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雾色彩变化,众仙童来到一扇青色矮崖前,他们见到九条不同颜色的蔓藤;二条已经枯萎,另七条中每一条蔓藤上结有一个拳头大葫芦,泛出不同颜色的闪闪光芒。
红衣仙童指着那条枯萎的蔓藤道:“老君的紫金葫芦说不好摘取那条藤上的。”她的话音刚落,那蔓藤居然扭动起来,发出呜咽声。
哭声悲悲切切凄惨悲戚,众仙童听了为之动容:“这是母子离别后的哀怨声。真实可怜。”
七个葫芦剧烈跳动,撞击青石,响起轻重不同的声音,放佛是哀叫“哥哥!”
众仙童不忍心打搅它们原本清净的生活,快步离开青石矮崖,直奔他处。他们花费了三天功夫,教会白玉儿一百二十种仙花,一百二十种仙草,一百二十种甲虫。
晃眼十一天流逝,扶桑空境五处地方,众仙童游遍四处,仅剩神龙潭没去,缘由他们不识水性,只能望水兴叹。
剩余四天,众仙童待在明镜台等候菩提老祖回归,他们白天帮助白玉儿温习所认识的字语,晚上打坐清修。
旬末正午,菩提老祖飘然回到明镜台中,他做的首件事便是考究白玉儿学问。
一问一答,问的循循渐进,答的应付自如。
未时末,菩提老祖停歇不问,吩咐七仙童留守明镜台,他即刻携同白玉儿出山。
红衣仙童拉住白玉儿的手,泪珠儿爬满香腮,低声抽泣道:“你这一去,终无再见之日。往后,你切莫忘记我。”
一去不相见,情意两落空。白玉儿与红衣仙童初次见面时,心下早定情愫,心中万般煎熬,不愿流露半分,他咬紧牙关,装着不在意,淡淡一笑道:“姐姐莫哭,哭肿了眼,不好看。”
众仙童打小归入菩提老祖门下,青梅竹马活在逍遥仙境,他们之间拥有兄妹情深,不曾体会过男女间****,处于懵懂状态,不知如何化解。
紫衣仙童一旁安慰:“妹妹无需悲伤,玉儿去人间完成使命,就会回来。”
红衣仙童凄然一笑,道:“姐姐骗我,他就算达成任务,最终归于天庭,不会再回来。”
菩提老祖心念一动:“两小童情深义重,我何不玉成好事,助他们结成连理枝、比翼鸟?”他微微一笑,道:“红徒儿收却悲伤,你与玉儿有缘再见。”
红衣童儿破涕为笑,扑在菩提老祖身上,道:“师父,您说话当真?”
菩提老祖笑道:“当真!师父何曾骗过你?”
叮嘱七仙童几句,菩提老祖带着白玉儿,脚踩飞云,飘然出了昆仑山。他们腾云驾雾一路向东,万里之遥,不消半日功夫,到达大宋皇城开封府上空。
菩提老祖心中感叹:“煌煌偌大皇城,既然找不出一户大善人家,作恶的却多如过江之鲫,呜呼哀哉。”
白玉儿瞧见百姓家中屋脊冒出三种气,分别是白气,单薄紫气,和黑气,好奇之下张口询问。
菩提老祖说:“气的颜色代表人户善恶度,屋顶不冒气的表明该户人家不作恶不行善,明哲保身;冒白气的是行善不多,属于小善人家;冒淡紫气的行善中等;黑气代表不祥之色,黑色越浓,这家作恶越多。”
白玉儿指着东面远处一户人家,发问:“老仙君,那家屋顶冒出的紫气浓郁,却夹杂黑气,表明他家有人作恶有人行善?”
菩提老祖说:“非也!他家大善人家,冒出黑气,说明他家最近会遭厄运。我师徒二人过去看看。”
东行五十余里,菩提老祖师徒来到一个大镇上空,此处房屋星罗棋布,足有数千家之多。
大善人家位置处于镇东头,菩提老祖东行两步,按下云头,落在一处偏僻小巷中,他们摇身一变,老的化作游方郎中,手持一面白底镶黄边布旗,上书八个大字“手到病除,起死回生”,小的化做总角小童,身背红木药箱。
走街串巷,菩提老祖领着白玉儿来到大善人门前一处杨柳荫下。他屈指一算,心中了然大善人家情况,说道:“玉儿,大善人尊号白大成,他夫人玉号马桂珍,夫妻均年过半百,膝下养二女,大女儿白娇蓉,嫁给东市李家;小女儿白娇云,尚待闺中;两口子一生行善积德,该有仙缘命运。”
白玉儿鼻子一酸,双膝一曲,当街拜倒在地。
菩提老祖很意外,拉起白玉儿,责怪道:“玉儿,好端端的,你这是干什么?”
白玉儿落泪道:“小子身犯天条,几乎丧命,蒙受老仙君搭救,又着众仙童开蒙点化,识字断文。可叹小子身无长物,赤条条来到世间,无以报答老仙君大恩大德。唯有三拜九叩,略表敬意。假使老仙君不接受,小子宁肯回天庭领罪。”
菩提老祖轻叹一声:“也罢,你一番心意老道受领。”
白玉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拜三拜,磕九个响头。
菩提老祖扶起白玉儿,说道:“玉儿,你住进白家前,老道交待几句话。”
白玉儿作揖道:“小子聆听老神君教诲。”
菩提老祖道:“玉儿,你以后很长一段岁月居住人间,老道为你取个白钰名号;你在中原期间,须遵守凡间法规礼仪,不许胡来。须当白大成夫妇二人亲身父母侍奉,不准忤逆;须尊爱白家兄妹,休得卖弄本领,逞强好胜乱人伦;须乐施好善,决不允许作奸犯科,否则枉送性命。凡事尽量依仗智慧战胜生活艰辛、人生波折,完成三百五十六件善行;到那时,自然祸去福来。务必牢记!”他忧心又教出个像孙悟空一般的混世魔王,临行前谆谆告诫。
白玉儿鞠躬道:“白钰铭记老神君金言玉律。”
“孺子可教,但愿日后不被人间烟火熏坏质朴心。”菩提老祖正色道:“钰儿,我们进去吧。马氏命在旦夕。”
白钰吃了一惊,道:“老仙君,马大娘她患何病以致性命垂危?”
菩提老祖道:“因果相报,马氏早年间误伤一游蛇性命,故生百日疼痛。”
白府门庭,进进出出不少人,面色都凝重;一年老仆人站在门口迎送众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