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已残。
军帐之内,马文才与白素贞并肩坐在床榻之上,随着时间的点点推移,两人的心里都升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但是谁也没有说出口。
“唰!”
账帘掀开,一个头带鱼尾冠,身穿八卦仙衣的女冠走了进来。
“师姐!”
两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哎!”
龟灵圣母一声长叹,张开手掌。
“石矶姐姐!”
白素贞但看那是一颗五彩石,不由得一声悲鸣。
“我去晚了,师妹只留下了一句话!”眼看着白素贞如此悲痛,龟灵圣母的脸色也不太好,“她说,替她报仇!”
“谢谢师姐了!这个……能给我吗?”
马文才咬了咬牙,伸出了手。
“好!”龟灵圣母也不想留着石矶之体,看着难受,便交给了马文才。
“师姐,你且放心,我定要替你报了这仇!”
双手高捧这五彩石,马文才暗自发下了誓言。
以前他还对截教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从赵公明出现之后,他却彻底的感觉到了身为截教小师弟的荣耀。几乎是每到危险时,就会有师兄师姐出现,来罩着自己。
“敢问师姐,可去过骷髅山!”而后,马文才又问道。他真是担心小青现在的情况。
“哎!”
龟灵圣母又是一声长叹,她当然知道马文才想问的是谁,便开口道,“我先前去骷髅山的时候,看到过青姑娘。但我第二次去的时候,她却不见了!”
“啊!”
白素贞与小青情同姐妹,虽然悲哀于石矶娘娘的身死道消,但却更关心自己的这个姐妹。
“不过我并没有看到她的尸体,而且方圆千里的范围我都搜查过,只可惜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龟灵圣母又解释道。
“多谢圣母!”
听了她的话,白素贞是掩面长叹。
“那个……你们安歇吧!我还有事!”
龟灵圣母只觉得无比的别扭,自己出马都晚了一步,让石矶被生生的炼死。虽然她是截教的二弟子,也不想在这里久侯,应付了一句之后,便抬步踏了出去。
“夫君!”
到这时,白素贞才又看向了马文才。
“你不会是想去找哪吒或是太乙真人报仇吧!”看着白素贞已然回复了坚强的样子,马文才的心中毫不轻松,而是有些担心。
“这正是妾身想说的!”白素贞挺直了身体。
石矶乃是她的救命恩人,在骷髅山上时又极为照顾她。甚至还把她最珍贵的八卦龙须帕也借给了自己,现在她身死道消,自己怎么可能不为她报仇。
“不行,现在不行!”马文才连忙摇头。
“为什么?”白素贞并没有生气,而是用质询的眼光看着他。
“阐教那帮家伙道貌岸然,心狠手毒。太乙真人,乃是十二金仙之一,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是其一!”
一边思索着,马文才一边竖起了一根手指。
“那哪吒呢?”白素贞问道。“就算射死碧云是他的无心之失,他总得担责任吧!还有彩云,他是谁杀的!还有小青!”
马文才一阵的无语。在少时看封神时,他只觉得热闹,还无比崇拜其中陪着姜子牙东征西讨的那些神仙,哪吒、杨戬都是他的偶像。特别是哪吒,莲花化身,三头六臂,粉面玉颜。
长大后,重读封神,他读出来的乃是其中浓浓的恶意。
哪吒根本就是一个坑爹的熊孩子。他那样的家伙,如果扔到现代社会,早就给扔到少年管教所去了。而且更为阐教的那种道貌岸然而感到恶心。
相反的,截教中人到是极和他的胃口。而到了这个世界,接触的越多,他便越对自己的那些师兄师姐有感情。
“我定然倾尽全力,以护佑我的这些师兄师姐!”马文才心里暗自发誓。
同时才又对白素贞道,“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哪吒现在定然已经修成了莲花化身。刀兵难入,魂毒不侵,想要杀他的话,必须得用火!”
他之所以会说用火,还是因为他在追杀李靖时,被燃灯给逮到了塔里,用火烧得要死要活。而燃灯又把那塔赐给了李靖,才彻底的制住了这个熊孩子。
“还有,就是得多找几个帮手,我的师兄师姐们正合适,免得太乙真人那家伙找麻烦。而且,说不得还能趁机杀了他!”
“想要烧死哪吒的火并不多,拒我所知,这世界有两种火最为可行。便是妖王红孩儿的三味真火,以及西凉王后苏锦莲的真火鹊葫芦!”
“红孩儿现在的位置太远,而且他的后台也太硬,我怕找不到他,苏锦莲那边的到是可行!”马文才说到这里。却是想起了网上的一段分析,关于红孩儿是老君的私生子的问题。
其原因,主要是因为铁扇公子的芭蕉扇和老君的芭蕉扇同根同源。还有红孩儿的三味真火并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另外,便是牛魔王不敢与铁扇公主同房等事。
现在他还没有接触过红孩儿,也没见过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根本就看不出来真假。但是,就算是假的,他也搞不过牛魔王和铁扇公主,除非是请自己的师兄和师姐们。
与其找他,还不如去找目标明确的苏锦莲呢。少时在看《说唐三传》时,她的真火鹊葫芦也是挺猛的,烧山山化,烧水水沸。
“多谢夫君!”
听马文才说的有理有据,白素贞也知道这事得从长计议,是盈盈一拜。
“那个……”看着白素贞暂时放下了报仇的心思,马文才有些蠢蠢欲动了,伸手在榻上轻拍一下。
今天可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呀,总不能让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一晚上吧!
白素贞虽然心情不太好,却也知道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款款的走到了马文才的身前,手指放到了他的胸前,“夫君,且让妾身服侍你吧!”
“其实吧!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的!”马文才的手不老实的放到了白素贞的腰带之上。
“人说蛇之交尾,每次六个时辰,万一达不到那个时间的话,素贞你不会认为我的身体不好吧!”
“说什么呢?”白素贞是又羞又气,满面红晕,轻轻的捶打着马文才的身体,她又没有交过尾,哪里知道到底会有多长时间。
“试试便知道了!”
知道已然挑起了白素贞的情绪,马文才洒然一笑,手指一动,便把她的衣带拉开。双手内合,向内一插,便已然隔开外衣,与只着中衣的她紧紧的抱在一起。
立刻,软玉温香拥个满怀。
“素贞,今天是我服侍你的日子!”
轻声调笑,将白素贞缓缓的放到了床榻之上,缓缓的宽衣解带。
便如元曲《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所书一般。
“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云鬓仿佛坠金钗,偏宜松髻儿歪。
我将他niǔ kòu儿松缕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怎不肯回过脸来。
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
但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揾香腮。
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
畅奇哉,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这章的章节名,本来想用“文才思计,谋杀哪吒”的。但是在写完最后一段时,总觉得西厢记里的这一句最好用。遥想当年,作者菌知道这段文字时,那个yy呀,具体怎么y的,你们自己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