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杨帆父亲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他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看着杨帆被警察带走,杨帆父亲看着郭尔被砸的稀巴烂的捷达,对郭尔深深的鞠了一躬,郭尔见到这位刚过五十,却有着六十几岁容貌的男人,心里反倒出现了一丝不忍。
最后郭尔对杨叔说道:“杨叔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我觉得杨帆在里面比外面安全,至少你能知道他还活着”。
郭尔这句话虽然不好听,但确确实实是他的心里话,究竟能不能理解那就要看杨叔自己了,郭尔话已至此,也随着警察和杨帆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杨帆连审问都没被审问就直接被关进了关押室,郭尔则像是领导视察一样,连所长都出来迎接他了,所长直接将郭尔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才的那位老警察也一起陪同,毕竟他清楚事情经过。
所长热情的给郭尔沏了茶水,也难怪所长会对郭尔如此,主要是郭尔这次找的后台有点大,至少对于所长这个级别来说是有点大,他面对分局长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压迫感了,这次可是市局局长直接来的电话,这中间差了n多级别了,所长看郭尔一直没有动自己给他沏的茶,于是出言问道:“郭先生怎么?不喜欢喝茶吗?我这里有咖啡的”。
“不不不,不是所长”郭尔面露难色,但又不好开口,最后还是老警察机敏,他对郭尔说道:“郭先生出门左转就是卫生间”。
郭尔递给老警察一个你真厉害的眼神,就跑去卫生间了,郭尔走后老警察便把郭尔把西红柿当血的事,以及整件事的经过告诉了所长,所长听完郭尔用西红柿当血后,也差点没喷出来,所长对老警察竖起大拇指说道:“林山呀!也多亏是你,要是换成我当时非笑出来不可”。
叫做林山的老警察摇头苦笑,但他接着就对所长问道:“闫所,那个杨帆怎么办?据我观察那小子只要一查准有事”。
闫所长先是做了一次深呼吸这才说道:“一会探探姓郭的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吧!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郭局长亲自来的电话,而且还说过让我们配合他的话,我们也只能照做了”。
林山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又对着门外努了努嘴问道:“什么来头?”。
“不知道,但我感觉二人关系匪浅,眼下唯一能把二人联系起来的就是他们都姓郭”所长和老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所长继续说道:“他住在我们这片,你待会和其他人暗示一下,以后说话办事方面注意点”闫所长算是侧面下达了指示。
不一会郭尔就回到了所长办公室,这次他毫不客气的端起来闫所长给他沏的茶,一口就喝了下去,喝完他还故作回味的说道:“好茶,好茶”。
郭尔作为咖啡店老板,连咖啡的好坏他都品尝不出来,更别说是有着四千多年文化积淀的茶叶了,郭尔说出好茶,纯属是胡说八道。
当然这些闫所长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在意,他在乎的只是郭尔身后的背景。
闫所长笑盈盈的看着郭尔,酝酿了一会后才说道:“郭先生,那个,你看这个杨帆该?”。
闫所长点到为止,故意不把事情说的太明了,郭尔何等聪明,当闫所长刚说完半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对方想说什么,郭尔不想在这里耗太久,虽然郭尔做的事情和这些警察做的从某方面讲是重叠的,但是郭尔对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一点看法的,所以郭尔想赶快解决完这里的事离开,他今天和胖子约好了,还有大事要办呢!
