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闻言,捂着嘴吃吃的笑了出来,就是紫烟,也低头抿嘴一笑。苏承远被人嘲笑,面上有些过不去,他自然知道那些传言是哪里来的,都是他自己的手下传出去的。可被人如此点破嘲笑,还是头一回。
他瞪大了眼,不敢再指萧墨,只是干巴巴道:“小子,你叫什么?说给爷爷我听听。”
“你爷爷的名讳,你也配叫?”萧墨冷哼一声,又道:“我没记错的话,苏公子前不久才被丞相禁了足,这是,禁足解了?”
“你……是谁,管得着吗你?”苏承远有些心虚,他毕竟是背着丞相逃出来的,突然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指出来,还是有些令人心悸的。
萧墨嗤笑一声,一脚把苏承远踹倒在地,解了自己的发带,道:“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苏承远瞪着眼睛看了许久,才结结巴巴道:“归、归……仁郡主。”
萧墨一挑眉,“嗯?”苏承远爬起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草、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见谅。”
萧墨没让他起来,只是问道:“你经常来这?”
“是……啊、不、不是。偶尔、偶尔。”
“经常来找紫烟?”
“不……是,我……郡主,你听我解释。”苏承远并不知道萧墨和紫烟有什么关系,却也明白此时撇清关系才是正道。
萧墨听了这话就坐下了,半晌没出声。苏承远抬起头,道:“敢问……郡主怎么会在这里?”说话时眉目间闪过几分幸灾乐祸的色彩。
“我?紫烟是我来京城之后认识的好友,今日特来听曲。苏公子有何疑惑?”
“不敢不敢,”苏承远腆着脸,笑道:“若是郡主欢喜,我做主,给紫烟赎身可好?”
“不必了,紫烟说香香楼于她有恩,不可做那忘恩负义之人。”萧墨扯了个由头把话绕过去了,又问道:“我问你,你可在这香香楼动过强?”
苏承远身子一抖,伏得更低了。“郡主明察,我与紫烟姑娘行为举止皆合乎礼法,断不敢逾矩。”
萧墨嗤了一声,这人倒有几分聪明,避重就轻。不过这么看,他可能真的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末了,才道:“起吧。”
苏承远忙从地上起来,又行了个礼转身想走,却被萧墨叫住了。“苏公子,你说,今日之事若是传到淳贵妃处,不知该如何解释呢?”
苏承远一听,又跪下了,忙磕了几个头,“郡主放心,草民今日整日都在府中读书论道,未曾出过丞相府半步。”
萧墨点了点头,还不算太蠢,便准他走了。
苏承远离开后,萧墨又看着雪姨,雪姨行了个礼,连连保证:“郡主放心,草民定不会说漏嘴的。”萧墨点了点头,给雪姨塞了张银票,道:“钱你拿着,别让她接客。”
“这……”雪姨看着银票,有些为难。
“怎么?不够?”萧墨说着,又要从常歌怀里再掏。
“不是,只是紫烟本就是歌妓,不卖身的。”雪姨拿着银票,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一时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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