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警官一愣:“行啊!就这一会儿的时间,把我身份都摸清楚了,虽然是小儿科,但也可以啊!”他就是夏卓然,夏昕薇的哥哥,刑侦三组的组长。
慕容凯心道,兄妹俩长的那么像,特别是眼睛,双眼皮,大大的,睫毛长长的,他要是个女人,虽及不上夏昕薇,但也是个万人迷。加上你又姓夏,又是连锁超市来着,这个端倪一下子就能揣摩出来,还真是小儿科。
“你有没有把握?”夏卓然问。
慕容凯道:“把握肯定有,但不敢保证百分之百。”
“话说的实在!行!可以让你试一试,就像你说的,反正也不在乎这一次。”夏卓然说。
大壮不满道:“组长,这不是瞎搞吗!那么多审讯专家都审不出来,这么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能耐,瞎耽误我们工夫!”
“要不你支个招!”
“我……我就是没招也比他强。”大壮被噎了一句。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夏卓然带着慕容凯走近审讯室。
铁栅栏里面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约莫五十来岁,双目无光,一脸凶恶,有些人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就像这个哑巴。
审讯的地方一共坐了五个人,除了夏卓然大壮马腾外,还有一个女警查,叫沈湘云,看肩章比他们几个级别都低,她是负责翻译哑语的,颇有几分姿色,穿着警服更有韵味。
马腾一见慕容凯,喝道:“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大壮道:“放肆!这可是我们组长请来的审讯专家,休得无礼。”
夏卓然道:“再倒酸水滚出去!”
大壮呵呵笑道:“开玩笑呢!咱们开始吧!”
做为主审,慕容凯自然是坐到了……最左边,挨着沈湘云,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鼻孔,真是人如其名。
夏卓然拍了拍桌子:“湘云,让胡奎开始……”
沈湘云冲哑巴胡奎打了一通手语,胡奎“啊巴啊巴啊巴”叫了一通。
慕容凯问:“他说什么?”
沈湘云道:“啊巴啊巴啊巴。”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沈湘云无语,他又不打手语,我怎么知道从一个哑巴嘴里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哦!”慕容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他表达出来的意思。”他这么一说,夏卓然几人纷纷扭头看他,说的郑重其事,让人莫名其妙。
沈湘云问:“那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胡奎说,你们这帮沙币,不要浪费精力了,劳资什么都不会说。”慕容凯煞有介事的说。他说的是真话,因为进审讯室前,他把读心符从物品包提出来用在了自己身上,一眼就读出了胡奎的心里话。
马腾噗嗤一笑:“真的假的!”
慕容凯道:“真的假的也无从考证,我来问他吧!对了夏警官,基本的字,胡奎应该认识吧?”
夏卓然点头:“简单的能认识。”
“好!沈警官,麻烦你帮我翻译……”慕容凯拿过来一沓白纸,在上面写了“白领”两个字,对沈湘云说:“你问胡奎,他的同伙是不是从事这个职业?”面向胡奎举了起来。
沈湘云秀指飞舞,把意思传达了过去,那胡奎轻蔑的看了看白纸上的字,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就在这一刻,慕容凯迅速捕捉到胡奎的心里话:“一个收破烂的,狗皮白领。”
很好!他的同伙是个收破烂的。
沈湘云道:“他不做手势,没法知道他说什么!”
慕容凯也不说话,又在纸上写了个18——25。“你再问他,他的同伙是不是这个年龄段?”
沈湘云又是一通比划。
胡奎傻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沈湘云刚要说话,慕容凯道:“这个你不用翻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哑巴挺狡猾啊,还玩起了捉迷藏,就在你点头的一瞬间,劳资就捕捉到了你的心里话,胡奎说的是:“糙!魏建国都快六十了,还18、25岁,这些警查都是吃的吗?”
看着胡奎嘲笑的目光,慕容凯笑了起来,你特么才是吃的。
胡奎见慕容凯笑的很开心,也咧嘴笑了起来,不过笑的很难看。
慕容凯说:“沈警官,麻烦给他一个‘沙币’的手语。”
沈湘云一时愣住。夏卓然道:“不要辱骂嫌疑人,这不合规矩。”
同伙已经知道,但慕容凯还不能告诉夏卓然,不然就显得太夸张!凭两个问题就能知道一切,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神奇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慕容凯也是同伙,不然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剩下的就是做做样子,他又写了很多职业给胡奎看,其中就有收破烂,但这个胡奎始终一个表情,是没法从面部特征得到答案。
但慕容凯表演的很认真,一个职业认完后,他都要盯着胡奎看好一会儿,似乎在揣摩,其实心里想着中午吃什么好,红烧肉还是油淋茄子?揣摩完后还不忘在上面做个标记,好一副专家派头。惹得沈湘云时不时偷看他两眼。
慕容凯抽空读了沈湘云,结果是:“这家伙几天没洗头了?”
然后是假装探知这个同伙叫什么名字,慕容凯依旧写了很多姓让胡奎辨认。最后是名字,他想了很多符合六十岁左右的名字给胡奎看,当然,这些字中可以组合出魏建国。
这一来二去自然耽误了不少时间,大壮打着呵欠说:“慕同学,你行不行啊!早几天有个心理侧写专家也是你这么弄的,结果一无所获,什么都没看出来。”
慕容凯将所写的纸收集起来,在里面仔细辨别着,将“收破烂”、“魏”、“建国”三张纸挑了出来,说:“胡奎的同伙是个收破烂的,姓魏,这点可以肯定,至于是不是叫建国,我只能说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年龄在55——60岁之间。”虽然知道真相,但也要说的模棱两可,这样才显得真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