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脸又抽了抽，眼睛转了转，指着孟野说：“我先和他单聊。 ”
“不行，”小贝挡在孟野身前，说：“我们是他的保镖兼经纪人，谈价收钱都是我们。”
年男人抚着额头，转过身给自己点了支烟，很深地吸了口，然后挠了挠头皮，才说：“狼家不缺钱啊，为什么你像个打劫的？”
“这是我们接的私活，存的是私房钱，跟狼家没关系。”小贝理直气壮地解释。
“你想咬我吗？”孟野问被咬的工作人员。
那人摇头。
“十七号，想咬直接说，不要掩饰心的念头，现在很重要。”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说。
十七号再次摇头。
“想吃我不？”孟野又问，还把脸凑近了些。
十七号往后撤了撤，还是摇头。
“拿个老鼠来。其他的也行。”孟野对眼镜男说。
“让他吃个活的？”眼镜男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小白鼠问。
“啊？”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的十七号懵逼了，这是要搞毛？让自己吃活老鼠？
“不用吃，别怕，”孟野拍了拍十七号，坐在那里紧张的十七号这才松了口气。
“让他喝血，尝尝味道。”孟野说。
“啊？”十七号要哭了，刚刚放松的精神又提了来。
看着满嘴老鼠血的十七号，孟野问：“好喝？还想要？”
十七号苦逼着脸拼了命地摇头，老鼠血哪里好喝了？
孟野又把那个还没死的小老鼠塞到十七号嘴里，说：“嚼两口，不用咽，看喜欢不。”
十七号眼巴巴地看着老人家，满脸地求助与哀求。心说我又不是贝爷，吃不下这玩意啊。
老人家正兴冲冲地看呢，他见十七号不听话，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头，训道：“赶紧的，男子汉吃个小老鼠怕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十七号的脸和眼，满满的都是绝望与失落。
他含着泪，边嚼边干呕，只撑了十秒不到吐了一地。
“唉，你这样怎么行？来来，再给一只。”老人家睁着眼招呼到。
“不用了。”孟野虽然松了口气，但仍一脸疑惑。
“什么结果？能说了吗？”年男人严肃地问道。
“钱！”小贝又说。
“这人暂时没事。”孟野下了定论。
“那我可以走啦？”十七号觉得自己非常迫切地需要出去买个好吃的，来安慰自己无措的灵魂。
“不用再观察一下吗？”那个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想确认一下，毕竟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也好。”孟野点头。
“关起来。”老人家对手下挥了挥手。
“哎……我……，不是没事了吗？”十七号觉得天要塌了。
“一天足够了。”孟野说道。
老人家捋捋胡子，犹豫几秒，说：“一周吧。七天后没事放出来，到时给你补偿。”
“不是，所长，我家电脑下着片呢……”十七号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人带了出去。
“五十万，信息费。”年男人对小贝说，他知道不能再少了，对方来自富甲一方的狼家，都是见过大钱的，少了人家看不眼，还觉得他侮辱人家。
“你这是侮辱！”小贝看都没看他一眼，连讨价还价的兴趣都没有。
“八十万。”
“你闭嘴一边抽烟去吧。”
“一百万！”
站在后面的眼镜男和断臂男已经转过身去了，堂堂国安九科的科长，跟个小丫头在这里像买菜一样讲价。他们脸往哪里放？
所长老人家张着嘴瞪着眼站在小贝和年男人间看。
他心里更是震惊，在他眼，这位魁梧而不苟言笑的年男人，是个冷漠的谜一样的存在，现在却被一个小女孩难为成这样！
“他可能还会再瘦回去。”孟野盯着屋里已经恢复成正常模样的小混混说。
他已经通过“荡体天眼”看到，小混混刚才从动物身吸收的生命元能，在迅速减少。身体已经开始缓缓干瘪了。
“什么意思？”所长听到后，闭了大张着的嘴巴，问孟野。
“我猜的。”他朝小宝小贝说：“走，不会治。”
“等下，”小贝见猛哥哥要走，马转变了语气，“一百万成交，信息费。”
如果猛哥哥真走了，一百万也赚不到，小宝很赞赏地对小贝点了点头：随机应变，好样的！
年男人心里悔狠，早知道咬死五十万不松口了，但现在自己说出去了，再把价钱往下降，显得贱了。
“好吧，你可以说了。”他朝孟野看去。
“先付款，规矩。”小贝开始掏手机，“要二微码还是账号？”
“我代表的是国家部门，会赖账？”
“不会赖账我信，但你要是拖个十年，我找哪个哭去？”小贝根本不理他那一套。
“这要回去申请再审批再等拨款……”
“我说吧，你们可会拖了，那拜拜。”小贝把手机装了回去。
“你等下。”年男人本黝黑的脸，满是青筋黑线。他转过身，严肃又威严地看着几个手下和老所长，简洁地说了声：“凑钱。”
眼镜男……
断臂男……
老所长……
让年男人颇为安慰的是，他们最终只凑到了八十万三千四百一十六块钱。小贝收了八十万三千四百，原本谈好的一百万少了十几万。
“你打个欠条给我。”小贝查询过到账后，幽幽地说。
“啊？我以为你只要这八十来万可以了。”年男人坚强的心，还是沉了下去。
“你说的一百万，又不是我要的。”小贝收过欠条，转过身，对孟野说：“猛哥哥，随便说两句吧。”
“等下！”年男人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不是随便说两句！”
“好，猛哥哥，认真说两句哈，如果有可以送一句。”小贝不太情愿地看了年男人一眼，嘀咕着：“钱少还想让人家多说。”
年男人深呼吸，压了压自己凌乱的气息，等着孟野的“金口玉言”。
“无道抽走了他们体内的生命元能。”孟野简单地说。
“然后呢？”
孟野转过看，不太明白地看着年男人：“没有了。”
“一句话一百万？”老所长不敢相信地问，刚才不是说两句再送一句吗？
“不是一百万，本来我要五百万的，你们不是穷嘛。”小贝在后面说。
年男人捂脸，满心的尴尬，他凄然看着孟野问：“你知道这么多？”
“嗯。”
“那为什么拿活物喂他？为什么担心被咬过的人？为什么知道他还会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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