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城城主府。
“下官拜见城主大人。”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情况么?“赵来福对上官鸿飞问了一句,便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起茶来。
“若是那匪首没有说假话,那他可能就是几年前江湖盛传有义薄云天之称的孙传义。”
“哦,还有么?”赵来福将茶碗放下,盯着上官鸿飞。
“本来他就要走了,但是我去了,他就不好走了,所以跟他交手了。”
“不知胜负如何?”
“下官技不如人,一招便败了。”
“上官将军会败给一个土匪头头?”赵来福继续盯着上官鸿飞追问起来。
上官鸿飞见赵来福如此咄咄逼人,心中了然,看来自己在战场上拼杀了一辈子,到头来终究免不了沦为棋子,只是不知自己这个棋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下官还不熟悉如何与江湖人打交道。”上官鸿飞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赵来福盯着上官鸿飞,心中暗衬,不熟悉江湖人,那你是熟悉官府的人了,上官将军,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看来你也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啊。
“哦,将军不要误会,无论如何,这匪首被赶走了就好。将军若是无事,就请回吧。”赵来福糊弄的一番,打起来哈哈。
“下官告辞。”
赵来福看着上官鸿飞离去,心里思量,这上官鸿飞不简单啊,怪不得被派到我这里来。
上官鸿飞走在路上,心里思量,看来我到这里做捕头,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赵大人三番两次的试探我,到底是何目的。
黄元正,柳叶儿走在路上,正好路过包子铺,那个黄元正曾经讨过饭的包子铺。
“叶儿,我想吃包子。”
柳叶儿听言抬起头看见包子铺,“好啊,这里的牛肉大包子是这金华城的一绝呢。”
两个人走进包子铺。
“二位客官,吃什么包子?”
“六个牛肉大包。”
“好嘞,牛肉大包六个,二位还需要点别的么?”包子店老板热情询问。
“老板有酒么?我想喝酒。”黄元正说到。
“只有普通的米酒。”
“来……两碗。”黄元正想了一下,只要了两碗。
“好的,马上就给您端上来。”老板说完,就去准备了。
“为什么要喝酒?”柳叶儿问道,“你不会想把我灌醉,然后……”
“陪我喝一碗,如何?应该醉不了吧。”
“你有什么心事,能跟我说说么?”柳叶儿很小心的问道。
“包子来啦,二位请慢用。”接着又倒了两碗酒,酒色发黄,气味还算浓烈。
黄元正喝了一口,气味熏得难受。
“第一次喝酒吧?”柳叶儿看着黄元正的表情,笑了起来。
“嗯。”
“太好了,我也是第一次呢。”柳叶儿端起碗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表情平静,一副“你看,你都不如我”的表情。
黄元正看着柳叶儿,想起了姐姐。吃了一口大包子,大包子的味道里带着黄元正的记忆。
“姐姐经常外出,每次外出回来都会给我带这的牛肉大包子。我从小就记住了这个味道。”
黄元正吃着包子,柳叶儿听着黄元正的心声。
“我从小在钟乳洞长大,在火焰岛练功。是姐姐把我养大的,衣裳坏了,有姐姐给我缝补,肚子饿了,有姐姐给我做饭吃,睡觉时有姐姐给我讲故事,病了,有姐姐照顾,姐姐去练功,我也跟着练,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八年。突然间想起来,我从来没有为姐姐做过什么,还经常耍孩子脾气惹姐姐生气。姐姐从小练功就很刻苦,我现在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父母报仇。这次姐姐出来,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我想告诉姐姐我长大了,若是报仇,我也要一起去。”说着黄元正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不知道是不是浓烈的酒水呛得。
“所以,你这次出来就是要找你姐姐,是吗?”柳叶儿低着头表情凝重。
“是,我想找到姐姐,跟她一起为父母报仇。”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武功这么差,如何能帮助你姐姐,你跟着她,只会成为她的累赘。你姐姐这么疼你,她把一切都自己承担,就是怕你出意外,所以叫你在火焰岛上继续练功,甚至给你留了一把剑。你应该提高自己的武功再去找她,这样才能帮到她。”柳叶儿为黄元正分析着。
“可是那样我只会成为窝里的一只雏鹰,如何才能长大。不在江湖行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黄元正也说着自己道理。
“嗯,你说的对,我同意你的说法。这样咱们还是可以结伴而行,做一对江湖侠侣。”柳叶儿说着将眼前碗中的酒喝了一半,然后放到黄元正面前,“这个给你,看你这么爱喝。”
黄元正看着柳叶儿的表情,呵呵一笑,“好,我爱喝。”然后将柳叶儿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眼神迷离的看着柳叶儿。
“好了,快吃包子吧,一会都凉了。”柳叶儿躲闪着黄元正的眼神。
吃完包子,老板来结账。
黄元正问,“老板,你可还记得我?”
“恕小人眼拙,不知您是?”
“我昨天在你这讨要了两个包子,想起来了么?”
