其他的你拿回去，下回千万别这么样。”说着让下人手下二十坛就，其他的说什么也不肯要。

    “老师，这酒也是学生的产业，您尽管收下就是。”张旭说道。

    “你别糊弄我，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这样庞大的家业？什么都别说了，不然我一坛也不收。”郑玄正色道。

    张旭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