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的一双眼睛突然变得凶光闪闪,竟充满了怨毒,“果然什么样的娘便养什么样的女儿,那程慧澜恶毒的性子想必也是跟她那毒医娘学的,竟把我关在那小小的地牢里整整十六年,可怜我刚生了你便要承受骨肉分离之苦……幸亏老天垂怜,让我一跑出来便遇到了你,你这模样,倒是真随了你爹了,好看好看……”
这妇人赫然就是楚连与曲策那日在神机殿旁不小心放出来的女疯子!
她看向那年轻女子——正是楚月。
“月儿,你可知娘在那牢里日日思着你,唯恐那贱人对你一点不好……”她泪光闪闪,伸出手想摸摸女儿,却想到什么似的便放弃了。
楚月眼神微闪,不想说那个她曾经以为是自己亲娘的女人不仅从未虐待过自,己反而是如自己亲身女儿一样看待。
“反正那人连同我那爹也死了好几年了。”楚月瞥了她一眼,“这次的事情……不会败露出去吧?”
“不会!”那妇人凶光乍现,语气带了丝得意,“你娘我可是苗疆大蛊师,那老太婆中的乃是我苗族蛊王金蚕蛊,乃是无声无息杀人之利器,这群中原人又如何识得巫蛊之术……”
她说着,拿出一只小小的全身发出金光的蚕样东西。那金蚕东扭西扭,凶狠的张着嘴朝着楚月。
那妇人连忙轻轻抚着它,“小家伙,别乱动,她可是主人我的亲身女儿,你的小妹妹呢……”
楚月见此情景,眼中厌恶更甚,“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看上你的。”
“哈哈哈……”那妇人突然仰头大笑,“我们苗疆的女子从来都不需要费力得到一个男人的宠爱,既然能跟你爹爹那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生了你,自然是有我的方法。”
她眼中邪气顿现,“看上哪个男人,只要给他下了这情蛊,他便任你为所欲为……”
“情蛊?”楚月皱眉,看着她,目露不解。
“情蛊乃是我们苗疆蛊女的的爱情秘宝,乃是由雄虫与雌虫组成,甚重雄虫之人会义无反顾爱上有雌虫的人,除非两虫死了,才会停歇……可惜程慧澜那贱人不只是使了什么法子,竟将你爹爹身上的雄虫取了出来,不然,”她看了看女儿,“你爹也不会被她迷惑,还害得我们母女分离……”
“哼,不入流的东西,如果两人的爱靠此蛊虫,那又有什么意思。”楚月不以为意,目光流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犹犹豫豫开口,“那情蛊你身上还有吗?我有一个用处……”
那妇人忙欣喜道:“有的有的,我这些年在那地牢无事可做,倒是做了不少蛊。”她急忙涛出来两个粘在一起的小瓶子,里面有着不到一指长短的两个线虫。
楚月接过,眼睛眯了起来,“怎么用?”
“只要将那人的东西放在这瓶中与这虫子带上一日,它们两个便会自己寻去……”那妇人慈爱的看着楚月,“这么,月儿大了,有喜欢的男儿了?放心,娘给你的这对情蛊保管让那人爱你爱得死心塌地。”
“我若爱一个人,断不会给他用这么恶心的虫子。”
楚月将那情蛊一收,看向那妇人,“我不是那程慧澜的女儿这件事还有别人知晓吗?”
“月儿放心,如今那老太婆一死,应当是没人知道了,毕竟那贱人这么好面子,定不会将自己插足于别人爱情的事情说出来。”她顿了顿,看向自己女儿的眼光分外柔情,“娘知道这魔教偏内,你想当这三无教的圣女,娘一定护着你。”
楚月手紧了紧,目光闪烁,“既如此,我要走了,你在这好好待着,过几日我再来看你。”说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好好……”那妇人忙不迭点头,隐约泪光闪闪,心中忍不住感慨:清风哥,看,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多好啊……
楚月行至洞前,突然反身,“知道我不是程慧澜女儿的人不是还有你吗,有这样的娘真让我感到恶心呢,怪不得当年爹爹没有把内力传给我,原来我只是情蛊的产物罢了……”
说罢,从洞口捡了一堆枯木,再在上面撒了一层黄色粉末,点了一个火折子扔在里面,末了将那洞口用石头堵上……
做完这一切,再悠悠然离去……
———分割君上场———
浓浓檀香味的房子里,全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床边,清晨的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他正低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床上那个少女。
那少女没有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但是一张脸生的极为讨喜,娇俏可爱,柳眉翘鼻,嫣红的樱桃小嘴。
突然那嘴微张,“今天好大的太阳哦!”
