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拳头狠狠地打在她的头上。
她好痛,为什么要打她,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所有的小朋友都要信那个茜茜的小女孩。
小女孩闭着眼睛,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祈祷着这场霸凌快点结束。
倏然,小女孩一手包住了小男孩的拳头,她抬眸,凶狠怒气的看着对方,这样的表情和之前的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她摸了摸额头上的血,站起来一脚踢向小男孩腹部,褐色的双眸如豹子的利光一般,她身子快速一闪,拿起旁边的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还来不及反应的小男孩瞬间倒在了地上,血流成河。
小女孩勾了勾嘴角,笑了笑,“欺负她?我可不是她”。
女孩拍拍身上的泥土,轻松的离开了。
黎明,晨曦。
“不是……不是……不是我!”睡在沙地的安诺脸色苍白,一颗颗汗水从饱满的额头流下。
“醒醒,安诺,你在做梦,醒醒!”正在检查枪支的唐恩马上跑了过来,看见她在做噩梦,喃喃自语道,他低声唤着她,声音犹如醇厚的红酒,磁性而低沉。
被惊醒的安诺,神情恍惚。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梦里的小女孩挣扎着,痛苦的遭遇,这些都让她心都揪起来似的一样。
小女孩的经历就如她经历过一般那么的真实。
可是她是安诺,梦中叫艾丽莎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你没事吧?”唐恩递了一瓶水给她,眼神充满了关切。
安诺有点窘迫,又带着一点尴尬。
唔!—说梦话肯定很丑,她的形象!!
“没事”她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
唐恩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的沙丘,眉宇间微凝,眸光幽深,然后拿着包走了过来,拿出棉花酒精医用绑带,薄唇轻启,“你的伤口需要换了”说完他就拿起了棉花。
清晨的日出散下来的光暖暖的,紫外线不强,颜色却特别耀眼,也显得几分暧昧。
安诺动了动身体,往唐恩那边靠了靠,声音慵懒娇媚,嘴角含笑,语气含含糊糊,“嗯?换?怎么换?你看我的衣服裤子都破的不成样了……”。
军人在外都是给人英姿飒爽,正气凛然的。
唐恩平时都是一本正经,贵族公子的样子,安诺忍不住想逗逗他,戏谑他,看他失控窘迫的模样。
他清冷的眼眸微微闪动着,放下手中的棉花,“不够再告诉我”。
意思很明确,你自己换吧。
安诺拿起棉花,不满意的撇了撇嘴,喃喃道,“假正经,之前趁我昏迷时候肯定早都看光了”
唐恩:“……”
她背过身子迅速的给伤口换好了药,几天没洗澡,身上又是汗水又是伤口的血水,让她闻起来特别难闻,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几天不洗澡都是常事,她也不继续矫情了。
处理好伤口之后,转过身子,美眸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勾起嘴角,走到唐恩的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她迅速给小鬣狗使了个眼色,小鬣狗马上就屁颠屁颠的往安诺的身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