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专门等到晚上才进到了村里的。悄咪咪进了村宁侃就帮着在我家老屋把我和舒婷安顿好就和环宇出去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我哪敢自己待在老屋里啊,又不让开灯,又不让发声的,搞得就跟以前的地下党似的。可现在我灵眼慧眼齐开,又修炼出了多眼,有什么危险我首先就能看到,如果真有危险了我还有红闪和檀冲呢。我怕个毛。舒婷就胆小多了,她一直是用手揪着我衣角的。我搂着她,拍拍她的肩膀和她一块坐在我床上。毕竟是不常住人的老屋,大晚上又不方便收拾,床上还有老鼠屎呢,让我一点也没上床睡觉的**。就那样搂着舒婷,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
我一整晚都没打坐,只是搂着舒婷,而舒婷是睡着了的。天才亮我也没想过要弄醒她,可我手机的震动却把她弄醒了。看她醒了我就对她笑,而她回应我的是一脸迷茫。
我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坐好,然后看手机,是宁侃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上说让我带着舒婷到村口去。
我们整理好衣服就出到村口了,我家老屋本来离村口也就三五分钟的路而已。我们村口那条水沟在这个月份里水是很少的,沟里倒也有些小鱼小虾在沟底的烂泥里游来游去。
虽然天才亮可大家早已经忙碌起来,十一月正是晚稻收割的季节,宁侃就坐在沟边的石堆上看稻田里忙碌的人。太阳已经升起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晨光的笼罩之下。稻苗和稻穗上又有露水,太阳照在露水上,放眼看去,整片稻田都泛着数不尽的点点晶莹。
一开始的时候整片田野里还挺安静的,只能听到沟边较近的一块稻田里人们割稻苗以及偶尔的蛙,可是过一会儿就陆续听到打谷机的咯啦咯啦的声音。听着就好像在说割啦割啦。小时候我们家也在村里种地,我是家里老小,是被特别优待的那个,家里就算遇上农忙双抢爸妈也没让我下过地。我唯一一次割稻苗还是回外婆家那次,一开始外婆是不让我下地干活的,是我自己觉得好玩这才去了,不到半个小时,白嫩的双臂就被稻苗扫出一条条血痕。后来就自己不干了。
尽管我几乎没下过地,可当初老爸老妈还有哥姐在田里待干活的时候我也没闲着的,我就在一大片稻田中间的晒谷场上翻捞晒着的稻谷。然后还一边看着家人在稻田里忙活。所以看到眼前收割稻谷的盛况我还是觉得很亲切的。我在想如果当初老爸没跑到镇上去安家,我肯定有很多机会在田里摸爬滚打的。
“怎么样?觉着我们这美吗?”几块稻田里的打谷机都开始咯啦咯啦的响起来,割稻苗的人不由得就加快了速度。稻谷收割是很讲究配合的,得有人收割稻苗,得有人负责把收割好的稻苗从远处搬过来递给打谷的,打谷的就得一边踩着打谷机一边把带着稻穗的一端稻苗放到打谷机里不停翻动,直到稻谷都被打下来。不得不说这种一家人相配合着干活的画面也是很美的。
“嗯。”听看回应了我一声。
“对了,你和环宇昨晚干嘛去了?”我眼睛从那片迷人的稻田移到他身上。
“我忙了点其他事,环宇去找木国涛了。”宁侃说。
“你忙什么事?”我皱着眉头问。我可是记得的,他上次来我们村就忙着挖我家老坟,但是是为了我。所以就不计较了,真怕他这次又干出点别的事来。
“你想知道?”他问。
“废话!”我嘟囔着说。
“去看了看你家老坟,随便看了看你们村的风水。”他停了一小会儿才说。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我问。
“你希望我看出什么?”他反问我一句,但是没等我开口他又说了:“木潇雨,你身后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可是你的言行又让我难以猜测对你身后的人你自己到底知道多少。”
我身后的人?我想他说的应该是老不死,可对这个老不死我知道的还真不多,等有机会从良地细婆那打探一下也许会好些。
“我身后的人,我知道的还真是不多。”我讪笑着说。
“一开始我担心你身后的人会伤害到你,可是从他给你炼你的侍魂上看,他似乎对你又挺好的。”宁侃说到最后眉头是舒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