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之后,宁浅安又自作多情的对着钟情说话,钟情还是老样子,看了一眼他就别过头看窗外,没有搭理宁浅安。
宁浅安伸出手拔了一根钟情的头发,举在空中,乌黑的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着出淡淡的金黄色,也不知道宁浅安那条神经搭错了,捏住发丝瞎看,他可能真的是闲的无聊,捉弄她来寻开心。
钟情的脑袋传来像是被蚂蚁咬着的一阵酥麻感,钟情别过头看着宁浅安,努了努嘴,甩给他一记白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张开又合起的唇瓣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噎了回去。
这是她吗?和刚才的辩论会上完全就是两个人,看来没有什么能成功刺激到她说话啊。宁浅安见她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次又揪了一根钟情的发丝,粗鲁又用力,引得钟情一个回头死瞪他,努力平和心中燃起的火焰,说“神经病,早该去吃药了。”
“药未必能治好我。”
“不吃药绝对不会好。”
“会好还用吃药?”
“……”钟情实在是无言以对,将紧凑的桌子挪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宁浅安又将钟情的桌子挪回原位,对着钟情各种说话,总而言之就是他的各种行为都让人心生厌烦。
钟情猛地又将桌子移靠在墙壁上,这次移的离宁浅安远远的,以为这样就会不受打扰,安安静静的过完一天。
宁浅安简直就是阴魂不散的主,特无赖,脸部特厚特无耻,本来以为柯小南是她遇到过最热爱丢脸的人,没想到这才是顶级的不要脸,臭不要脸。
宁浅安这次将自己的桌子挪到钟情的桌子边,一推,两张桌子又完好的紧贴在一起,带着他那痞笑半开玩笑道“我们是同桌,你去哪我就在哪。”
这次钟情也是无路可退了,桌子夹在墙壁和他的桌子之间,还能怎么办?钟情单手撑着下颚安静的看着他在那自说自话,虽然及其让人讨厌的嘴脸,但是长了一张高颜值的脸蛋毕竟还是蛮养眼,至少没有让自己享受了一回眼福。说实话,这还是钟情第二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正面看那么久他的面孔。
以前他和柯小南pk的时候倒是有认真注意过他认真下来的模样,微低的脑袋,嘴角翘起的弧度,还有快速在纸上划过的笔,认真起来的模样好看极了。那时候的他并没有现在这般多话,你不搭理他,他就不会理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不过现在他已经对她而言是一个集齐讨厌的人,话多的像个蜜蜂一样叫个不停,不停的烦你,要你陪他说话,现在还揪她头发,谁懂过几天又会干出些什么更加离谱又讨厌的事情呢?
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在光线里能看见细小的尘埃飞扬,漂浮在他的周围,仔细一看,他好像比刚来的时候好看多了。
钟情有注意到他的头发已经比从前长了那么一些,中分的发型为眉眼陇上了一层阴影,让五官更加的立体,俊美,对着她的时候他还会换上浅浅的坏笑,还有那一腔小痞子的腔调,想要讨厌吧视乎又讨厌不起来。
啊,她怎么会遇见怎么一个人啊?
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坏事才能遇见这样一个奇葩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