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他，究竟怎么了？”
段雨神色躲闪，看了看程晨，又看了看张江。
“你自己问他。”随即，立刻跑了出去。
看着坐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的张江。
“快死了吗。”冷笑一声，看着双眼放空的张江。“一天天的做出这种模样是做给谁看。”越想越气愤，将他硬扯起来。
“人死了，就是死了！芙蕾死了，我也难过，可我还记得，你说过，我是一个警察！”声音不自主的加大。
在门外的段雨一抖，默默的朝外走去。
看着仍是无动于衷的张江，程晨拉住他的衣领。
“你别忘了，你还是个人民警察，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做给谁看。”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压低的声音表明他有多愤怒。
用力甩开程晨的手，张江起身，看着程晨。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个警察！如果不是因为我，李言也不会死！”受了刺激般怒吼出声。
不要奢望别人能理解你，在这世上，只有自己能理解自己。
俩人都如同困兽般，凶狠的打了起来。
“你俩干什么！”刚转了一圈回来的段雨，正好碰到要来查病房的小护士，想着一起进去，正好有个理由。
“你俩闹够了没有，外战还没打完，就来内战。你们是非得打个够是吧，好，来来来，都给我出去打！”虽然张江是队长，可段雨终究资历比他大。平时几人小打小闹段雨可以视而不见，全当玩笑，今天可不行。
两人放下了手，瞪着对方。
段雨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好的时候好到令人羡慕，可终究两人都是性子太傲。
看了眼张江，段雨的眸色一沉。这几天因为那件事，张江可没少遭罪。
没一会儿，段雨恢复了常态。看着时机凑巧，拿捏得当的开口。
“这里有份文件，你俩看一下。”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文件。
“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程晨，我希望你等下别太情绪化。”看着段雨的表情，程晨有点好奇。什么文件？难不成和自己有关。
接过段雨手中的文档，程晨好奇的打开。
原本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怎么？”张江从程晨手中拿过文件，想看看，程晨究竟是看了什么，才会这么大反应。
“情况属实？”
“具体情况不知道，局里讨论了两天了，还在查询中。”段雨拿回了文件。
叛逃，李阳竟然叛逃了。
程晨看到这句时，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你们不是说派他和羽去当卧底吗！”程晨的情绪有点激动。他转过身快速的抓住段雨的衣领，满脸通红，脖颈青筋暴起。
“是，当初局里怀疑这件失踪案和政治有关，所以让他和羽去当卧底！”将程晨的手使劲掰开。
一开始时，俩人还会时不时的传出来消息。可就在前几天，俩人像人间蒸发了般，突然没了消息。一开始众人以为他们被发现了，正准备去领人，以前安插在那儿的卧底突然传来消息。
李阳叛变了，还把羽给杀了。
其实从一开始，张新杰就特别反对李阳进入警局。可拗不过张江和程晨俩人，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当时他问过张新杰。
“当初程晨进警局也没见你多反对啊。”
张新杰望着窗外，语气深长的说：“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个李阳没那么简单。”
程晨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那份文档，几人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别，我也不需要怎样，只要在你手下就行，就当帮你打打杂。”男人笑的一脸开怀。
撞了撞张江，抬头示意。
原本张江刚和程晨超过，此刻的他，实在拉不下脸劝程晨。只能戳了戳段雨，示意让他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劝人。”压低声音，俩人在那儿碎碎念。
原本还在沉默中的程晨，突然魔怔了般，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程晨，你去哪儿！”俩人互相瞪了眼，纷纷追出去。
“我要去杀了那个王八蛋！”此时，程晨的眼睛已被红血丝围绕。看着眼前的程晨，俩人慌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程晨的眼睛完全变红，那就是证明他的令一人格上线了。
“别，别。”段雨拉住了程晨。
“还没查清楚之前别冲动。”张江也加入了劝说组织。
程晨觉得自己心里又把火，无处可烧。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事情，悲欢离合经历了遍。现在的他外边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早已脆弱不堪。
一双冷漠的眸子扫过段雨二人，程晨的眼睛在一瞬间，彻底变红。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看着眼前的程晨，段雨机械般的放开自己的手。
唇角微勾，程晨伸出自己的手，使劲拉着段雨的衣领。
“那个狗杂碎在哪儿。”血红的眼眸，在眼角旁，还有那可怖的疤痕。
段雨使劲扒拉着程晨的手，呼吸越来越困难。
张江反应也迅速，立马一个回旋踢将程晨手踢开。随即拉着段雨不断朝后退。
捂着被踢伤的手臂，程晨的眼皮轻撩，似是很不在乎的看着张江。
“呵”轻轻嗤笑一声。
“不错嘛，回旋踢，比这蠢货厉害多了。”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感情，好似在讨论着今天天气而已。
俩人不知道他所说的笨蛋是谁，是段雨，还是程晨？
此刻的程晨，早已不如俩人认识那般。
看着自己已经红了的臂膀，程晨伸出手摸了摸，随即慵懒的将袖子放下了。
“我有一个好预感，你们警局要遭难了。”说完唇角勾起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还未说完，程晨的身体软了下来。
“程晨！”
“没事儿，只是晕过去了。”摸了摸程晨的手腕，松了口气。
“刚刚他的那句警局要遭难了，什么意思。”
摇了摇头，段雨看着张江：“这几天我们就这件事，他的意思，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隐情。”
“嘶！”捂着一阵阵疼的脑袋，程晨坐了起来。
“我靠，我倒下去，你们不知道拉我一下吗！”不满的抱怨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