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齐澜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当看到蜷在自己怀里的廖卓儿时,一腔柔情迅速爬上他的心头。哦,这丫头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怎么毫无察觉?齐澜低头轻吻着女子的额头,他的右臂早已麻木了,可他并不打算抽出来。他安静得看着怀中的女子:她睡得真香,长长的睫毛盖住那双秀美的眼睛,粉红的小嘴微张着,发出均匀的呼吸。他们分离了整整三个月!他们共同经历了漫长痛苦的三个月,在齐澜看来尤如半生的三个月!齐澜轻抚着廖卓儿的小脸认真地端详:她瘦了,但还是那么单纯和倔强,她紧抿着的嘴唇似乎有许多话要向他倾诉呢,他也有许多话要对她说。齐澜转头望向床头转几,一个紫色的小盒子正躺在那里,里面是一只优雅生辉、独一无二的粉色钻戒!这是为正在他怀里甜睡的女子准备的,炫丽夺目的钻戒和她的纯净透明很般配,只待她醒来,他就会打开这个小盒子,她看到的第一眼会怎么样?拒绝?同意?齐澜揉了揉眼睛。三个月的时光让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坚强和沉默了,他经常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感恩不已,所以在从米国返回的前一天,他就做了一个决定,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女孩仍在沉睡中,她一定累坏了。为了不影响她休息,齐澜打消了起床的念头,第一次违背了一直保持的习惯,而是把自己深陷在这宁静的时光之中。他轻轻的把滑落下来的羊绒毯向上拉了拉,盖住了女孩露出的肩头,然后再次轻吻她的额头,更加抱紧了她。
2、怀里的女子动了动,她想翻个身但被紧紧箍住。她努力睁开惺松的眼睛,却与一双深情的眼睛相遇。她揉揉眼睛,男人为她拔开秀发,微笑着看着她也不说话。女孩咧开嘴笑了,她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略带羞涩的说道:
“早安,您早醒了?”
男人笑了。她的孩子气让他的心软得不像话。他抚摸着她的脸庞,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声回道:
“早安,你睡饱了吗?”
然后,两人不再说话,他们四目久久相视,眼睛慢慢被潮湿所淹没。
突然,廖卓儿终于忍不住,她伏在齐澜的怀里嘤嘤得哭起来,泪水打湿了齐澜的衣衫。分离的三个月廖卓儿深陷在思念的狂潮之中,每天她都会魂不守舍,每天都会因思念而不得不寻找关于和齐澜的点点滴滴,意在让自己尽快解脱愁苦,不再心伤。但事实是,她的心神变得更加不宁,她在无尽的期盼中受尽了分离、揣度的折磨。他明明非常清楚对她一丁点的关怀就可轻松俘获她的芳心,可他却是那么苛刻和残忍。廖卓儿不止一次萌生出希望齐澜跟她讲清一切,恳请他不要逃避,相信她,让她释然给她安全,但她的自尊一次次阻止了她。如今,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仍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他将三个月的时光压缩成一张黑白照、一个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齐澜看到廖卓儿小脸涨得通红,似乎再加一把火她就会燃烧起来。齐澜等待这一刻的爆发,廖卓儿的眼泪让他愧疚,她有权利爆发,他用润物细无声的行动疼爱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她的眼睛,吻住了她的嘴唇,在她耳边不断说“我爱你”。
齐澜依旧在沉默中等待着。
廖卓儿冷却的心渐渐沉入海底。
她不甘心。
廖卓儿把小手伸进齐澜的衣衫,她要找寻坚实的身体,久违的记忆,只属于她的。
齐澜悸动了。
他毫不犹豫褪去廖卓儿的衣衫,无处不在的抚摸她光滑的身体。毫无预兆的,他突然把她压在身下,从后面有力的撞击着她。从未有过的刺痛夹带着一股强大的快感击中了廖卓儿,她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齐澜从未如此放开自己,如此的随意又自然,不过她不会那么容易得被征服!齐澜用力得把廖卓儿紧拥在怀里,喃喃自语着,又是毫无预兆的,他突然再一次压住了她, 又是猛烈的撞击,他磁性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性感:
“卓儿,我要狠狠的要你。”
廖卓儿终于呻吟起来。
她的眼晴里却蓄满失望的泪水。
3、齐澜提议喝点红酒。
一直沉默着的廖卓儿顺从地点点头。
“我去拿酒。”
在离开床边的一瞬间,齐澜突然又折回来,他把头埋在廖卓儿的胸前,含着她的乳:
“我要再爱你一次”!
