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开车的人变成了秦宇,田馨坐在副驾驶,将一双大长腿架在前面的杂物箱上,玲珑的好身材暴露无遗。
车子的音响放着魔数41的《pieces》,独特的朋克唱腔给这黎明之时注入了一种独特的情愫,如果可以,我希望的生活是驾着车,听着歌,抛开谜团,抛开厮杀,抛开羁绊,一直开到世界的尽头,永不停歇。
然而这种不现实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我们依然要回到残酷的现实,美好往往只存在那么一瞬间,经久不息的,是平淡与折磨,老话说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的确有他的合理之处。
车子开到了一个修建在山谷中的小型机场,一架豪华的私人飞机正静静的停在这里。
“请吧”,田馨站在登记梯前俏皮的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明明之前还很生气,自从我说让她帮忙把姐妹花送走之后,态度立马又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女人的心思,真他娘的是摸不透。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我坐在飞机的豪华皮椅上,小声的问道。
“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她喝了口香槟,舒服的闭上眼睛回味了好一会,才眯起眼睛回答道。
我实在很难把眼前的这个富家大小姐与啃干粮的土夫子联系起来,更无法把她与之前跟我抢菜舔盘子的邻家小女生联系起来,这个人到底有几副面孔,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啥发言权,你想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怎么比在源氏手里强”,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秦宇冷冷的坐在对面,用一双死鱼眼盯着我,一副不把我扒光了不罢休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拿起高脚杯灌了口香槟,调侃道,“秦兄,不用这么敌视我吧,我对田大小姐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只要看看双方各方面的差距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别把我当情敌,总臭着一张脸累不累啊”。
这话把田馨弄了个大红脸,气急败坏的踹了我一脚,“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秦宇哼了一声,总算别过脸去,不再看我了。
过了约莫有3个小时,飞机终于缓缓的下降,停在了一个野外的机场,我急不可耐的钻出飞机,赶紧点了颗烟在一旁吞云吐雾,可是把我给憋坏了。
一只玉手突然伸过来,抢走了我叼在嘴上的烟,放在地上狠狠的踩灭,警告道,“吸烟有害健康,戒了吧”。
“靠,你不觉得要求很过分吗,戒烟还不如让我去死”,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怎么都停在野外的机场,正规机场不好吗,还得开好几个小时的车进城,不嫌麻烦啊?”。
田馨说道:“咱俩是通缉犯你忘了?还敢去机场,你想蹲号子自己去,别拉上我”。
我一拍脑袋,被源清泉控制的久了,还真的差点忘记自己是被通缉的爆炸案嫌疑人,想起自己的恩师,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
“记住,不要露头,被一个摄像头拍下就会立即被警方锁定”,田馨在上车前提醒了我一句。
“我们这是要去哪个城市?”,我问道。
“上海!”,她回答。
上海是华夏的经济中心,无处不透露出繁荣时尚的元素,可惜我只能蹲在后座,不能抬头看繁华的街景,当逃犯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站在高耸的大厦前,我感觉有些眼晕,如果当初自己不听李富贵的话,会不会也在这样的大厦里做一名小白领,每天工作、开会、加班,早出晚归,再交个同样奋斗的女朋友,不美也不丑最好,这将是另一种生活,想想貌似也不错。
在后悔吗?也许是吧。
田馨带我们走进大厦,一路刷脸没人阻拦,反而不断有人在躬身问好,看来地位这东西,在哪里都能让人享受到尊贵的优待,也难怪那么多人拼了命也要往上爬。
来到一个后备电梯,她刷了卡才打开,大家跟着站上去。
“这里有这么多摄像头,你怎么不躲了?”,我问道。
她笑了笑,说道,“这栋大厦里,我说了算”。
面对这么霸气的宣言,我只能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随后众人无言,一直到电梯稳稳的停住,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圆弧状落地窗,整个上海的景象显露在眼前,给人种君临天下的既视感。
田馨挥挥手,就有一个穿着职业装的漂亮女秘书要带着姐妹花离开,见我点头同意,她俩才一步一回头离开了。
至于我,则被引进了前方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十分奢华,最扎眼的是那些跳动着数字的医疗仪器,还有一股子十分诡异的药味。
屋子正中央,端坐着一名面色苍白的老头,他满脸皱纹显得愁苦不堪,如一株枯萎的植物蔫在座位上,等待静静的腐烂。
这是田馨病入膏肓的养父。
“林先生,久仰大名……请坐”,仅仅说了一句话,他好似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不断的喘着粗气。
站在他身后的白大褂应该是私人医生,连忙拿出几粒药帮他服下去,气色这才好了许多。
“你也看到了,我的时间不多了,需要一样东西来救命”,他的声音如同老旧的风箱,听起来呼啦呼啦的。
“五阴族器?”,我笑了笑,说道,“您是腰缠万贯的成功商人,应该不会这么天真吧,治病救人这种事还是要相信科学,靠一个传说中的宝物实在不靠谱,看看那些吃丹药的帝王就知道了,世上从不存在长生不老的东西”。
“呵呵,如果没有,那你养父为什么要拼命保护?你知道为了这个东西,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吗?”,老头低沉的笑着。
“我知道这族器是件宝物,传说这玩应上古部落时代可以与冥神沟通,召唤妖物,最近听源清泉说它拥有支配世界的力量,但到底会是个什么模样,我仍然持怀疑态度”。
“人呐,始终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对于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本能就会去否定,只相信眼见为实,但是眼睛没见过的东西,就一定是假的吗?”,老头拉了拉围在身上的毯子,“你知道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