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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哪都找不到……”朱永国有重复的说了一遍。
“柳家什么时候报警的呢？”陆眠提出了问题，她皱着眉头，始终无法想象一个人是怎么蒸发的，难道就像一些好莱坞大片那样用了什么“水”把尸体化掉吗？案子发生在1990年，在那个年代哪里来的技术？
“学校一般是四点半放学，柳依依回到家通常是五点多。本来家里人一直是接送孩子上下学的，柳依依说大家都是自己上下学凭什么她就是接送，闹了许久父母同意她自己上下学，父母每天掐点下班在家里守着柳依依，那天柳依依迟了五分钟回家他们就报警了。”
“家里人还真的是很疼柳依依啊……”柳一听到这里不禁摇摇头，如此疼爱，可想而知，这孩子已经被宠溺坏了。
“可不是？我那时候接到电话已经懵了，这才五分钟……而且柳依依在当地很出名的，因为霸道，因为人性，多次离家出走，每次都闹得人尽皆知。”
朱永国已经是第二次对柳依依的任性进行批判，陆眠咋笔记本上写下任性两个字，并且画了一个圈。
“所以，我们刚开始是不信的，毕竟这孩子……”朱永国继续说，“柳父柳母一度闹到了公安局，要求我们马上找人，他们……”说到这里，朱永国厌恶的砸了砸嘴，说句实话，他到现在都认为柳家的不幸都是柳父柳母自己造成的，自作孽不可活，如此宠溺一个孩子，按照现在的说法，他们就是熊孩子熊父母！柳父柳母那副嘴脸至今还记得。
那日傍晚，柳父柳母冲进公安局，直接跑到大堂，打砸了前台，信誓旦旦的说，如果找不到他家女儿，就让公安局陪葬。朱永国当时正在办其他的案子，小文员来找他的时候，都快哭了，出去后，见到了蛮横的柳父柳母。
呵，又是这两人。朱永国十分不待见。柳父柳一叶是当地有名的商人，财大气粗又如何，感觉没什么文化，其妻子程佩丝很美，可是不是什么好女人，在嫁给柳一叶之前就是不折不扣的交际花，男人极其多。
说实在的，不该有那么多的偏见，可是他俩实在是太出名！还有他们的女儿柳依依，大小姐一个，任性不已，整日出幺蛾子，哪哪都不省心，长大之后可不和父母一样？
了解事情之后，果不其然，柳依依又失踪了。
“如果你不找到我女儿！有你好看！”程佩丝甩着头发，早已经如母夜叉一般，见人就骂。这女人朱永国着实厌恶不已，每次都来闹，真的……
“我说，才迟到五分钟回家，是不是孩子去哪里贪玩了？”
“我家柳依依才不会这样的！我不管，马上找人！”程佩丝恶狠狠的掐断了朱永国的话，充满血丝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朱永国，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感觉。
“不说这些了……”朱永国拿起杯子，喝了口热水，“我们去学校了解了情况，得知柳依依放学后出了校门。之后没有同学再见过柳依依，我们沿着学校还有柳家周边进行走访，没有发现柳依依的足迹。一直找到了夜里，我那时候也觉得事情可能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我在这里还想问的是，我记得柳家有个男孩子是吧。他那时候在哪里？”陆眠此时发现了一个问题，朱永国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柳父柳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柳依依是独生子女，而且如果说是这个案子的话，按照《眠》里说的，那就是哥哥杀了妹妹。
“柳左室的话。”朱永国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和柳依依的宠溺不同的是，柳左室在家里的地位其极低，爸妈对这个儿子似乎是放养的态度，不怎么爱搭理，“柳左室上小学六年级，放学的比较晚。我们去他家的时候，他在家做作业。”
“上小学六年级？十三岁的孩子不应该上初中了吗？”
面对陆眠的反问，朱永国也有些疑惑，是呀，这年纪不是应该上初中的吗？理由是知道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小陆，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柳一以一个过来人给出了一个说法，“我也是十三岁上六年级。”
柳一这么一说正好缓和了朱永国的窘迫，他又将目光看向柳一，总觉得这个小伙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不禁随口问道：“小伙你哪里人？”
柳一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支吾的回答：“我也说不好，老家n市，现在和母亲一起住在s市。”
朱永国看得出柳一话语里一半真一半假，倒也不想追究什么，“小姑娘呢？”
“我？啊……我老家y市，现在和家人住在s市。”朱永国忽然问这个干什么？陆眠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哈，别怕，我只是职业习惯，随口问一下，”朱永国摆摆手，想缓和了一下气氛，然后继续就着柳左室的话题说道。“柳左室因为家里要交偷生罚款，所以晚上学一年，那时候柳家还没有富起来。连续三天都没有找到人，我也是慌了神，那丫头每次离家出走，几乎晚上就能找到的。”
“那，是除了事故？还是说……”
“都有可能，我们比较倾向于人贩子。因为同期也有不少孩子被拐走……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朱永国看着陆眠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