廖卓儿似乎累了,但她的身体却违背了她意志,在齐澜温柔的撩拔之下,她再次尖叫起来。廖卓儿清楚得感觉到,齐澜在她身体里强烈的抽搐,他将压抑着的喘息释放了出来,分外性感。他们共同达到极乐的巅峰。
他们喝红酒,轻轻碰杯,他说,纪念3个月;
她喂他红酒,他乖乖接受,温柔得抚摸她;
他为她擦拭身体,抚摸她的脸庞,深情注视着她,轻咬她的乳,然后他们继续痴缠!
4、但是,齐澜仍没有说出廖卓儿希望听到的那些话。
此时的廖卓儿,思想和身体早已一分为二,上半身经受着炼狱般的精神折磨,下半身却**迭起。
廖卓儿快要疯掉!
终于,又一次**过后,积压的委屈伴和着泪水让她脱口而出:
“您知道自己有多自私吗?知道吗?”
“您眼里只有事业、学术、膨胀地尊严、自以为是的自我。”
“呜呜~~
“我一次次天真的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会为您施舍的小恩小爱高兴半天,您问问自己:有没有一个人真正让你感动过?有没有一段感情能让您刻骨铭心?”
廖卓儿满脸泪水声嘶力竭地“讨伐”着面前终沉默着的男人。
该来的终究会来。
齐澜仍然沉默着。
他的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似乎失去理智无比激愤的廖卓儿,和着她的指责和咆哮,他的心在滴血,好似万箭穿心!此时的语言已经无力!他第一次萎顿的低下高傲的头,在凝滞的空间里喟叹一声。
5、齐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十分钟之后,水声停了下来,他站起身来,来到卫生间的门口,站定。
身着白色浴袍的廖卓儿出现在门口。
齐澜拿过浴巾为廖卓儿擦着湿发,然后揽着她的肩头,认真得端详着:
“饿了吧?”
廖卓儿摇摇头。
“怎么了,竟然不饿?”齐澜拍着她的脸颊问道。
“我需要和您谈谈”。廖卓儿异常平静。
“你还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您的是,我的身体背叛了我。”
“ 在如今这个社会,谁不曾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被自己的另一面所背叛呢?”
齐澜一边说着一边撩开她的秀发。
“可是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现象。”
“没办法,谁都会出错。”
“看清了真相,反而一点好处都没有。”
“什么真相?”
”您曾说过以前留下的痕迹已经不归现在的您所有了,您为什么这样说?”
“人不应该总活在过去里,不是吗?”
“您没说实话,其实您是爱至深,不追忆,免伤心。”
“你。。。。。。”
“您知道的,心一旦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因来。”
“倘若心没有离开,理应有人努力去挽救。”
“您在努力吗?”
“你认为呢?”
“也许我已经成为您的记忆了。”
“卓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爱您,我是多么的想嫁给您,我愿意给您生孩子。我,我。。。。。。”
“卓儿,一定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吗?”
“这些年,我一直努力的向您看齐,唯恐自己原地踏步,但我还是被您甩了很远。”
“卓儿,你优秀又努力,但是两个同样活在云端的人在一起,就一定会很好吗?顺其自然不好吗?”
齐澜说完,向廖卓儿走过去,从背后静静地抱着她。
“卓儿,安静下来,听我跟你说,好吗?”
“您不要说了,我替您说了吧,您从没打算娶我,从来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