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砚并未等多久,萧墨就来了花厅,她换了件淡粉色的广袖裙,袖口绣着翩翩起舞的金蝶,一扬袖似要飞起一样,颇为精致。她仰着脸看叶之砚,问道:“你怎么来了?送过去的汤喝了吗?今天的药呢?也吃了?”
叶之砚笑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知羞,没嫁人呢,就管起来了?”萧墨瞪着眼,只笑着等他回答。叶之砚被她瞧得没法子,只得道:“药吃了,汤没喝,醉香楼的厨子手艺不好,不想喝。”
萧墨脸红了红,被人当众拆了台,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想反驳几句,常歌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看见叶之砚只是一愣,匆匆行了个礼,想跟萧墨说话,却又有几分顾忌叶之砚,一旁抽抽噎噎的晓月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哭着求萧墨责罚,却也不说什么事。
萧墨把人扶起来,知道问不出个什么,就看向常歌,常歌这才开口。常歌之前领了萧墨的话去药房看了锁阳,锁阳在房内一阵捣鼓,看她们来了,说自己差了一味药,让她们出去买。
常歌要出府,正巧碰上晓月,就把她也拉上了。晓月说她要去布庄扯点布给家里的老人做两件新衣服。常歌也就独自去了药房,等她抓好了药再回来时,正好碰见晓月被人调戏,她二话没说就冲上去就把人揍了一顿,揍完了才发现这人是上次被萧墨在香香楼教训了一顿的苏承远,常歌没敢逗留,拉着晓月跑回了府来认罪。
晓月此时已经止住了泪,却还是有些抽噎,她又行了个礼,道:“此事与常歌无关,都是、都是因为奴婢、奴婢、”她话没说完,泪珠子又落了下来。萧墨安慰了她两句,让她别担心,就让人带她回去了。
常歌看萧墨让人回去了,转身也想走,被萧墨一声喝住了。常歌僵硬的转过身子,脸上挂着僵硬无比的笑,“小姐还有事?”
萧墨笑得人畜无害,“没看清人?一时激动上去就把人给打了?”常歌低着头没出声,萧墨看她一眼,慢悠悠道:“把人救走了不就行了,非得打一顿把事闹大了?”
常歌撇撇嘴,“我气不过嘛,那么多大男人,围着一个弱女子,不揍他一顿,我心里过不去。”萧墨摆摆手,道:“去库房里挑几件好的东西,派人送去丞相府,记得一定要送到丞相手里,就说是我给贵公子赔的礼,只是晓月现在受了点惊吓,我走不开,改日一定登门谢罪。”常歌笑着答应了,转身吩咐人去办了。
锁阳刚进门,就看见一个丫鬟小跑着出去办事了,她回头望了一眼,又扯着常歌问:“我要的药材呢?怎么这么晚还没来?”常歌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递给她,抱怨道:“你这药可真难找,我找遍了城中一半的医馆才找到。”锁阳拿了药,又看见了叶之砚,二话不说上来就要给人把脉。萧墨拦了又拦,才让她安分了下来。
萧墨给她倒了杯水,慢慢道“锁阳,你……最近有点不对劲,你……”萧墨话没说完,就被锁阳打断了,她看着萧墨,眼神有些茫然,“小姐,我……还是配不出药来压制蛊毒,更找不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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