有些事闫所长都没有挑明,郭尔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挑明,他回道:“闫所长你看我还比较年轻,有些话说的到不到位你多担待”。
“请将”。
“我觉得咱们还是秉承着国家的方针做事情比较好,对于犯了错误的人,主要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当然这还要看对方所犯错误的严重性,所以……”说到这里郭尔停下不再说了,当然说到这里闫所长也明白了。
“我觉得郭先生给出的意见很是诚恳,我们会认真考虑郭先生的意见,那我们就先看看杨帆这人之前犯的错误严不严重,之后在讨论对他的处罚”。
听完闫所长的回答,郭尔心中赞道:“他妈的所长就是所长,果然一点就透,不像有些榆木疙瘩怎么敲都不响”。
但这只是郭尔心里的话,他可不会说出来,之后郭尔和闫所长客气了一番就离开了所长办公室。
郭尔走后闫所长翻着他们派出所里郭尔的档案,越看越是一头雾水,就凭刚刚郭尔那番话上纲上线的话,闫所长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高中肄业的半文盲联系到一起。
郭尔离开了所长办公室之后,就去了关押室。
关押室这个地方,都是一些还没有定案的嫌疑犯被关押的地方,杨帆被关进来以后,他发现这间关押室还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见到大金链子大金表,而且还有一身花花绿绿纹身的杨帆时,全都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情,杨帆来这里算是家常便饭,当看到那三个人第一眼时,杨帆就知道这三个人都是怂包。
杨帆一屁股坐在了里面的长条凳上面,接着瞪着三个人故意露出凶恶的目光,接着对三人呵道:“哎,你们三都过来”杨帆指着三人说到。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畏畏缩缩的走了过去,虽然他们有三个人,杨帆只有一个人,但他们已经完全被杨帆的气势给镇住了,这也难怪他们,杨帆的气势的确不是装出来,那是经过多年的江湖拼杀才产生的,虽然这股气势在郭尔眼里屁都不是,但对于普通人那着实是有震慑力的,什么?郭尔为什么不怕?和郭尔打交道的都是非自然的产物,他连杀人于无形的鬼都不怕还能怕个黑社会?
杨帆撇着大嘴对三人问道:“怎么进来的?”。
杨帆等了一会,见三人谁也不说,于是就暴躁了,他抬起脚就给最前面的来了一脚,接着呵道:“快他妈说”。
三人这才不情愿的低声道:“找小姐”说完之后三人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见到三人这副样子,杨帆哈哈大笑,笑完说道:“瞧你们三个这点出息,怎么?敢嫖不敢认那,不是我就奇怪了嫖个娼有这么丢人吗?老子几乎天天嫖,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老子消费别人挣钱这有什么了”。
杨帆这番奇葩观点一出口,一下子就把三人给说愣了,但接着三人就像开窍了一样,其中一人说道:“就是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花钱了”,另一个说道:“没错,这位大哥说得对,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们又没强奸,你情我愿的事”。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就把杨帆封为了自己的偶像,杨帆也乐得其中,听着几人的吹捧,之前低落的情绪似乎有了好转。
其实郭尔早就到了,一直观看完杨帆从狱友升级为偶像的全过程,和他一起观看的还有林山,要不是郭尔一直拦着,林山早就过去给杨帆几脚了,郭尔看到林山在这里简直就是活受罪,于是就请他先离开了,由于杨帆等人是被关在铁笼子里面,所以林山知道出不了什么事,他在这里也真的是不爽,所以就借着郭尔给的台阶走了。
林山走后郭尔依然没有过去,他在一边继续看着这四个人表演,此时的关押室中画风突变,杨帆坐着三个因为找小姐被抓的站着,杨帆像老师一样在那里对三人侃侃而谈,而这三个嫖犯好像还很是爱听。
“你们三个在哪被抓的?都是在一个地方被抓到的?”杨帆问到。
三人其中一人回答说:“一个地方,都是后街那个火凤凰足疗店”。
说话之前杨帆先是四下看了看,在确定没有警察后,才小声说道:“我和你们说,以后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告诉你们一个地方,南平街街口,向里走五百米,有一个美宝洗浴中心,那里从十几岁到五十多岁的都有,能满足你们的各种口味,嘿嘿,还有就是你们如果去那里提我大炮哥名字的话,还能给你们八折”。
听着杨帆这如同推销一般的介绍,三个男人分别咽了口唾沫,其中一个还有了点反应,就在这时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在这间关押室里响起“真的这么牛逼?有外国的吗?”。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都不是对方发出的声,正在疑惑之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别找了,在这里”。
四个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在铁门处,一个人将自己的脸挤在了两根铁栏杆之间,脸上多余的肉被卡在了栏杆外面,乍一眼看去有点恐怖,四个人同时被吓得颤了一下,杨帆还算几人中最冷静的,他仔细辨认那人,突然杨帆惊呼出声“郭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