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李泗又一次被带到了审讯室,这次依然是王朝阳审讯,与上次情况不同的是,王朝阳开始审讯时,就让旁边的小赵出去了,这样方便二人说话。
几日不见,王朝阳换了身干净衣服,刮去了脸上的胡子,整个人比前几天李泗见到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而李泗这几天在监狱里,吃不好也睡不好,憔悴了许多,李泗早就想见到王朝阳了,心中有许多想法要告诉王朝阳。
“你好,又见面了”,王朝阳先开口说。
李泗颓废的抬起头,看着王朝阳,“怎么样?最近过的可好?”,王朝阳问。
“好什么好啊,王警官,调查的怎么样,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王朝阳没有说话,拿着电脑转过去给李泗看,“这是监控视频,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你?”
李泗将目光定格在监控画面中,画面中的这个人穿着与李泗那天一样的衣服,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只是头戴了一顶鸭舌帽,压的很低并看不清容貌。视频监控是在华阳商店的门口上方,华阳商店这个名字也与李泗小时候的记忆是相同的,最让李泗害怕的是,等会出现的王兰花,千万别是自己的母亲,李泗的心里焦虑不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静静的等待着视频的往下播放。
画面中,商店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女士,毫无疑问,也没有和李泗开玩笑,这个人就是李泗的母亲王兰花。是的,那个在脑中如何都回忆不出的画面,这个人确实就是李泗的母亲,只是这是十年前,要比李泗想象中母亲要年轻些。
这是十年前,自己的母亲是九年前去世的,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李泗又看向监控视频,视频里的自己从远处走了过来,母亲似乎是认识他的,并没有任何防备,便被这迎面而来的一刀插入了心脏。此时的李泗,心中仿佛也被重重的刺了一刀,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监控视频中的自己会这么做。
“看完了?这就是监控拍到的内容,如果按你所说,身上的血迹应该是不一样的,可鉴定的报告是一致的,还有那张彩票,的确是张真的彩票,只是上面的流水代码查不到,就是根本没有一台机子卖过这张彩票,但奇怪的是这彩票上面防伪码是真的。”
“那万圣山呢?”,李泗追问道。
“万圣山没有什么好查的,只是一处竹山,没有什么问题。”王朝阳耐心解释一个一个疑问。
“王警官,你还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吗?”李泗看着王朝阳说,就像是一条救命稻草般,想用尽全力抓紧它。
“你但说无妨,信还是不信,我心里自有分辨”,王朝阳面色严肃的看向李泗,又把桌上烟点燃,吸着烟听李泗下面的话。
“王警官,这些事情可能就是对我,我觉得只有再次去万圣山,才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那里可能对我来说,真的存在着某种联系,对了,王警官,还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李泗警示的看向四周的监控。
王朝阳一皱眉,“你放心说吧,没有人监听,只有我们两人”。
李泗放下警惕,“王警官,这个被害者王兰花女士,是我的母亲。”李泗淡定的向王朝阳说。
“什么?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王朝阳将手中的烟扔到地上,心中更加疑惑。
李泗的面色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平静如初,“所以,王警官,我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唯一对我来说的希望就是万圣山,希望你帮助我,王警官!”
王朝阳是多年的老刑警了,对于犯人的花言巧语,他更加有辨识,王朝阳脸上漏出一丝微笑,“如果你说这些,是为了让我放你出去,就找错了人,况且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我只是在同情你,才和你说这么多,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形势!”。王朝阳说话的威势将李泗彻底压制。
李泗双眼瞪着王朝阳,“我如果是真正的凶手,一定不会和你多说废话,你们一群人被一个不知所踪的家伙玩的团团转,却拿我当替死鬼,十年前的警察都是这样吗?”
王朝阳见李泗有些情绪激动,“行了,你先别说了”。
李泗自嘲着说:“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况且我也没有和你花言巧语的资本”。
王朝阳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审讯就到这里把,我会再去考虑,在判决没有下来以前,你还是有机会的”。说完,王朝阳走过李泗身旁,那双粗糙的手在李泗肩上拍了拍,也许是抽烟多得缘故,手上满是抽烟留下的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李泗心中自问。
王朝阳办案多年以来,这次不知是为何,他特别想要去帮助李泗,也许这就是缘分,尽管李泗说的话可能不一定是真的,但当刑警的知觉告诉他,这个人可能是真的来自于2017年,种种的事情,王朝阳也无法分辨,他究竟该不该相信李泗的话。
或许是亡命之徒的最后搏斗?就像那首老鹰乐队著名的歌曲《desperado》中所唱,为何你还不清醒?
又或许是那初生的晨光,还未见到无尽的大地,就被乌云隐藏。
王朝阳陷入了两难。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在,王朝阳做了二十年的警察,这次的决定是他最疯狂的一次,他决定去相信李泗一回,为他平淡的刑警生涯画上最鲜艳的一笔。
两天后,李泗在监狱中收到了王朝阳的信息,内容如下:
最近过的可好?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否是真是假?但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有缘分,说实话,你的存在与这个世界不格。所以我决定疯狂一把,后天中午,你会被转移,到时候我会帮助你逃离,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万圣山将会在你进入后全面查封,愿按你的说法,万圣山会给你一切答案,别再被我抓捕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