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足足下了席一刻钟,却还不见回来,席位间有些小骚动,淳贵妃笑着道:“这……归仁郡主是怎么了?不会是拿不出什么来离席了吧?”皇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人是她举荐的,现在却半晌没了声讯,若真如淳贵妃所说因为技艺不精而离席,这人可就丢大了。
淳贵妃继续道:“我这个侄女啊,素来争强好胜,只不过……”淳贵妃话未说完,便看见一旁的房檐上飞下一段白绫,萧墨踩着白绫滑下,稳稳落在红毯之上。她手持软剑,衣袂翩翩,上下翻滚,动作凌厉却又不失美感,一时间让人看痴了。
叶之砚端起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驻,他透过衣袂看到了萧墨的脸,清秀可人,眉宇间却有几分英气。“不愧是萧将军的女儿。”叶之砚喃喃道,便移开了目光。
舞毕,皇上大为赞赏,“不错不错,朕很久没见过如此潇洒的剑舞了。”萧墨曲了曲身子,“谢皇上夸赞。”皇后接着皇上的话道:“归仁郡主如此出色,也算是没有辱没萧将军的威名。”
萧墨闻言,急急跪下道:“臣女惶恐,父亲镇守边关,身为人女不能陪侍左右已是不孝,怎敢再给他的名声抹黑。”
皇后笑了笑,道:“你紧张什么,本宫夸你呢。”赐了萧墨平身,她又道:“归仁郡主自幼进京,前些年还有萧老太君照料着,现如今偌大的萧府只剩她一个人,想必也是孤单的。”
皇上点了点头,“皇后说得有理,归仁郡主和砚儿的婚期可定了?”
“这倒还没有,不过归仁郡主前些日子过了及笄礼,也该定下来了。”皇后答了话,“是要吩咐礼部选日子吗?”
淳贵妃看着皇后和皇上两人一问一答极为默契,心中不忿,却只能狠狠看了萧墨一眼,萧墨低着头装乖巧,没有意识到淳贵妃的眼神。
皇上笑着道,“吩咐下去吧,最好选个开春的日子,萧墨既然是朕封的郡主,自然是不能亏待的,礼制就按公主的礼制来吧。朕到时让你父亲回京,好好给你送个亲。”
萧墨起身到殿上跪下,“臣女谢皇上。”再抬头时,嘴角克制的微翘,眼里是满满的欣喜。
皇后看了她的模样,笑得十分慈爱,“瞧瞧,还是个小丫头呢,一说到让她父亲回京就开心得不得了。”
叶之砚拱了拱手,道:“归仁郡主思亲情切,母后莫要拿她打趣了。”
皇后乐得更欢了,伸手虚空点了点叶之砚,对众人道:“看看,看看,这才刚说要娶亲呢,就护起人来了,民间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本宫看这话说得真对。”
大王爷笑着附和,“三弟初次娶亲,难免会护着点。母后又何必与他计较。”
皇后一撇嘴,笑着看了看皇上,道:“本宫才懒得与他争,护就护吧,护着点好。”
叶之砚起身跪在萧墨身边,道:“儿臣谢母后不罚之恩。”说着还动了动手肘,碰了碰萧墨,萧墨有些懵,只得跟着他俯下身子,“谢皇后娘娘。”
皇后手一挥,笑着道:“退下,退下。”
一直到宴会结束,萧墨整个人都是懵的,出宫不能坐步撵,她就在锁阳的搀扶下浑浑噩噩走到了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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