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悄悄躲到人群后,已经趁着场面混乱溜走了。这个时候,恐怕只有一人能够解决。
荀远往后退一步站稳,笑了一声:“没看出来啊,沈捕头,哦不对,是沈捕快,你对越国的律令还挺懂得嘛。”他双臂环胸,冷眼看着他。
沈良依旧正色,脸上怒气未退:“你从宫里来,应该更加清楚我国律法才对,可你非但不遵循,反而明知故犯。”
罪过一条比一条严重。
荀远并不生气,嘴角依旧带着笑:“既然沈捕快你起了个头,那我就跟你聊聊这个律法,大乾律法确有记载,私设赌场聚众赌博者,轻则坐牢三年,重则发配充军。
可是你别忘了,那是在赌资超过三十两的情况下,你过来数一数这桌上的铜钱,要是超过三两,我任你发落。”荀远心里不是没数。
“你!”沈良大概气急,伸手指了指荀远,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两人怒目而视,旁边捕快也不敢插嘴,一个前任捕头,一个现任捕头,得罪了那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荀远瞥他一眼:“你什么你?沈良,我知道,我抢了你的官职,所以你心里不痛快,处处与我做对,但你若是因此恶意陷害的话,我也必不会客气!你以为我不跟你计较,脾气就很好吗?”他只是不想多事罢了。
沈良眼睛一眯,面露狠色。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
“荀远!”邵月被小刀带了来,没想到就看到这场面,她赶紧过来劝架,“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沈大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两个人有什么仇恨,这辈子如此敌对。
荀远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沈良也不说话。两个人活脱脱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邵月轻叹口气,摆了摆手对围观的捕快说:“散了都散了吧,回去练功。”幸亏这事还没闹大,否则到了县令那里可就不好办了。
捕快们一步三回头的散去,邵月此时才看清了帐子下的赌桌,顿时皱起眉来。她看了看沈良又转头看向荀远:“荀捕头,你这,你这也太过分了!这里是县衙。”
原来沈良生气是因为荀远私设赌场,也怪不得了。
荀远不可置信的看向邵月,她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县衙怎么了?弟兄们累了一上午了,我想让他们开心一下不行吗?我过分?我没偷没抢没犯法,只是和大家玩了会儿麻将牌,有错吗?”
看着荀远坚定异常的眼神,邵月一时竟找不到什么话反驳,本想说出口的话也憋了回去。
她重重吐了口气,又转头劝沈良:“沈大哥,荀远初来乍到不懂事,你也别太生气,等他熟悉了这里”
“初来乍到?”沈良一脸嘲讽,“初来乍到就有权利把兄弟们带上歪路了?你还帮他说话?难道这是件随便就能被原谅的小事吗?”
“我怎么带上歪路了?”荀远不甘落后,声调高起来,“我宁可他们功夫差点,也不愿意他们成天的因为练功愁眉苦脸,你喜欢练功喜欢保家卫国,那你就去啊,何苦拖累上别人?”
邵月低吼一声:“荀远,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