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余靖瞪大了眼睛,嘴巴惊讶地也合不上了,他有一种冲动,就想摸一下这颗蛋。
心动不如行动,他慢慢地把手向蛋伸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洞口。
因为光线不太明亮,余靖只看到了那人模模糊糊的轮廓,似有一支短小的竹竿挂在其身后。身影稍微停顿了一下,便缓缓地向余靖走去。
一张白发苍颜脸,跃入在余靖的眼里。他徐徐向后挪动着,尽量远离那个人。
“你,你是谁”余靖嗫嚅道,他万万没想到,火山里,居然有人!
“你可以叫我云老。”老人把目光从余靖身上移开,转而看向那颗蛋,喜上眉梢地捋着下巴的胡子。
云老?余靖低吟一声,满脸疑惑。
“是你把我抓过来的吗?”余靖问道。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能力。把你唤过来的,是它。”老人举起了手,指了指那颗蛋。
余靖一阵惊愕,它不就是一颗蛋吗?没手没脚的,怎么就把我拉到这里了。
“哈哈哈哈。”老人发出爽朗的笑声,回荡悠长。
他就高兴了,而余靖就心事重重,愁容满面。
这里出现的一切都太过离奇,不能以常理度之。
余靖深吸了口气,眼光在老人和那颗蛋之间徘徊不定,思考着一些问题。
“你说你叫云老,那你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那颗是什么蛋。”余靖一连串地问道;“又怎么会把我拉过来这里。”
云老余光一扫,似笑非笑,背手而立,悠悠道:“始皇大帝”
“什么?你是始皇大帝?”余靖惊呼道,内心翻起了巨涌波澜。
“非也非也。小子,你别太心急,慢慢地听我说完。”老人眼睛一转,继续说道:“萧达也,你认识吧,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在场的哦,只是你们察觉不到而已。”
“你偷听我们说话?”
始皇大帝?萧达也?始皇大帝之名是从萧达也口中得知的,而萧达也也是从一位老人口中得知的,那么难道他就是萧达也口中的老人?云老?
云老看到余靖吃惊的表情,料想到他已经猜出了一点端倪,欲要开口,不想却被余靖喝住。
“你先别说。”余靖缓缓低下了头,两手紧握,身子微颤,像是极力地抑制住情绪,低沉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他的一切”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凄厉的哭喊声响起,悲恸欲绝。
“哦?”云老也有些愕然,是什么事情可以令到这个少年这么悲痛,“他既然不告诉你他的身份,自然有他的苦衷,我也不太好透露一点。”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寻找**。”余靖猛地抬起了头。
云老一怔,他看到了余靖额头上陡然出现的血滴,脸上蔓延着深红的纹路,连眼珠都骤变成了另一种形态,鲜红如血,禁咒?身影一闪,一掌拍在余靖的肩膀上。
余靖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躺在了地上。
半个时辰后,余靖苏醒过来,扶着洞壁,站直了身子,眼惺惺地看着不远处的云老。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会在地上呢?余靖摸着额头,尽力地回忆着,越想越头痛。
“一个普通人的梦想,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没有逆天的秘术,没有永恒的生命。他一生的追求,就是想平安幸福地和妻儿度过短暂的一生。这就是他的梦想,也是普罗大众的夙愿。”
“每天清晨,他都会和妻儿简单地吃一顿早餐,出门前,妻子都会为他整理衣服,千叮万嘱。”
“翻过第一座山头,他会转过身对着妻儿挥手。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每天都要等他的身影消失了才会进屋。”
“然而某天,他笑着和妻儿道别后,再等他回身挥手时,一颗火球携着焰尾砸落到了他的房子。”
“他眼睁睁地看着妻儿活生生地被烧死了。前一刻还在温馨笑语,后一刻却生死相隔,你知不知道,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多么地痛苦。瞬间便是永恒。我说的是谁,你心里也明白,从凡到神,他经历过什么,你又何曾清楚。”
清风吹拂飘扬而起的白发,深邃的眼瞳下是那两条黝黑的伤疤,脚踏着白浪波纹,嘴角一直是挂着枭笑,余靖的脑里浮现出青年人的模样,原来他不羁的背后,是有一段黯然神伤的故事。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云老走到那颗蛋跟前,神情复杂,“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可以很准确的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死了?”
“没错,也就是说,你想要的**,也和他一起死了。不过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他复活过来,只是以你现在的境界,却是做不到。”
“那我要达到什么境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生死是世间最为难以触摸的东西,它既飘渺,又实在,无法参透。”云老突然转头,抽出背后的笛子往余靖的胸口轻轻一捅,道:“秘密,就在这里。”
“这颗蛋呢,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它可以帮助你成长。你不需要问我这是什么蛋,因为,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
这个云老,是在自娱自乐吗?余靖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把你的血放出来给它喝一点。”云老啧啧笑了笑,把头凑在那颗蛋上面,爱护般地抚摸了一下,道:“小怪蛋,他的血可是大补,你要使劲地吃哦。”
使使劲地吃?余靖嘴角抽搐,向后退了一步,不是开玩笑吧,那样吃的话我怎么受得了。一开始看这个云老,还有点世外高人的风度,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为老不尊的样子。
云老看到余靖退缩,眉头紧锁,冷哼一声,阴里怪气道:“就算倾动东往王朝之力都不可能撼动这里一丝,你说,你可能逃得出这里吗?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