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中传来菩提老祖的话:“红儿,你这么大声说:‘灵宝师兄,若要相见师弟,请到黑白双灯下叙话。’”
红衣仙童照着菩提老祖的话大喊一遍。
空中响起雄厚的声音:“降龙伏虎,你们恭送两位故友弟子。”
十八罗汉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弟子谨遵佛主法旨。”
白府门外,白钰和红衣仙童随清风落地。
红衣仙童握住白钰的双手,轻言细语地说道:“玉儿弟,我要走了。”她双眼流露出恋恋不舍神情。
白钰兴高采烈的脸色僵住:“红姐姐,你要回明镜台了?你见过我父母和姐姐弟弟再走吧,他们见到你肯定很高兴。我舍不得你走。”他的手紧紧地抓住红衣仙童的手。
红衣仙童轻抚白钰秀发,落寞的脸上露出笑容:“玉儿弟,师父说,我们缘分到了的时候,自然水到渠成。短暂的别离,只为长久相守。”
白钰点点头松开手:“红姐姐,你回到明镜台,替我向老祖问安、众位兄长姐姐问好。你好好保重身体。”
红衣女童嫣然一笑,手指刮白钰脸蛋:“好的,我记住啦。玉儿弟,你身处凡世间,多加珍惜身边人,说话行事以善当先。我走啦,下回再会。”她化成一团红影,没入白钰胸前玉佩。
“红姐姐再见!”
白钰久久地站在原地,盯着玉佩出神。
乌青冬被白钰吓得魂不守舍,当夜一病不起,躺在床上足足一个月之久。
病痛交加,乌青冬脑子稀里糊涂的,不分昼夜胡言乱语,间歇性地大笑大哭。
“杏儿,柳儿,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白蛇怪爷爷饶命啊!我老实交代,想要害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彭圻彭老爷!”
“杏儿,柳儿,佛爷爷好想你们光溜溜的身子。摸摸那雪白柔软的屁股。”
“杏儿,替佛爷爷满上我们喝个交杯酒。”
“柳儿,唯佛爷爷吃肉,你的香舌滑嫩的很哩。”
服侍乌青冬的僧人初听他口中的无法无天的话,心中非常的震撼,急匆匆跑去向慧能大师汇报。
慧能大师得到弟子报告,又惊又怒,当即跑到乌青冬房中。
几经耐心的引诱,乌青冬和盘托出自己在寺庙外所作所为。
常言道:“家丑不外扬。”何况关乎到寺庙声威的丑行,一旦被皇帝得知相国寺僧人外出和青楼女子厮混而降下雷霆之怒,大伙儿都得遭殃。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慧能自己,他是乌青冬的顶头上官。
于公于私,慧能严肃对弟子说明利害关系,交待他们守口如瓶。他又把乌青冬移动到自己的禅房里间,好方便监管。
乌青冬的不打自招,白钰无福听到,他完全被降龙伏虎二罗汉的法力震慑住,心中对相国寺非常敬畏,只敢远远地观望。
冯正比白钰更增一层敬佩心,“皇家寺庙”四个字犹如万张高山横亘他身前,无法逾越。他派遣八队捕快不分昼夜暗中监视四道大门,希望能逮住和乌青冬私会的两名青楼女子。
守候几天,一架马车从相国寺南门款款而出,白钰和捕快们高兴之余又大失所望。
马车上坐着两个陌生的僧人,不是乌青冬。
略施小计,白钰从僧人口中得出一个坏消息:“相国寺采买办换人了。慧能大师安排伙房中打杂。”
“红杏和青柳到底藏在那家青楼,谁是她们身后的幕后指使,将会成为永久的谜。”白钰放过僧人,无精打采地返回家中。
乌青冬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牛晚,每日灶前灶后忙得灰头土脸。
万籁寂静时,乌青冬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忆起往日意气奋发,非常的心猿意马。他眼前晃动着女子白生生的**和甜蜜蜜的叫声。
六根未尽的乌青冬,和偷腥的猫儿无异。
不同的是,夜猫子在漆黑的夜晚可以来去自如,乌青冬只能躺在木板上干过瘾,他一举一动被慧能大师严密监控。
冯正得知乌青冬再无出相国寺的可能后,他撤走捕快,放弃追查红杏和青柳的行动。
忽忽一月余,深秋旧去,寒冬新来。
冬风摄人魂,大雪满城飘。
隆冬季节,万物肃杀,白柳镇的傍晚格外寒冷。
白钰左右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红衣仙童的笑脸。
“怪哉,明明冬天,我怎么会感到身上燥热不安?”白钰踢开被子,脱下长衣长裤。
浑身火热依旧,白钰索性走出房门吹吹冷风。
沐浴寒风冷气中,白钰身上燥热消散,他感到无比惬意。
“谁是睡不着,夜中观雪别是一番风景。”白钰穿戴好,走出房门,他未飞身上半空,而是打算以一个凡人四处走走。
随着感觉走,白钰行大道窜小巷,来到一处废弃的大屋子前。
屋檐下徘徊两个人影。
“真是巧遇,聊不到他们也有和我同样的想法。”白钰走上前打招呼:“两位晚上好雅兴!”
对方停住脚步说出一连串奇怪的声音。
白钰开始并未听懂,他极快反应:“他们说的是鬼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白钰张开神目。
两个鬼魂是红杏和青柳。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们怎会死了?”白钰惊愕万分下出言问询。
杏儿抹着眼泪泣诉悲戚的经历。
彭圻得知乌青冬被禁足相国寺,今生难以出头,几百两银子打了水漂,他气的七窍生烟,将满腔怒火发泄到杏儿和柳儿的身上。
彭圻先是吩咐家奴毒打杏儿和柳儿一顿,划破她们的脸蛋,然后又搜刮干净她们全部家当,把她们赶出暖春阁。
毁容的杏儿和柳儿无青楼接受,身无分文她们成为丧家之犬,流落开封城中。都城虽大,却无她们容身之所。
皇城脚下天寒地冻,身着单薄的杏儿和柳儿饥寒交迫,她们顾不得颜面,向人伸出手乞讨。
三百六十行,每行有每行的规矩。
初为乞丐的杏儿和柳儿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中等待好心人施舍。
清晨到黄昏,街道上人来人往,无人向杏儿和柳儿伸出援助之手,她们一文钱都未讨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