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阿灿啊?怎、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说罢,阿灿伸出手敷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把打掉了他的手,然后情绪更加激动地问道:“你是在哪里出生?你干什么工作?说啊!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来骗人?”
我看着阿灿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眼睛里明显写满了‘心虚’二字。在看到他的反应后,我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你都知道了吗?对不起,我,我不该瞒着你的。其实、其实你从heven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就想告诉你的,可、但,但是我看你不舒服,打算下次再告诉你,可是越拖久我就越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怕你接受不了,我怕,我怕你会害怕我、”
“呵~原来那天晚上跟踪我的人是你?果然接近我是另有所谋,是谁指使你得?是不是白家?关于heven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此刻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语气异常冷漠的反问道。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亲切的大男孩,是处心积虑的接近于我,可现下连他自己都承认了,我要是心里再为他辩解,那我肯定就是脑子瓦特了。
“我、我、没有、”
我咬了咬嘴唇,闭上了眼睛,实在不愿意再听到他满口的谎言来敷衍,于是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请你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便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我知道错了,你千万不要赶我走,我以后绝对不再骗你了,我真的伤害谁都不会害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阿灿说着急忙上来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头也没回狠狠地用力甩开了。在我的心里是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去大魔王,他是我的底线,是我可以隐忍一切的底线。
“赶紧从我视线里消失,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说完,我大步的迈向楼梯,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荀洱你不能心软,他们都是骗子,不可信的骗子。
我走到监视屏前,看着显示屏里那个低着头背影落寞的少年,仿佛已不再是初见时元气满满的样子,心里充斥的苦涩一点点化开,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后,无力的靠在了墙边。
此时荀洱的房子外,阿灿默默地坐到了一棵大树下,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与腹部间,没有人看到,这个少年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落下。他的世界正在逐渐的分崩离析,对于他而人类所信仰的荣华富贵,权利名望可能连主人一根头发丝的珍贵都抵不上,他是为她而生,为她而死。这个世界每一处都与他无关,唯一与他相关的人却将他拒之在了门外。
边伯晗此时盯着悬在空中的监视画面,不禁脸上浮起一抹冷笑,他高傲的仰起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作为陌生人的你来说,在小洱的心中也不外乎如此。如今黑白既已落子,我们谁都无路再可退。这场关于信仰的阴谋,我想,我是真的受够了。不论真相是如何,我只要,我想要的结局。”
“one o three …”在送走阿灿没多久后,手机就像不合时宜的噪音一样响了起来。但是等等这个“噪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三秒过后、
“啊!!!要死了!!!!这是大魔王的催命符啊!”
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要是再不接电话,估计他立刻就会出现在我家门口,拆了我的房子来发泄他的愤怒。我这头电话刚被接通,果然不出我所料传来大魔王愠怒的质问声。
“你在干嘛?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底气虽然有点不太足,但是在气势绝对不能丢,不自觉的挺直腰板立刻反驳道。
“当,当然是在家睡觉。而且什么叫不接电话,你难道现在是跟鬼通话呢吗?”
我心想这场拉锯战反正持续得也不是一两天了,按他的原话来说就是,现在我是三天不修理就想上房揭瓦,既然大魔王都这么赞誉了,我那岂能辜负这盛名?
“你现在是翅膀长结实了,都敢跟我顶嘴了是不是?好样的你呀荀洱。”他还不等给我认罪谢恩的机会,他便很不悦的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晚上来趟heven。”
“我不是才去过heven吗?又轮到,我、”我还没问完,耳边就已经传来了。
“嘟嘟嘟… …”的忙音作为回应。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对着已经占线的电话暴跳如雷地怒吼道:“永远做事都是这么自我,从来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感受,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狗小猫,我才不去呢,我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人!!!!!!”当我把最后的“人”高音喊完之后,瞬间感觉漫天的都是小星星,有种挂在天空放光芒的缺氧感觉。
话说我这一整天像“闲”鱼一样干在家里,看着视频,吃着零食。不由得轻叹道:“唉!这芸芸众生,人人都乳齿执着,何必呢?”
