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佛送到西,我做回和事佬,救下那男子,他身受鞭刑,想必有浪子回头的想法吧。”白钰准备找店伙计打听蓝衣人幕后指使。
他刚转身,楼上传来怒骂声:“余老三,你他娘的磨蹭啥呢?狠狠地给我打!”
蓝衣人哭丧着脸,抬头回答:“公子爷,我的鞭子粘在他身上了,拿不起来。”
楼上人怒不可歇:“废物!打个人连鞭子都举不起,我要你何用?去死吧!”
“声音很熟悉,曾经在哪里听过。”白钰抬起头往上看。
一团黑影呼啸着直奔楼下。
一楼人群发出惊呼声。
白钰想都未想,抄手接住,原来是个装半罐水的铜制酒壶。
楼上探出一颗粉面头颅,顶戴玉冠,却面容狰狞:“他娘的谁接住本公子的酒壶,活得腻烦!”
楼底数十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白钰。
一年轻男子自觉巴结玉面公子的机会来临,手指着他叫道:“公子爷,小的看到二楼的那小孩接去您的酒壶。”
粉面缩回头,怒气冲冲叫道:“廖老二,你带几个人把那泼皮小子扔到一楼去!”
二楼的食客忙忙如漏网之鱼,招朋唤友丢下碗筷往楼下跑。
“咚咚咚”数人下楼的声音震得楼宇摇动。
不是冤家不聚头。白钰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几年前元宵节晚上调戏白娇云的锦衣公子。
“来得正好!”白钰决心给点颜色他们看看。
“滚开,别挡老子的路!”打头的彪形大汉一脚踢开身前挡路的食客。
那人是个老者,爬起身低头捂住肚子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苍白的脸色流出汗水,他显然伤的不轻。
“可恶的奴才!平日欺凌老百姓惯了。”白钰飞起一脚,踢在身前的凳子上。
木凳子凌空飞起,越过堂中桌椅板凳,翻滚着向彪形大汉击打过去。
闷响声过后,气势汹汹的三名蓝衣人一同跌过恶狗抢食,滚到在地,几颗牙齿迸出口腔,带着殷红鲜血。
白钰衣袖一甩,封住三人的嘴巴,让他们把痛苦憋在心里,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锦衣公子嚎叫:“该杀的廖老二,立刻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扔下二楼!”
一楼的百姓听说楼上扔下人来,唯恐被砸中,呼啦啦往后散。
叫痛的声音随之此起彼伏。
“哎哟,慢点,踩倒我的脚了。”
“别推啊,我的腰闪了。”
“糟糕,我的腿扭了!”
刹那间,大街上靠近二楼楼台的地方空出一大块。
擒贼先擒王。白钰心生一计,收回束缚一楼余老三鞭子的仙气,又对锦衣公子使出移魂换形仙法。
余老三得了自由,高兴的大叫:“公子爷,我的鞭子能动了。”
锦衣公子公子没好气道:“该死的余老三,谁叫你鬼叫嚎叫的,廖老二往你身上扔人的时候,你站住别动!”
余老三听到锦衣公子叫人扔小孩砸他,唬得脸色大变:“公子爷手下留情!小的马上动手!”他将一腔怒火发泄在裸身男子身上。
“啪!”鞭子击打在裸身男子身上发出响亮的脆响声。
“啊呀,疼死本公子了。”中了移魂换形**的锦衣公子扎扎实实替赤膊男子挨一鞭子。他脸上立刻显出一道血印子。
“公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余老三又重重地抽出一鞭子。
锦衣公子脸上增添一道血痕,痛的他掀翻身前的桌子。
柜台前的掌故听到楼上碟子碎裂的声音,心痛的直摇头,他怕得罪锦衣公子只敢向上苍求情:“老天爷啊,求求您行行好,保佑老汉安然渡过此劫。”
余老三听到楼上桌子翻到的声音,以为锦衣公子着人搬桌椅打他,他心慌意乱的边打边叫:“公子息怒,小的一刻未曾停手。”
转眼间,锦衣公子身上遍布伤痕,痛的他在地上滚来滚去。
一旁侍候的奴才看的不知所措。
“希望此劣徒今后能收敛些,少危害百姓。”白钰担心打下去会弄出人命,便弄出一阵狂风,卷起漫天雪花,迷住众人的眼睛。
“姐姐,我们走吧。”白钰牵着白娇云的手,纵身跳下二楼,解开赤膊男子身上绳索,使出隐身法,带他离开金城街。
寻一处偏僻角落,白钰把顺手牵羊得来的衣裳盖在他身上,准备弄醒他后一走了之。
“此人印堂青黑,最近有杀身大祸。”白钰无意中看见男子额头时,心中一惊:“必定是穿锦衣的那人不肯善罢甘休,对他私下杀手。我不得不管到底。”
“为了些许银两,他已被捆在街上当众羞辱,何故仍旧有性命之忧?”白钰决心问过清楚明白,此男子和锦衣公子到底有何冤仇。
赤膊男子醒来后见到白钰姐弟站在他跟前,明白自己的处境,连忙爬起身穿好衣服拱手鞠躬:“在下俞文,多谢二位恩公救命之恩。”
白钰说道:“俞公子,你伤重在身,不必客气,我们陪你到药铺中买药疗伤。”
俞文慌忙说道:“在下区区皮外伤,不敢劳动恩公大驾。我自行去看郎中。”
白娇云毫不客气说道:“俞公子,你身无分文,哪来的银子买药。”
俞文闹个大红脸,尴尬道:“这……在下自有办法。”
白钰单刀直入:“俞公子,实不相瞒,我有话问你。待你医好伤痛,仔仔细细地对我们说。”
俞文唯唯应诺:“是是,在下受命便是。”
看完大夫,俞文领着白钰姐弟来到东市一条名为吉祥街的一座大宅子前。说道:“两位恩公,此处便是我家。”
宅子修的很气派,门前两个大石狮子,四周围着火砖青瓦高墙,比起白府阔气许多。
推门而进,换了天地,画廊花道三进三出九道十八弯,主楼厢房数十间,只是庭院中铺满枯枝杂叶,显得非常的破败。
白娇云脚踩残花败柳,触景生情:“好好的花园败坏,太可惜了。这庄园投错了主人。”
俞文低着的头垂得更低。
走过几曲弯路,俞文领着恩人来到主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