曲策一愣,看了看太阳,又回头看看那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的少女。
肩膀抖个不停,嘴巴努力憋笑,“是啊,这么好的天气要多出去走走。”
楚连在梦中又梦到现代身为赖天天的生活,妈妈让她暑假别老窝在家里,“不要,会被晒黑的。”
“你还挺讲究……”妈妈喃喃道。
楚连一愣,妈妈什么意思,“我带着伞也行,顺便买个冰激凌……”
冰淇淋?什么东西?曲策不解,不过,这人着实好玩了些,睡觉也不老实。
临近子辰,她的体温增高了,给她吃了一粒清热丸,现在烧退了,嘴里开始说梦话,迎面躺着,手指揪着被头,嘴唇轻轻翕动着。
这也没什么,可是他有一次跟她不小心搭话后发现她竟然还会接,说着些令他啼笑皆非的话,说的内容也着实有意思,他来了兴趣,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说到现在。
“怎么不说了?”他见她良久没说话,放低声音问道。
床上的楚连突然皱起眉头,委委屈屈道:“想尿尿……”
曲策微愕,突然想起来自己确实喂了她不少水喝,可是……
床上的小连儿又不满了,噘着嘴嚷嚷:“天天要尿尿,天天要尿尿!”
曲策扶额无奈道:“是,谁天天都要尿尿,小麻烦……”
可是他不知此“天天”非彼“天天”。
可是,他总不能趁人家小姑娘昏迷而去脱人家裤子吧……
这山上又一个丫鬟也没有。
可床上那人显然毫不考虑他在想什么,“尿尿,尿尿”说个不停。
曲策急的抓耳挠腮,忽然看到一个脸盆,“没办法了……”
闭着眼将手伸进被子里摩挲着,嘴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摸到裤腰,刚要拽下。
一只手突然紧紧攥住他,一声冷喝在头顶响起——
“你在干什么!”
曲策:……
楚连有个习惯,若被憋急了,便会被那尿意急得醒来,是以即使在现代,她几乎每天早上四五点便会醒来上一下厕所,然后滚回被窝再睡一会,然后……一身轻松,光荣荣的睡过头。
刚刚虽然头脑昏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眼睛死活挣不开,但是憋到尽头还是醒了来,睁眼便见那神棍目光猥琐,伸手在她腰间摸来摸去,甚至还要脱她的裤子,吓得她一个激灵。
曲策有些晕,你说了一早上的胡话也不见醒来,怎么这会儿倒是醒了,可是他表现得倒挺淡定。
默默抽回手,“刚刚有一只老鼠窜了进去——”
话没说完,边听“啊!!”的一声,吓了他一跳,一道白影跳下床,却又“嘭!”的一声倒下。
楚连刚退了烧,身体还虚着,躺在床上还好,可猛一下下床,才感觉她的腿软得像棉花一样。毫无准备倒在地上,眼前冒了金光灿烂的星子,而且她的胃也像是有些不协调。
躺在地上脸红涨着,额上也渗出一点汗来,“老鼠老鼠……”
曲策抿着嘴,看着她那囧样,“嗯……老鼠刚刚被你吓跑了。”
“呼……”楚连卸去了全身离去,全身松软倒在地上,她最讨厌那些见不得光的虫子了,包括老鼠。
忽然撇过神棍,见他眼神飘忽不定,顿生狐疑,迟疑开口:“你刚刚不会是在骗我吧?”
“没有,贫道从不打诳语……”
“那你为什么在抖肩膀……”
曲策看着她,“嗯?”他在抖肩膀吗?
顺着楚连的目光看去,一只老鼠在他的肩上蹦跶来蹦跶去……
……他默默拿出来,“是它吗?”
“啊!!!”
神机殿扫地小童看着被惊起的飞鸟,暗自摇摇头……
楚连半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吃着对面那人递过来的一口又一口肉粥。
被神机大人伺候只有一种感觉——
舒爽!
“啊……”她张大嘴,又一勺子被递到嘴边,心满意足吞下去。
曲策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轻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从不求人回报的,只愿不要发生农夫与蛇的故事就心满意足了……”他意有所指,说罢,又递了一勺子。
“阿偶……”楚连又是一口,“哦?我听说那农夫与蛇这小两口生活得可幸福了,那蛇将那农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当然,她说的是那个加了颜色的童话故事。
曲策动作一顿,蛇怎么会伺候农夫呢?怎么伺候?
“啊啊……”某只“蛇”嗷嗷待哺着。
“农夫”无奈又递了一勺。
“对了,神机大人。”楚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玉自那晚便不见了,她去哪了?”
“阿嚏!”某只蹲点的少女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难道是……”小脸蓦地一红,就想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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