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成仰头长叹:“白良啊,你我往后无面目见老神仙,以死谢罪吧。”
白钰假象坐起身,说道:“爹爹切莫伤心,孩儿去去就来。”
白大成和白良眼睁睁瞧着无头的白钰假象奔出门外,惊得眼泪倒流,忘却了悲伤。
聚英楼,白柳镇最大的酒楼,堂中灯火通明,彭坪五兄弟围成一桌,急切地等待消息。
掌柜引万年青松上二楼雅间。
门关的严丝合缝,彭坪起身问候:“老神仙,得手了?”
他的义兄弟先后站起身问候:“老神仙辛苦!”
“老神仙请上座!”
万年青松把包袱放在桌上,微笑道:“妖童头颅在此,老道为徒儿报仇雪恨,可谓是人生一大快事也。”
彭坪解开包袱,显出人头一颗。他鞠躬行礼:“多谢老神仙诛杀此妖童。小的多问一句,小的那妖儿怎么处置?”
万年青松大大咧咧坐到上位,说道:“诸位老板放心,老道儿绝不留他性命便是。”
彭坪筛一杯酒,竖起拇指恭维:“老神仙手段高明,不费吹灰之地除掉白家大儿子,报小儿断根之仇,小的敬你一杯。说句不得当的话,夜长梦多,宜早做了断。”
万年青松说道:“彭老板,你今后大可放心,老道观那小童非妖怪,而是十月怀胎的肉身,他乳牙未满,起不了风浪。”
彭坪媚笑道:“老神仙,人生得意须尽欢,暂且放下烦恼丝,我们五兄弟陪您老一醉方休。”
万年青松端起酒杯,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诸位老板请!”
彭氏五兄弟一齐端起酒杯回应:“老神仙请!”
谈笑风生间,彭氏五兄弟溜须拍马说尽肉麻的话,哄得万年青松眉飞色舞忘乎所以。
仇人相见非外眼红,白钰本愿弄出神通,搅乱六人酒席,因未见到白铭恩身影,他耐住性子等候一旁,以探消息。
酒过三巡,彭坊笑道:“老神仙,小的特意预备几道大菜孝敬您老。万望笑纳。”他拍拍手,数名打扮妖艳的女子走进内房,嗲声嗲气围在万年青松的身边夹菜敬酒。
“老神仙,小女子敬你一杯。”
“老神仙,请吃菜。”
“好好,醉卧石榴裙,做鬼也风流。”万年青松双眼放光,左右拥抱胡吃海喝。
彭坊笑道:“老神仙,几味下酒菜可满意?”
万年青松含糊答应:“满意的很。”他酒色攻心,舌头打卷话不成音。
内房中靡靡声荡荡,白钰厌恶地退出门外,暗骂几句狠话:“一群不要脸的狗男女!”
找遍整座酒楼,白钰找不到白铭恩,只得回到雅阁外等候。
酒饱思**。万年青松房内说道:“老道儿承蒙诸位老板盛情款待,喝的高了,恕不奉陪。”
彭坊叫道:“春花,秋菊,你们几人送老神仙回房休息。”
众女子答应一声,推开房门,搀扶着醉醺醺的万年青松去到内室。
白钰化身为二,一半跟着万年青松过去,另一半仍旧守在雅阁门外。
内室门关闭,花被绣床,解衣宽带,吱吱呀呀喘喘息息;将军提枪直入,女兵放水淹城。
风动雷鸣,巫峡春雨濛濛,一会儿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西风压倒东风,将兵大战数回合,未分输赢打个平手,人马劳困,巫山**散去,歪倒擎天柱,露水润百花。被子床上涟水汪汪。
白钰门外听得面红耳赤的,恨不得点一把明火,烧掉狗男女几人。
这边彭氏五兄弟行令猜拳直到散席,已是三更天,他们说半夜的话,道的全是市侩俗语,无半点涉及白铭恩的去处。白钰担心打草惊蛇,放他们各自去酣睡。
内房那边,烽火裹城墙。
春花娇笑道:“老神仙,您年过半百,行闺房之乐却虎虎生风,定有保养秘诀,若不嫌弃,不妨教我们几招。”
万年青松笑道:“不瞒各位美人,老道儿早五十年前已过花甲,今年一百零二岁。”他的话引得众女子惊叫连连。
白钰内心大为震惊:“这回我看走眼,料不到他达到期颐之年。”
秋菊撒娇:“老神仙,女人容貌易老,过了三十,残花败柳的年纪,我们便会被妈妈扫地出门,露宿街头过活。您老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们。”
众女子施展百媚功夫,哄万年青松欢心。
万年青松哈哈笑道:“保养青春的秘方老道儿有,只怕你们不敢用。”
春花说道:“老神仙,青春美貌是我等风尘女子的命根子,只要您肯施舍方子,我们愿意出价白金购买。”
万年青松正色道:“老道儿永葆青春的秘术便是每日吃一片幼童的心肝,你们敢不敢?”
秋菊娇嗔:“老神仙谎话哄死人,人心哪能吃的?”
万年青松说道:“老道说过,信不信由你们。**一刻值千金,你我再度春风玉门关。”
叫声喘喘,****连连,房内又是一番巫山**情。
时到五更天,万年青松宣泄阳元几回,青色的须发变得灰白,脸色变得晦暗不明,他丢下几个粉骷髅,独自轻飘飘蜿蜒向南,来到一座破庙前。
白钰飞身跟他进到庙堂中。
万年青松解开系在柱子上的绳索,放下竹篮,捧出白铭恩。
白钰见到幼弟,心中大喜,正欲现身抢夺,转念一想,按捺住性子。
万年青松剥下白铭恩包裙,赤身放在破旧神案上,又从神像背后取出一把剔骨刀,说道:“幼崽子,借你的心肝补补道爷的精气,日后替你念祭文超度。”
白铭恩挥动小手小脚,哇哇大哭。
“好歹毒的恶徒!禽兽不如的东西,果真吃人心肝!”白钰看得怒气冲天,捡起一块大石头,走到万年青身后,计划结果他的性命。
万年青松邪笑道:“嫩生生的皮肉,真舍不得抛弃,一块儿合水煮的滚烂,就汤吃下。”
白铭恩脆生生的哭声浇灭白钰心中怒火,砸下石头之际,浑身打个激灵:“不行,老畜生的刀子搁在铭恩的胸前,我砸死他,岂不是间接伤害幼弟!”他使出定身法定住万年青松,拖到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