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嘿嘿笑一声,一手伸进百花道士怀中乱摸,捞出一叠银票,点燃火折子细看。一声冷哼,说道:“我的命仅仅值一万两,太便宜!”
百花道士心疼得不得了,脸涨的紫红,哭丧着脸道:“小仙童,那是我的私房钱,攒了几十年功夫,行行好退还我吧。”
白钰将银票收好,乐呵呵道:“纸上又没写你百花道士的名字,如何就是你的了?我从自家院墙掏出来的,当然归我所有。”
百花道士心里问候白钰祖宗十八代。
眼不见心不烦,白钰屁股一扭,走远了。
三更天,吵杂脚步声由远及近,百花道士埋怨:“彭家父子真是,弄出这么大的响动!爱看热闹的人挤过来,我献丑露白。”
火光艳艳,人声鼎沸。冯大人喝道:“来人,围住那人,用铁链锁住他的手脚!”
几个衙役答应一声,用铁链捆住百花道士手脚。
百花道士心凉半截,哀叹一声:“上了小妖怪的恶当,全完了。”
冯正捡起石桌上符纸,贴在百花道士背上,喝道:“来人啊,拉他出来。”
两个衙役双手挽住铁链,往后使力拖动,扯出百花道士。
冯正当空作揖道:“下官多谢夜游神指点。”
衙役耽误一宿睡眠,牵着百花道士,骂骂喋喋地返回衙门。
冯大人赶回府衙后,赶不及歇息,他趁热打铁,连夜审理百花道士。
百花道士被白钰打散妖法,熬刑不住,连同以往做的案子一并交代的清清楚楚。
冯正当即派衙役捉拿里正和彭坪父子。
红日初升,衙役押来彭坪父子和彭大,回复冯正:“大人,里正离家公干未回来。”
重要人物逃案,又未在彭家搜到“夜游欢乐符”,彭东海意图半夜**白娇云证据不足,冯正不好断定案情,只得先放回彭家父子,关了彭大。
人证物证俱有,百花道士抵赖不过,加上他屡次利用妖法**良家妇女罪大恶极,冯正当场宣判他斩刑。
彭大犯教唆他人害人未遂罪,冯正当庭宣判:杖击一百,即刻流放到千里外的岭南。
冯正退堂后,立马修好文书一封,连带案卷,差人一同送到刑部审核。
案情明了,当日下午,刑部核准文书案卷。
三日过后,午门外,正午时分。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百花道士头颅落地,一道黑气冲出他的腔体,飞向西北方。
斩了百花道士过后一月内,冯正派人去到开封管辖各县衙门传捉拿里正,却一无所获,不得已,只得到处张贴告示寻他。
彭坪父子侥幸逃脱刑法制裁,白白损失得心应手的家奴和万两银子,心中恨得白家人牙痒痒,却畏惧白钰,不得已收敛不法行为。
白钰缺少经验以致处事不当,偷走彭家藏匿的“夜游欢乐符”,反倒救下彭家父子一命,他不免觉得遗憾,决定用得来的万两银票换成银子,全部救济需要帮助的穷人。
秋风瑟瑟,寒气逼人,腊月二十二,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飘落一晚,整座开封城白皑皑一片。
瑞雪兆丰年。五更天时分,百姓开门打扫门厅,小儿穿着棉袄,奔跑雪中。大街小巷充斥欢笑声。
白家上下收拾好庭院,留下老仆人白良看守门户,全家五口提着香烛供品,去各寺庙中拜祭神仙。
白钰自打跟观音菩萨学得仙气收敛法,平时隐藏身上仙气,他不愿冲撞神仙,行事处处小心,免得为菩提老祖惹麻烦。
正午时分,白家人离开庙宇,转回家中,他们远远望见一大群人围在自家门口议论纷纷。
隔壁张婶朝白家人跑过来,高声叫道:“白大善人,不好了,你家出大事了!”
白大成听到叫声,心中很不安,快步迎上去问道:“张婶,出什么事了?”
张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白善人,你家老仆人白良不久前被官府人着铁链锁走!”
白大成吃惊道:“白良犯了何事?衙门要抓他?”
张婶答道:“听说他杀了人。”
白大成惊叫道:“张婶,白良老实巴交,怎么可能去杀人。你骗我,我不信。”
马桂珍焦急道:“对啊,张婶,你亲眼看到白良杀人了,他杀了谁?”
张婶摇头道:“白大善人,白夫人,我听别人说的,未曾亲见。情形如何,我说不清道不明。你们快去衙门看看。”
一年轻小子嚷道:“白大爷肯定被人冤枉的,平时没见过他和人红过脸,说他杀人,我第一个不相信。”
另一个毛头小伙子叫道:“听说白大爷用毒药害死来白家讨饭的小乞丐。同来的老乞丐告发到官府。”
一个苍老的声音愤愤不平道:“乡亲们,白家的饭食我们过往吃不少,那个被毒死了?这么冷的天,那小乞丐身上穿的单薄,说不定是冻得发病死的。”
众人群情激奋,张婶高声道:“王大爷说得对!白良蒙冤,白大善人,我们和你一起去衙门作证,说实情给冯老爷听,他是个清官,不能冤枉好人。”
白大成很感动团团作揖道:“白某多谢众乡亲厚爱,衙门重地,不容吵闹喧哗,那会触犯律法的。我先去衙门问过一清二楚。回头告诉大伙不迟。”他来不及细说,叫夫人招呼大家去屋内等候,独自一人匆匆跑去府衙。
王老头叫道:“乡亲们,白大善人说得在理,大家先去白家等候。”
白家人引导下,众人谈论着进到白府。
府衙后堂。冯正房中走来走去,他眉头紧皱,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经仵作检验,小乞丐确系中毒身亡,他吃剩下的馒头中残留砒霜,而馒头是白良给的。白家行善并非一天两天,而是几十年如一日,毒死人的事还是首次出现。诡异的是,白良与小乞丐无冤无仇,之前不认识。”
白大成赶到府衙,守卫告诉他,白良被押道牢狱中去了。他转身赶往监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