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郑凯旋正在写学习新得,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拉个行李箱进来了,嗨,“你是郑凯旋吧,我是卓伟,从北原市过来,后天在这边要办个案子。”郑凯旋站起来与卓伟客气地握手,问:“你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晚上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后来知道,他这样可以把住宿费省了,自己多份收入。郑凯旋给卓伟倒杯水开始聊天了,互相询问是那个大学的,卓伟他们那年从北方大学来公司四个人,一个去工地干办公室去了了,现在王远、吴进他们三个还在公司,还有一个远方大学的比他们早来三年,还有一个学财务的王会在项目上修工程缺陷的。短短几分钟,公司的人员构成就弄清楚了,然后卓伟又简单地了聊了一下部长和前任部长。前任部长不是学法律的,但当了多年部长,他在北原市就不在办公室呆,天天去到当地法院、仲裁委员会,后来跟那里的关系处得很好。现任部长是长沙大学毕业的法律本科生,比较喜欢电子产品,入职给的安家费,他花了一多半买了一个翻盖手机,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他电脑也玩得很溜,办公中电脑遇到的问题,他都能解决。
第二天,卓伟说,公司可以预支钱,你刚来没领工资,可以去预支点钱,明天咱俩一跨去办案,用得着。卓伟因为自己挂的预支还没还,不能预支。在卓伟的煽动下,郑凯旋跟着卓伟拿着预支单到财务科预支,校姐就在财务科,一见面,校姐打招呼:“卓伟过来了。”“来办案子,顺便看看大家。”校姐说:“以后这里的案子,凯旋办就行了。”卓伟说:“领导在这边招人,就是让他处理这边的事情的,不过他刚来。”我们明天要出差预支点钱,财务科科长孙部长说:“没问题,来我给你签一下。”孙部长签过字,交给出纳几分钟后,就收到来款通知。预支办完后,他们要去宾馆和项目部的人沟通一下案件处理方案。这个案子没有什么争议,项目部在建设期使用供货商的水泥款,四年了还欠一百万,这次对方起诉一百万的本金并且有四十万的利息。项目上来了一个物资经理,一个80后的年轻人,他是公司物资系统第一个物资副经理,以前在项目上,管物资的最高到主任,这么小的年龄,他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见面后,郑凯旋发现这个物资经理年龄不大,但江湖经验丰富,很老道。谈的方案是:本金分三次付完,明年五一前最后一笔(现在才九月份),利息免谈,诉讼费由对方承担。明天开庭他就不去了,有谈不拢的地方,他电话和对方老板联系。
第二天,卓伟和郑凯旋六点就出发了,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车到了同白区,又坐出租车到法院。对方已经到了,离开庭时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双方开始聊案子,对方律师很强硬,卓伟就跟老板谈,老板骂项目经理和物资主任,项目在困难的时候,他给供货,并且说好的月结款项,结果四年还欠一百万,你们公司太无赖。卓伟说:“项目亏损了,业主审计又慢,公司也是没办法,大家互相理解。”“谁理解我呢。”卓伟说:“你主要目的是要钱,这次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再说,你以后还要做生意的,闹得太僵影响你以后的发展。”开庭前,对方同意春节前把钱付完,一百万本金外,给二十万利息,诉讼费路桥公司承担。这不符合他们的既定方案,法院的人来了,法官问,你们调解吗?卓伟说:“调解,但还有些争议,请法官帮忙。”然后,那套理论,又给法官说了一番。法官跟对方沟通了一会,估计老板也是以尽快拿到钱为目的。法官谈后,不要利息可以但是必须十一前付款,诉讼费没商量。法官又压过来说,人家可以了,欠了那么长时间,给二十万利息,也就是意思一下。卓伟说,要给领导汇报。卓伟给物物资历通了个话,老板就接到物资经理的电话,老板骂骂咧咧说了半天。最终同意三月底前付完欠款,利息不要了,诉讼费他们承担一半。卓伟给部长汇报后,部长问一下项目的意见后,同意签订和解方案,因为最终付款是项目筹集资金的,法律部办理案子是要听取醒目的案子的。和解协议签好,双方握了握手,老板非要七请吃饭,卓伟他们客气了一番就离开了。卓伟回头向法官要了办公电话,表述了一番感谢的话。出来后,卓伟说,有了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后来,这个案子还是没有按时付款,进入了执行程序。
郑凯旋他们刚下大巴车,就接到物资经理的电话。他们就在附近,他们开着车,把他们接上车去吃饭。开车的是给他们公司搞运输的老板,他们挺熟悉。晚上在毋米粥吃饭,郑凯旋他们跟着就行了。老板提前订好了包间,坐好后,服务员上了一壶茶水,老板拿出了一条夏天烟,每人发一盒,郑凯旋不抽烟,忙说不要,卓伟在旁边说:“拿着,拿着。轻声说五十元一盒呢。”毋米粥是一种精致的汤火锅,大米弄碎,过滤,熬成汤,然后涮菜。一切都是老板安排的,点了素菜、牛羊肉、海鲜,这种吃法先从素菜开始,逐步加味,到最后涮海鲜,大家每人还有一份鲍鱼。规格挺高的,物资经理不喝白酒,老板上了红酒,这还是郑凯旋第一次喝红酒。物资经理不怎么喜欢喝酒,喝了两瓶红酒就散场了。把他们送到公司,物资经理他们就走了,郑凯旋他们回到办公室。
卓伟说:“南方的女孩比较容易泡的,王远在火车上曾经认识两个女孩,给了他电话。”说着他掏出电话,拨通了,卓伟说:“我是王远,我来南方市了,聚一下。”挂了电话,卓伟向郑凯旋借了1000元钱,说是要请她们吃夜市,又说公司集资房的首付是他出的,家里本来要给他的,但他没要。郑凯旋把钱给他,他问:“你去不去?”郑凯旋感觉卓伟不怎么真诚,并且是这么荒谬的事,就没去。第二天回来,卓伟私下给郑凯旋说:“南方市的女孩长得还是挺水灵的,很热情。晚上她们先吃了夜市,又被邀请去唱歌,在歌厅又点了吃的。她们是又吃又喝,口袋装的钱花完了,连手都没摸上。南方市的妞还是有原则的,外表风骚,骨子里正派。”卓伟是否实现自己的龌龊目的,行使了自己肮脏行为,只有卓伟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