“哦,是您啊,看小人的记性太差,您这身装扮,跟昨天区别太大了,我都没认出来。”
黄元正又问“昨天那个付钱的人呢,你可知道去哪里了。”
“这我哪里知道,那位客官吃完就走了,而且眼生的紧,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我还想还他钱呢。”黄元正悻悻然。
“没事,有缘总会再见的,走吧。”柳叶儿付了钱,和黄元正走了出去。
两人一起并肩而行,柳叶儿不知想起了什么,呵呵笑了起来。
黄元正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为什么要还那个包子钱。”
“我不喜欢欠别人钱,而且我说过要还给人家的。”
“那咱俩在一起好像一直是在花我的钱。”柳叶儿看着黄元正,想看看他的囧样。
“咱俩没关系,我不想欠别人的,但我可以欠你的。”
“为什么?”柳叶儿不明白。
“欠你的我可以还一辈子。”黄元正说的很清楚,很正经,很真诚。
柳叶儿听到此话心里一阵甜蜜,但是嘴上却说“哼,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可以糊弄我,我才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
柳叶儿脸上带着笑意,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将黄元正落在后面。
上官鸿飞府邸,练武场内。
上官鸿飞正在练刀,这时已经演练到最后一招,见他这招竟然是。但是这招跟孙传义交手时的似乎略有不同,只见这红龙偃月刀的刀刃上泛起一道红光,红光闪过,上官鸿飞眼前的木桩纹丝未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仔细看能看到,这木桩中间有一道黑线环绕一周,那是灰烬。原来这木桩已经被分成了两段,只是这上段似乎没有受过力一般,安安静静的落了下来。
“好啊好啊,真是太棒了,我就说么,爹爹的武功最棒了。那个什么姓孙的根本不是爹爹的对手。”说话的是一个小姑娘,活泼可爱,古灵精怪,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有无穷的小心思在她的心中。
上官鸿飞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满意自己的刀法,还是不满意这调皮的小姑娘。
“灵儿,说吧,有什么事。”上官鸿飞带着威严的声音。
“爹爹。”上官灵儿撒娇似的叫了一声,“女儿就是看你的刀法精湛,佩服不已,什么时候教给我啊。”
“又来这套,你说吧,这回想去哪玩。”
“什么叫又来这套,爹爹,你为什么不把你这身武功教给我啊,总给我找那些教书先生。”上官灵不满。
上官鸿飞心里感叹,自己的这个女儿虽然聪明伶俐,但是终究年纪太小,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爹爹叫你读书,是让你明白道理。”
“那也不耽误学武功啊,爹爹你只要答应教我武功,我一定好好读书。”上官灵儿眼神闪烁,偷偷的看着上官鸿飞的反应。
上官鸿飞思量了一阵,再次叹息了一声,罢了。
“灵儿啊,过些日子,百花大会即将在泽芳城举行,到时候你去看看,能不能碰上运气,进入百花谷学艺。”
“百花大会?爹爹,我听说那是年轻男女约会的地方,你难道想把我嫁出去么?”
上官鸿飞打趣道,“你若是能看上哪家的公子,对方也同意的话,那让你们成亲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将来要照顾爹爹和娘亲,我才不嫁人呢。”
上官鸿飞咧嘴一笑,“好好,灵儿不嫁人,那你要是去百花谷学艺,就会和爹娘分开了,怎么办?”
上官灵儿赶紧撒娇,“爹爹,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为什么不把您的武功教给我呢,您不会是舍不得教我吧。”
“灵儿,不是爹爹舍不得。是爹爹的武功只适合男子修炼,而且又是战场冲杀的功法,你学之无益。那百花谷是一个十分古老的门派,据说每年都会招收一些有资质的年轻女子。那谷中出来的女子各个年轻漂亮,清新脱俗,美若天仙。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去百花谷学艺而不得其门而入,难道你不想去?”
“可是那样就会和爹娘分开了。”上官灵儿迟疑道。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若想在爹娘身边,那你就好好读书,做一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
“那我还是去百花谷吧。”
“你这孩子,为了练武,连爹娘都不要了。”
“怎么会呢,等我学艺有成,我就回来照顾爹娘。”
“嗯,你若要去,那就早做准备,百会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
“我这就去准备。”上官灵儿兴高采烈的跑了。
不知几时一个妇人来到上官鸿飞的旁边,这位美妇人叫顾心兰,乃是上官鸿飞的夫人,上官灵儿的母亲。
“夫君,我刚刚听说,前几天北方战场告急,数万敌军来势汹汹突袭北方要塞,要塞根本毫无准备。结果被一个叫李东阳的年轻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敌军劝退了,天子大悦,封了他东阳侯。将平王爷最东边的听海城,改成了东阳城,赐给了这个叫李东阳的年轻人做领地。”
“心兰。”上官鸿飞将他与赵来福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上官鸿飞说完,总结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很危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咱们是棋子,那咱们也不是随便牺牲的那种。”顾心兰秀外慧中,蕙质兰心,作为上官鸿飞的妻子总能为他排忧解难。
“我让灵儿去百花大会了。心兰,你确定灵儿能进百花谷?”
“那是自然,灵儿活波可爱,聪明伶俐,谁看了不喜欢。”
“心兰,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劳心劳力,辛苦你了。”
“心兰不觉得辛苦,心兰的夫君是个大英雄。心兰理应为夫君分担。”
“心兰,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夫君说的什么话,心兰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夫君。”
“心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夫君多虑了。”
“真的没有?”
“当然是真的,心兰这么多年,几时骗过夫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