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阿威一直就在这宅子里游荡,那你问他,他小时候穿过的一双小皮鞋为什么没有了鞋带。”蔡天雅似乎还是有疑虑。
宁侃和吕明威对望一会之后说:“他七岁时候那双小皮鞋吧,昨天你整理他的旧物的时候发现的那双,他说鞋带被他拿去绑鸟了。”
“健达,看来是真的。”蔡天雅整个身子都摇晃了一下,看来是太激动了。“我听老辈子人说过,人如果昏迷不醒了就是丢了魂了,阿威一直不醒,医生也没办法,你们真的有办法吗?”
宁侃倒是把头转向了房东凌说:“房叔,看你的了。”房东凌没什么反应也就是自信地笑笑。
他们一帮人转移阵地了,我也跟着转移,他们进了二楼吕明威的房间,我则继续爬在窗外的藤蔓上伸直脖子往里看。宁侃带着房东凌来是在正确不过的了,房东凌是御鬼门的人,对招魂安魂之类的事情最拿手,只是他还带着木潇雨来干嘛呢?看着木潇雨那张略显青涩的脸,我心里好不似滋味,尤其是看着她从出现就一直双手搂着宁侃的手臂。想想以前我占据着那具身躯的时候也没在人前跟宁侃这么热乎过。那我算不算亏了?
房东凌进了房间以后就是开坛布阵,宁侃倒似乎成了个旁观者,他拉着木潇雨到了房间一角的布艺圈椅呢安排她坐下说:“你累吗?”
“我”
“你累了。”宁侃不给木潇雨说话的机会,转而顺手给她从圈椅旁的实木小圆桌上取了杯水说:“喝了水,休息一下。”趁着木潇雨娇羞喝水的时候宁侃居然附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我靠!好心痛!宁侃亲吻木潇雨没错,错就错在干嘛让我看见,心在滴血的感觉好凄凉。
木潇雨喝过水片刻之后就安静地在圈椅里睡着了,宁侃看了看她就转而到了窗边。他给自己点了烟,因为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我蜷缩在藤蔓之中,唯恐干枯的藤蔓遮挡不住我小小的身躯,我动也不敢动,房间内,房东凌在念咒,窗边宁侃在吐着烟圈。我微微抬头看到他的下巴,他的口鼻,还有一双眼,他的头在慢慢往下低垂,终于对上我的眼。我似乎变成了石头不动也不再呼吸了。宁侃的手往窗外探,他的手碰到了我毛茸茸的身躯,最终他把我从窗外提溜着进了房间。
他的手好暖,指尖上满满的烟草味,他抚摸着我,神情很复杂,似哭又似笑。而我看这他再看看圈椅里正在安睡的木潇雨,我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这个蠢女人,鸡脑子成了这副模样了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在满世界地找你!”他早已经把烟扔到了一旁,他的手也在抖,把我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在惊吓中都忘记了哭,什么状况,宁侃能看到我?他知道我是谁,不然他不会骂我蠢女人鸡脑子的。我被吓坏了,我挣扎,不管不顾地挣扎,狠狠咬了宁侃好几口最终再次跳窗逃离。我又一次爬上了院墙,如果我不跑我才是猪!宁侃能看到我,能知道我又怎么样,一切都已经大变样了。
“你敢跑,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我站在院墙上正要往下跳,宁侃已经追到了院墙下,他怒吼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追上我的,但是当我看向二楼吕明威的窗口时我心惊不已,吕明威窗口的防盗窗被拆了,就散落在楼下的朱瑾树丛里,所以宁侃是跳窗下来的。
“你以为我以眉心之血下在你身上的追踪符就是个摆设吗?不管你逃到哪里,只要你还有一缕残魂我都能找到你。”他在院墙之下怒吼着。我忆起往昔,我们一块种夹竹桃树时,他告诉我眉心血画追踪符是宁家传统,眉心之血蕴含的是人的天元之气,除此之外还蕴藏着一丝魂息,眉心之血所画的符最终联系着的是伴侣的灵魂,我反应过来了,心里一阵愕然,宁侃认定的是我的灵魂,所以不管我是不是木潇雨他都认定我。
“既然找到我!那你刚才干嘛还亲她!”不到秋后就算账,这也是我的个性吗?反正我醋意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