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想江湖：最哀伤乞丐的武林传说》 第22章 求雨师的恨

    烈日。

    离城不远，我们能看到威严的城门。

    胡说和尚早一步回到大相国寺，我决定和悟饭自己先在京城里逛几天，而我们现在还未入城。

    我在想，城里，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世界，而我这个外来的人是不应该从这个世界进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不是担心自己会影响到这座城市，而是想，这里会不会带给我另外的伤害呢。我十分犹豫，悟饭也看出来了。

    悟饭说：你怕你就说。

    我说：我不是怕，我是在思考一个人生问题。老天让每个人都卑微的活着，不知道这是恩赐，还是考验。

    悟饭说：胡说和尚说过众生平等。但我觉得一些人会比有的人活得尊贵。比如蓝玉，虽然他死了。

    我说：那你觉得我呢？

    悟饭说：你？

    我说：对。

    悟饭说：你觉得作为一个乞丐尊贵吗？

    我想了想，说：身子可能不金贵，但我的内心是非常贵的了。蓝玉的东西可以用银子买到，而我的心，是银子买不到的。

    悟饭说：你真会给自己解释，这么想来，你比蓝玉尊贵多了。

    我说：事实。

    悟饭说：但我还是觉得蓝玉还是一个尊贵的人，你看他家世多好啊，武林第一剑呢，而且他还想让这个天下以他为尊。

    我说：可惜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还等着悟饭赞成我的看法，可是她却说到了另外一件事，她说：你们看到没，那些人在做什么？

    我说：我也看到了，挺奇怪的。

    好奇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和悟饭决定过去看看。

    那里搭着一个台子，台上有案，案上有三牲，香烛，木剑。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有三个穿着白袍的人，茫茫望着天际。

    台子旁边还有黑压压的一群人。

    我拉了个背影像大叔的人来问：大叔，这里众人围观，是为何事啊？

    那大叔转过头来，看着我，却吓我一跳，原来是位大婶，脸上擦着****，抹着红胭脂，我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毛病。

    我急忙改口叫：大婶。

    大婶说：我是大叔。

    我和悟饭都吓了一大跳。

    悟饭问：为何你弄得如此怪异？

    大叔说：你不觉得我这样很有魅力吗？

    悟饭说：还真没看出来。

    我在想，是不是京城里的人都喜欢这个打扮，但我看到附近其他的人还是很正常的。

    大叔说：其实我是那三位法师的崇拜者，今天特意打扮了看他们为百姓求雨的。

    我又想，疯狂的，崇拜者。

    我问：求雨？

    大叔热心地给我们说：老天无泪，已经半年没有下雨了，台上的求雨师正在向苍天祷告，祈求能降下雨来。

    我和悟饭一脸迷茫，但也不能装作不懂的样子，只好点点头。

    我拉上悟饭走到另一边。

    悟饭说：雨也可以求吗？

    我说：他们才知道。

    只见台上的三个白衣停止了观天，转向了百姓。

    为首的白衣法师说：诸位可知道这天——为何不下雨吗？

    悟饭对我说：你看他们也不知道，还问我们呢。

    多人都答，请法师明示。

    而有的人却叫到：天不下雨，娘不嫁女。现在我们都娶不上媳妇了。怎么搞啊？你们别啰嗦了，赶紧求雨吧，下雨了，你们也可以多娶上几个老婆。

    很明显，这个人和我们一样是看热闹的。

    为首的说：朝廷无道，纲常败坏，这是老天在惩罚天下无道之人，百姓受累啊。

    我和悟饭都没说话，我却有些担心的扭头看了看京城，却见城门口杀出一票人马来。

    我跟悟饭说：这里要出事了，我们离远点，最好装做路过的。

    我们走到了，既像路过，又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距离。

    悟饭说：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我很自豪地说：这么多年乞丐不是白当的。这三个法师一看就想闹事。

    为首的法师又说：今日，我和二位师弟在此设下祭坛，向苍天求雨，以救苍生。

    说完，为首法师就盘腿坐下，双目紧闭，手指扣决，其余二位手拿木剑，绕着台子挥舞起来。

    悟饭说：他们好伟大啊。

    那票人马瞬间即到，红枪黑铠，为首的黑脸将领一挥手，就把人群用弓箭包围，百姓慌了。

    悟饭却在旁边庆幸。

    黑脸将军说：据报有人在此妖言惑众，朝廷有令，缉拿要害人等，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围观的众人想逃，却又害怕长枪利箭，纷纷都说是路过的。

    黑脸将军回答他们：你看那两个和尚才像是路过的。

    他在说我和悟饭。

    法师未停止做法。

    这个时候，那个脸擦****的大叔忽然跳了出来，指着黑脸将军说：他们是做好事。你们不能捉拿他们。

    很快，大叔被黑脸一刀砍下了头颅。

    黑脸将军说：这才是好事啊，我超度了你。三个巫师还不下来授首。

    法师停止了施法。

    为首的法师站起来，说：我恨，我恨，我恨。

    黑脸将军说：你恨的什么啊，用的着连说三次吗？

    为首法师说：我恨自己心有余力，不足保护百姓；我恨朝廷屑小，肆意荼毒生灵；我恨无人能建立太平盛世。我更恨自己法术未成，不能求下一滴雨来。

    黑脸将军笑：你多说了一个恨，你还要怎么样？

    为首法师说：我要以我的血来唤醒愚昧的人。请你放了这些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说完，三个法师各拿一把匕首，插进胸口，目瞪黑脸。

    黑脸将军对围观的众人说：他们是不是邪教？

    众人都说，是啊，是啊。

    黑脸将军又说：他们是不是该死？

    众人又说，是。

    黑脸将军又说：你们呢？

    众人说，我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为首法师，气绝，死不瞑目。

    黑脸将军点头，大笑，又一挥手说：全杀了，不要放过一个。

    众人死绝。

    我和悟饭赶紧逃离现场，我们也会恨，恨自己没有念过经书，无法超度他们的智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