傍晚收拾完,我便朝别墅区的停机坪走了过去,直接坐上了heven的专机。对,你没有看错,不用怀疑,我是早上那个很有骨气说绝对不去的荀洱,如假包换。但是、是的这里有个‘但是’,但是我的钱包没那么有骨气,为了防止房屋被破坏,所以我最终决定贯彻和平的理念,还是去一趟heven。
飞机停到heven大厦楼顶的停机坪后,我便轻车熟路的直接进入了heven的内部。也是这个繁华的特级城市中,最顶级的夜场。
这里是那些寻求醉生梦死之人的天堂,当然你如果以为只是仅仅一些毒品,酒精,以及特殊游戏的话,那只能说明你的脑洞实在太窄了。
heven真正的头牌是“造梦者”,不管你的**是什么,它离你多么的遥远,heven的造梦者都可以为你实现,而我就是造梦师中的头牌——heven。这就是我的身份,我的真正的职业,当然也是绝对不能见光的,一旦被查出来是造梦师,那么不仅仅是我个人会死无葬身之地,更加会连累家人以及身边的朋友,所以造梦师都会进行指纹再造手术,不过指纹再造技术,也有着不可逆的恶性后果。
我出了电梯,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黑衣执事。我看了看执事们,撇了撇嘴,忍不住嘟囔道:“大魔王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还安排你们在门口迎接我啊。”
“heven,边总交代过,如果您到了,让您先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等他,他现在正在接待客人,忙完后会过去找您。”
“他既然有客人,干嘛还让我来。打扰我睡觉,真烦!”我翻着白眼,没好气的抱怨道。
“对不起。heven您先去休息一会吧。”我瞟了一眼执事,一脸也只能如此的表情。
“你给下面人交代一下,不要来打扰我休息,我现在除了睡觉啥也不需要。”交代完,我便朝休息室的方向飘去,心里呐喊着;我来了,我的大床。
“是,我明白了。”黑衣执事90度鞠躬完,他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了我的身后。不愧是大魔王调教出来的,行动力真的是、太太太变态了。
我到了休息室,就直奔主题而去,把自己直接撂倒在了床上,“哎呦!我都好久没有宠幸我的大床了,我要把欠你的,今天都给睡回来。”说完,趴在床上眼皮子就跟粘了胶水一样合得严严实实地。
荀洱还在梦乡之时。另一个房间内大魔头的谋划正在晕开发酵。
对于边伯晗来说很多事情注定了就无法再改变。他明白不管是谁生谁死,都不可能再让这个局结束,它已经开始了,就无人再能挽回,所以这就是‘规则’吗?既然都在这个局内,那就一起腐烂发臭直至被吞噬吧!
边伯晗表情冷淡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皮肤苍白,浑身毫无一丝生气的男人。他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抱起了胳膊,说道:“边总,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我们家族的实力你是了解的,作为一个人类这个交易你不吃亏。”说完后,这个男人的嘴角噙着笑意瞟了边伯晗一眼。
“是吗?据我所知你们血族在经历千年之战后,已经无法再造出纯度较高的延脉了吧?”边伯晗抬起下巴望了一眼这个男人。他显然很在意边伯晗说的事情,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边伯晗勾起一抹笑意,转过脸继续说道:“血族的长老们即使加班加点不眠不休,也无法创造出那么多高质量的延脉,如今现代能符合被转化条件的人类也越来越稀有!没有无尽的生命,也没有可以再抗衡狼族的强大力量,过去随心所欲吸取人类血液的生活,大概已经结束在了这科技高度发达的人类时代里了吧!?如今的血族只剩下饥饿与躲藏,不是吗?”边伯晗说完,故作不经意的笑了笑,而这个被戳中了要害的血族,开始有点坐立不安,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傲气。
此时边伯晗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很满意得欣赏着他的反应,直起身体,说。
“所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在我的地盘就要按我的规矩、来、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