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室友从床上跳起来,义正言辞道:“你看看你,长得那么帅居然连个前女友都没有。我姐们说了,这种男人,除了姓冷淡就是gay,我觉得她说的十分有理。因为你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你长得可以,却一直讨厌和女人接触,平时看到女生对你犯花痴就逃的远远的,一听黄段子脸比姑娘都还红,你要是结婚了我可能会以为天上下地雷了。”
“是吗?”周寒怒极反笑,在他面前伸手撸了撸袖子。“要不在临走之前,我给你一顿永生难忘的礼物?”
“嘎?”室友傻眼,不过看他捏拳头的模样,很快就毛孔直竖了起来,连鞋也没穿就跑了出去。
见他不再捣乱,周寒淡定的收拾东西。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阿姨啊,您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来告诉你,既然你已经决定和真真在一起,那就要爬快一些。因为她其实是……”
“……”周寒瞪大眼睛,手机从耳边滑落,砸在床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他们都被骗了!
周寒走后,室友才回来,屋子很干净,就像她的没住过一样。“真是有了女人就忘兄弟。”室友喃喃道,坐在了位置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出发前往y市的火车没有一刻停下,周寒坐在火车上远眺风景,熟悉的,陌生的一一映入脑海。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种事情,他是不是还依旧是那个别人眼中的周寒,正直却又单纯?
以往觉得自己可能太过清高才没有人愿意为他停留,但或许更多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
人生如戏,游戏棋局,能排兵布阵,能自损伤敌,而他,只不过是走了一条与平凡人相同的平凡路,就人生的长短而言,其实并无不同。
可当他知道的时候,他的心里或许有些慌张。古往今来,规矩总是需要人为的来打破,来刺透,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甚至舍弃生命的人在那里为之奋斗和呐喊,只为了能让这缥缈无依的爱情得到永恒。
有的时候他甚至想过重来人生,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只有他身在局外,任由布局随意布控,可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重来一遍,不代表辉煌和努力也依旧能获得当年荣耀,收获同样的喜悦,有的,大抵是徒增伤悲,白白流泪,甚至后来的安然享用,都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奋斗过。
而他,现在就不想让自己抱憾终生……
同一时间,创美高层接到了一个电话。“大小姐被绑架了!对方要少董的命!”
“陈总……”
陈贤的眸子瞬间一紧,回头扫了陆淼一眼,而他只是眉头一皱,转身大步朝着电话而去。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爸爸,妈妈被人绑架了,你快去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你了爸爸!”
“什么?”
陈贤看了陆淼一眼,突然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陆淼冷嗖嗖的扫了他一眼,随后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陆灿,是我……我需要乔家的兵马……对。……我的人被绑架了,我要向他们讨回来。”
丁亦凡见状,赶紧道:“我马上打电话!”
“不用了。”陆淼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赞许。“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贺知归完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帮人抓到了陈家的私人飞机上,一路从y市带到了w市。
当见到陆淼时,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莫名其妙。陆淼挑眉打量了他一下,大概是从澡堂里被抓出来的,头发还有些水珠。“不是你做的?”
“我做什么了我?”贺知归不服气道,打了个喷嚏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我也想把你绑了来着,但是我哥没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的人还是被绑了?”
如果他不知情,那么这件事情的主谋便只有一个人。
宁柔。
……
就在陆淼打算应约前往绑匪要求前往郊区的时候,楚柚追了出来,“等等,我也去?”
陆淼很不解,盯着她,有些怀疑。
似乎是知道了他不会相信,楚柚笑了笑,伸手拨了下头发,“虽然我恨她入骨,可是比起别人动手,我还是想亲自解决她!”
一旁的贺知归眼睛一眯。
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季如焉呢,真好。
“有人皮痒了。”挂断电话后,乔蕊希勾唇,望着自家弟弟,眸底森冷寒光。“欣欣和我徒弟的媳妇被人绑了,我需要兵马。”
乔家小弟点头,转身道:“告诉兄弟们,抄家伙了。”
可是时间还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从绑架出现到各路云集,已经过了一天时间。
……“真抱歉啊,让你受到了牵连。”深夜里,陈少欣饿的睡不着,听戚甘黛的呼吸声,感觉她还有气,便开口说了一声。
戚甘黛叹气,“你为什么会以为这场绑架是针对你的?”
陈少欣嗤笑,抬头看着天花板道:“从小到大,我都被绑习惯了。我爸爸野心很大,又想要吞并其他家族,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很多敌人。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被绑架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那次好像是韩总的手下叛变,将我五花大绑丢到了猪圈里,我靠着那些烂菜叶子活了三个月我爸才带人把我救了出来。”
“……”戚甘黛不再开口说话。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漫画家,以前我爸嫌弃我不懂得为他分忧,我说我还有哥哥,而且我哥也还年轻,不着急。后来,我哥就死了。”
陈少欣苦笑,没有等到戚甘黛的回答,却感觉她的身后突然一沉,大抵人已经睡着了。
看来她还是不适合将这些苦难的事情说出来,连戚甘黛都不愿意听她说话。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下狠手。”坐在监控前的宁柔看着两个女人依旧云淡风轻的态度,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毕竟我还是没你胆子大,轻点总是好的,要是被人找出来了我还能逃过一劫。”
宁柔更加不屑,转头看着她道:“说到底,你还是心软了些,不然不会连家暴都不敢声张,真是丢脸啊,林泉。”
直视着她的目光,林泉很快别过了头,紧握着拳头低语:“这是我的家事。”
“是啊,家事。”宁柔似乎对这两个词特别上心,低喃了很久,随即笑道:“世界很有趣是不是?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但是世界有时候也很可悲,你理解不了我,我也理解不了你。”
“什么意思?”
宁柔扭过头去,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了她的掌心。“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只要你听我指挥,我就能给你这枚戒指存在的意义。拿着这枚戒指,就相当于拿到了贺氏百分之一的股份,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林泉看着这枚从她中指上取出来的戒指,细细打量,也没看出一些所以然来。“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戒指?难道多镶了两颗钻石就能多卖钱吗?”
或者,还有更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