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塔国求学的日子,过得飞快。
一眨眼,又一周过去了。
天气一天天的炎热起来,盛夏终于来临。
严暖只穿了白,和浅色的牛仔裤。
虽然看起来略显朴素,但也是永远不过时的经典搭配。
这天的天气难得有些凉爽,她就来到附近的这家咖啡厅。
周庭月曾带她来过一次后,她就喜欢上了这里。
咖啡厅虽然有些可走进去才发现另有乾坤。
无论是摆设还是其他,都可以看到店主精巧的心思。
整个店面带着复古的小清新,十分有特色。
严暖偶尔会来这里喝咖啡。
来往的都是附近的居民,她和周庭月两张亚洲脸孔,可以说是十分显眼了。
不过今天,她一进门,店里负责做咖啡的年轻女孩儿就笑嘻嘻朝她打招呼。
“n,你的朋友今天也来了。”
严暖不明所以,直到她走到了自己的老位置,才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慕容川?他在这儿干什么。
听到她的脚步声,男人慢慢放下手中的报纸,抬手朝她打了个招呼。
太寻常了,就仿佛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了。
慕容川的面前摆着一杯咖啡,还有一碟蛋糕。
他笑着:“不坐下来吗?”
这里是她经常来的咖啡馆,她有什么好怕的。
严暖坐下,点了自己平常喝的榛果拿铁,还有一份店家特制的苦苦的心。
苦苦的心就是一道巧克力蛋糕,因为使用了可可含量达百分之九十五的黑巧克力,口感比一般的巧克力蛋糕要更加的顺滑。当然,也更加的苦涩。
严暖却很喜欢,觉得这个和甜腻的榛果拿铁是绝配。
周庭月曾吐槽她,说这样会把两方的有点都覆盖掉。
但她依旧我行我素。
自己的喜好本来就没有必要因为他人的缘故进行改变,严暖深以为然。
慕容川的蛋糕是一份抹茶慕斯,并没有动过。
抹茶粉很细腻,看起来十分的可口。
严暖在等待餐点上桌时,拿出平板刷自己的新闻。
慕容川隔着报纸看她,眼神中满是甜蜜。
严暖突然抬头,就发觉他在盯着自己,眼神有些古怪
“你看着我干什么?”
慕容川抿了一口咖啡,说:“就是看一看,难道还不许看吗?”
这个无赖。
严暖在心中说。
难道男人都是多面性?
嘴上说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
明明当初说了不再有交集,最后反悔的人是谁?
严暖决定,她一定绝口不提在安城的事,看他怎么开口。
手边是一杯甜腻的榛果拿铁,双倍糖。
严暖手中捧着的是一本时尚杂志,正津津有味的读着。
她渐渐沉入其中,丝毫没注意到慕容川正在认真的看她。
变了,真的变了。
慕容川看向窗外,此时绿树成荫,繁花似锦。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和严暖第一次相遇。
仓惶的眼神,憔悴的容颜,还有青涩的反应
少妇?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吧。
慕容川愿意把她当小姑娘一样宠着,又逼着她去努力长大。
他身边的女人必须有独当一面的气势,轻易被人欺负的话,可不行。
回忆起那时的想法,慕容川觉得有趣极了。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开始一步步培养严暖,并有意让她一直留在他身边。
只是他不自知,也不懂那是什么样的感情。
可他太急迫了,忘记了感情是需要一步步来培养的。
直到感到她对自己的害怕和排斥,再想努力去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那件事。
现在,再看到严暖,竟有一种恍如隔世感。
看起来她在铁塔国过的很好,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顶级名牌,但也很有自己的品味。
一件简单的白色恤,在腰上系了一截,深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十分的俏丽。
她就像一个走在大学校园中的大学生一样,青春靓丽。
很难与一年前那个落魄的下堂妇联系在一起。
慕容川想,时间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可是一想到这些改变是由周庭月带来的,慕容川的心中就一个劲儿的冒着酸泡泡。
他的女人,凭什么要别的女人带她去改变?
慕容川知道现在严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稍微熟悉一些的陌生人。
除此之外,不会又再多的交集了。
可她的一颦一笑,总是让他魂牵梦绕。
那间公寓他依旧留着,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都是维持着原本的模样,没有进行丝毫的改变。
有时候,他坐在沙发上,仿佛看到她从厨房里走来,有些怯生生的问他要不要吃早餐。
在那个公寓里的时光,是慕容川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回忆起时,他都会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
看着未动分毫的房间,慕容川觉得她就在身边。
在国内难以承受,他选择再一次来到铁塔国,只为再见她一次,看看她的笑脸。
“怎么把头发剪了?”
慕容川像是才发现严暖的头发被简短了一样,眉心皱了皱。
剪得这么短,像个男孩子似的。
不得不承认,她是很适合这个发型的。
娇俏可人,又带着一丝男孩子的洒脱。这种别样的性感,格外的吸引人。
一想到有一个虎视眈眈在她身边,每天觊觎的周庭月,慕容川就感觉胸口堵了一块儿,不上不下的,呼吸困难。
男人低醇冷淡的声音似最澄澈的冰水,让人在夏日里也会感到一丝沁凉。
严暖慢慢抬头,深棕色的眸子扫了眼一脸淡漠的男人。
无论什么时候,他好像都不会有太多的表情。
“和你有关?”
她反问,态度不冷不热的。
慕容川哑然,片刻后,摇了摇头。
“你一定要这样吗?”
严暖干脆合了杂志,反问:“那要怎么样?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可以做朋友。”
慕容川抿了抿唇,无奈道:“严暖,我们不是敌人。”
“是我,我们不是敌人。”严暖朝他点了点头,讽笑道:“我们只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我剪不剪头发,似乎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所以,请不要和我说话,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