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上海的第三天,吕志浩等着昨天宣传出去的消息,所以故意待在查理家不出门,让胡雪岩和刘不才继续去四处绕绕,到处去有意无意的放出消息,看看其他洋人的反应。
下午的时候,李昂很匆忙的敲吕志浩的们:“bryan, bryan,你在吗?”
吕志浩听出李昂声音充满着焦急,大概是昨天放出的风声奏效了,更故意做出悠哉样打开房门:“what’s happening”
“charlie is very angry他刚刚把我叫过去骂,说他今天早上出门,听到现在很多人在传胡雪岩要来找洋人合作的事。”
吕志浩故作镇定:“这不是事实吗?我们是来找charlie的啊!”
“但外面不是这样传的!而是说胡雪岩来物色合作的洋人,所以现在很多洋人都在找胡雪岩要谈合作。”李昂讲的非常的快,听得出查理得知这个消息时的震怒。
吕志浩故作思考貌,摸着自己的下巴:“李昂,这件事我再来问雪岩,你看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想这是场误会,大概有些人打听为什么我们一行人会来上海,断章取义了我们的话,搞不好他就是故意要搞破坏,让我们跟查理之间失去信任,他们在来跟我们谈,别让那些有心人操作了,你回復查理,我会弄清楚的。”
“好,我是信得过雪岩,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我刚刚也在查理面前保证过了,现在你也这样说,我就这样回復查理,等你的消息,我先走了。”李昂算是很好打发的人,吕志浩和他又寒暄几句后,李昂就走了。
吕志浩也故意出门去找胡雪岩他们,但这十里洋场,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要认真找个人还真是不容易,吕志浩都上街两刻钟了,还是没找到人。后来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吕志浩好奇上前,才发现是胡雪岩被团团围住。
“胡兄,我家老闆比较好啦,你看这是他愿意开出来的合作条件!”
“雪岩兄,别听他胡诌,他们老闆是最苛刻了,很多中国人都不想跟他们老闆合作,现在合约这样签,之后又给你一日三变,比中国政府还坏!找我们家老闆比较好,女人,好说话。”
“胡哥,我也姓胡,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家老闆也是不错的,你看看他愿意开的条件!”
五六个人围着胡雪岩,七嘴八舌的东一句,西一句,吕志浩在旁边都听不理解这些人要传达的意思了,想必胡雪岩更是头昏脑胀!
“各位大哥,这些资料都给我,我好好研究研究,让我先告退好吗?大家挤在着都一两个钟头了,我的腿痠了,想找地方坐坐,行吗?”没想到胡雪岩已经被围了一两个小时,耐心倒是挺足的!
吕志浩不忍心胡雪岩在这样继续被疲劳轰炸,故上前:“雪岩,没想到在这边遇到你,怎么阿,在忙吗?”吕志浩故意转头看看四周其他围观的人。
“哎呀,春生,我正找你要谈事情啊,这些人也是要来谈事情的,他们把资料给我就好,都给我就好。”这些人也是挺识相的,听胡雪岩这样一说,不管刚刚有没有跟胡雪岩搭到话,都赶紧把自己老闆的资料交给胡雪岩后离去。
等人潮散去之后,胡雪岩看四下都没有人继续注意自己和吕志浩,才开口说:“你不是要在查理家等消息,怎么跑出来了?”
“查理已经听到风声了,所以李昂来兴师问罪过了。”
“不才他们呢?我们应该要研拟下一步了。”
“我让他又去跟昨天的码头工人打牌,应春兄说要再去晃晃,没想到我一落单,这些人马上锁定目标,我应付了好几个小时,你看我手上这一迭。”胡雪岩手上的资料还真是不少,看来已经有十来人个都有兴趣。
“这些资料等下回到查理那,故意放在桌上,当作不在意,让不才去看,让不才在那边把别人开的条件唸出来,你还是要表现出只跟查理合作的态度,但是也让他知道,你会跟他合作是因为李昂的关係,而只靠人情压力,不是商业合作的话,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在找其他人合作也不是不行的。就看查理知不知好歹了。”
“没问题,等下找到不才,我跟他套招,你跟应春兄就在旁边看戏就好。”
“好,那我们也差不多时间该回查理那了。”吕志浩看着已经快要落下的夕阳,那一片橘红云彩,十分美丽,心裡顿时舒坦许多。
吕志浩一行人回到查理的房子时,查理已经坐在客厅等他们。
胡雪岩首先发声:“哈囉,查理,上海真是愈来愈繁荣了,一年多以前我跟春生曾来过,那时候人还不多的,现在到处都是行人,洋人也愈见愈多了!”
查理一听到洋人两个字,眼睛就转过来瞪着胡雪岩,虽然查理不会说中文,但想必知道我们中国人都怎么称呼他们的,洋人已经算是客气的,民间百姓多称鬼子。
李昂将刚刚胡雪岩说的话翻译给查理,查理又小声地跟里昂交换些什么,胡雪岩趁他们讲话的时候,故意把刚刚那一落纸丢在桌上,一副好像这迭纸只是广告传单而已。
刘不才按照我们原本的计画,故意指着桌上那迭纸:“雪岩,这是什么啊?”
“不过就是想找我合作的人,给我的利益分配书,要我参考参考。”
“这样啊!我看看。”刘不才故意翻了几张,惊呼:“这个条件也太好了吧!”接着把那张合约书塞到胡雪岩手中,胡雪岩故意甩手说:“不看,不看,礼多必有诈。”
吕志浩听到李昂也把刚刚那一幕翻译给查理听,查理似乎很满意胡雪岩的反应,嘴角开始微笑,又跟李昂说了很久,李昂才开口对我们说:“查理的意思是,如果你们真的想合作,条件还可以重谈,不知道你们想要怎样的条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