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丽开宝马带我出去采风,看起来我很牛逼,尽管我觉得很不自然。我不认为洁丽真正的位置在我身边。但没有办法,她就是要缠着我。车停在前门大街一停车场,我们步行经过安检到达天shàng mén广场。
我凝眸注视着洁丽。她满脸兴奋,不时地瞅瞅我,似乎还没有看够我。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我真不知道洁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让我心绪糟糟的!我必须赶紧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两天后,我又去了离我住处不远的那家旅游文化公司。因为这些小创业公司舍不得花钱,只要薪资不要求,可以随时加入公司,这种公司舍不得掏大价钱雇人,始终愿意“捡漏”,愿意给你一个大白菜价薪资。
公司总共加上老板现在是5个人,比之前多了一个人。我依然负责文案策划,工资还是2000元。那位矮个子女文员还在,打印点资料或文稿,给老板端茶倒水呗,没事的时候玩游戏。
女老板还有一个司机,44岁,肥胖的那种,每天没事干就玩电脑,玩得没瘾头的时候就靠在椅背上打呼噜,我知道肥胖的人就是“三多”:吃得多,睡得多,呼噜打得多。还有一个平面设计,小伙子,脑袋长得有点小,年龄也小,有点狡黠气质。
公司还是那个结构设计一半通顶,一半分上下层。老板还在上层。老板半尺高跟鞋“咔、咔、咔”沿木梯走步入下层,走近我,一半威严的面孔扫了我一眼——一另一半洋溢着温柔的笑脸在室内阳光下显得格外明媚。
她那一身浅绿色套装,还真有些小风格,雪白色衬衣,很现眼的大翻领;彰显着她傲慢的脸庞。
她总是陶醉在自我感觉良好的脸蛋上。
她从木板楼梯窜下来,不免要瞟我几眼。
但她那双眸子真正地是喜欢盯着那个小伙子,也就是平面设计。
她一瞅那小伙子,他鼻子下面的嘴角就微微的上翘。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他轻轻的点头,轻轻的笑……
她走到他眼前,“你又上qq和měi nǚ聊天?”
小伙子嘴角就继续的上翘。
老板这回给我的时间是一周之内把中韩文化交流huó dòng方案搞定!这回牛逼了,计划挂靠中国作家协会,也就是以中国作家协会名义和韩国作家协会联合举办文化交流huó dòng。
“振东老师,你得加快进度往前赶,这方案写完,还要经中国作协审,时间很紧啊!”,老板对我看起来很尊敬,还称我“老师”呢。
我立刻回应:“林经理,请放心。”
老板瞪了我一眼,没吱声。然后示意那个小伙和她一起去找客户谈判。
我一看她就是个狗娘皮!她故意难为我。看见我,她就是狗脸,看见小伙,就有一副贱脸。
老板今天要带小伙去找哪个客户?
但是老板突然说不去见客户了,她把小伙领到一家歌厅。
老板说,我们去跳舞吧。
小伙点了点头。
舞池里蹦迪的人声嘶力竭地疯狂着,人头汹涌,扭着屁股,摇着脑袋,甩着头发,基本上是一群精神失常的狗男女。
突然,背后有人叫帅哥,小伙回头一看,一个很眼熟的女孩站在他眼前。
她眨着妖气的假睫毛说,你记不记得我呀?
小伙说,什么啊?
她说,你昨天上qq吗?
小伙说,嗯。
她说,真是缘分。
小伙问,为什么?
她说,从现在开始,记着喊我啊。
她的话刚落地,老板拉住小伙的手闪出歌厅。
小伙问,怎么啊,干嘛要突然拉我出来呢?
老板说,以后在这种地方,不要给我眼里揉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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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性格矜持的我,现在装出一副马马虎虎啥都不理会的样子,但还有部分原因是由于对那个女老板抱有一种期待,女老板给我们四个员工开会说,最近正谈一个项目,一家杂志社已经经营不下去了,希望我能接手。
我一听这话,就感觉老板们吹牛的通病又犯了,这我都听多了,我去过的那几家公司的老板都说过未来一年、两年或三年要新三板上市啊,吹这种牛的老板我感觉智商都不够,得,我最讨厌吹牛!
你一半是人一半是鬼的老板,有什么装的!45岁的人,每天臭美,疯狂整容。我都不耐烦她墨迹那些什么上市啊,经营国企主办的杂志呀,就没死得心,哼哼,把你这个小巴掌大的公司经营好就不错了,再说的实在点,把你自己经营好就不错了。
“现在不是高谈阔论、好高骛远的时候,特别是一个没有任何起色的**公司!”
说罢,女老板气急败坏地宣布散会,上楼回她办公室去了。我很歉疚地尾随着她,并且继续跟她解释,好排遣她的恼羞成怒。她把我打发走了,并对我说:你太过分了。
我是否预言糟糕,不得而知,于是,所谓的糟糕,在我的眼里,云淡如烟。
好像老板的钢琴总是弹得那么流畅,她的专长总让我对她的看法有点加分,呵呵,还有艺术细胞呢!
她说,她3岁时开始练习钢琴,如今早已行云流水。
“有点夸张,有些吹牛。”只有那个小伙敢对她这样说。
她说,她是水瓶星座哦!她的围棋已经到了专业5级,黑白之间,游刃有余。
她还说,她的灌篮总能会让我们尖叫不已。
牛越吹越大。
一天晚上,她突然对那小伙子说道:
“我应当告诉你:我决定由你担任公司总理经历了。”
而小伙呢,头晕。目眩。一身白毛汗。脑门子能把冷水烫开。为了使她摆脱她那噩梦般思想的纠缠,立即抑制住她的决定使小伙子感到冷静,小伙对她说:
“我绝不会答应这种不靠谱的麻烦事的,因为我希望,这个五人小公司你干嘛要设一个总经理!”
她马上对小伙的话感到不安,因为小伙竟把这种荒唐的事一口否定,她又恨不得把小伙惩罚一通了。这样,她就轻而易举地告诉他:她对他玩了一个花招,即把他至于她的管控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