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说先别管她了,那里的路通不通都不知道,先去看看,万一不通再想别的办法,要是废了大力气把那漂亮娘们背上来,发现没出去的路,难不成再给背下去啊?
我一听,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于是点头同意跟他去看看。
我们背朝火焰,走向黑雾弥漫的前方,周围那恐怖的高温渐渐平息,让人舒服了不少,我也松了口气。
走了约莫有5分钟,才到达青铜平台的边缘,只见一条巨大的吊桥正悬在那里,一边连着平台,另一边穿透了无边的黑暗,一眼看不到头,仿佛是通往冥界。
“你确定要走这里?”,我面色难看,有些怀疑的说道。
这桥是用数根大腿粗细的青铜链构成的,虽然看起来还比较结实,但是铺在上面的木板因为年头太久,早已烂的差不多了。
让人爬铁链子,还真是需要点勇气。
“害怕那你就回去吧”,猴子哼了一声,不爽道。
我这脾气,最怕别人激,就喜欢与人对着干,这也是我的一大缺点。听猴子这么说,一下就来劲了,说走就走,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于是我当先一步,爬上了晃晃悠悠的青铜索桥。
桥的底部是四根巨大的青铜链,间隔大概有一米,要是铺上木板还好,可现在全是镂空的,一踏上去就开始晃悠,吓得我赶紧抓住旁边被当做扶手的青铜链,半天都没敢动。
一回头,猴子正蹲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把心一横,继续往前走,反正腰上的绳子已经把两个人拴在了一起,老子要是掉下去,你丫的也跑不了,跟我一起陪葬吧。
战战兢兢的走了10几分钟,这或许不能叫走,而应该叫做一步一步的往前蹭更合适,我紧张的浑身大汗,手里又湿又滑,边上的链子都有些抱不住,一个劲儿的往下出溜,吓得我惊叫连连。
猴子这小子倒是轻轻松松,闲庭信步。我敢打赌,受过专业训练的走钢丝人员也比不上他。
现在我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往前往后都是黑漆漆的空洞,好像悬浮在幽冥空间一样,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呼啸山风吹得铁链四处摇摆,更是加大了我的行走难度。
我神经紧张,全神贯注的往前走,但是觉得自己越走越深重,好像压了什么东西似的,突然觉得系在腰间的绳子被后面扯了扯,好像是猴子在叫我。
刚要回头,眼角余光就发现自己的肩膀上搭着一只苍白的手,再向另一边微微转头,余光同样发现了另一只苍白的手。
我的脑子顿时就轰的一声炸开了,头皮发麻,浑身像打摆子似的在发抖。
这是鬼上身呐!
农村里的老话是遇到鬼上身了千万不能回头,一旦回头与厉鬼对上眼了,那可就中邪了,很难驱走的。
我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但是这铁链晃晃悠悠的,总在这里停着也不是个办法,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周围安静的可怕,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铁链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当声,像极了丧钟,一声一声的敲击在我心头。
肩上的手一动不动,犹如死物,但是那苍白臃肿的手白花花的,晃得我眼睛疼,给了我极大的心里压力,看来这家伙是个淹死鬼,也不知道在后面的猴子看到的是个什么景象。
“老林……千万别动……”,猴子有些惊恐的提醒声在一边响起。
“我他妈当然知道不能动,你丫的赶紧想办法,再僵持下去,不被鬼抓死也力竭掉下去了”,我气急败坏的小声说道。
背后的东西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淹死鬼本来就带水还是我的汗水,反正有一团湿乎乎的东西在我脖子后面不断的撩拨,痒痒的,凡是被扫过的地方立刻就起了大批的鸡皮疙瘩。
随后一条湿了吧唧的冰凉东西在我侧脸****,我顿时浑身冒凉气,这他妈是他的舌头!
我的心就像打鼓一样,咚咚的响个不停,仿佛要蹦出胸腔,在这种地方,被一个水鬼趴在身后猛舔,任谁都受不了。
冰凉的舌头在我的脸颊和脖子上不断的逡巡,突然一个伸缩,竟然牢牢的绑住了我的脖子,一个劲的收紧。
我一下子就脸色涨红,呼吸不到空气,双手在前方不断的挥舞挣扎,却使不出一丝力气,难不成要被鬼舌头活活勒死?
后面的猴子惊叫一声,仍然大喊道:“老林,千万别回头!”。
喊完身后就是一阵乱动,应该是猴子来帮忙了,没过多久,脖子突然一松,随后就是一股冰凉的液体淋了我一身。
我立刻恢复了力气,生死关头,恶胆向边生,身后向后面一抓,立刻扣住了“它”的脖子,向前就是一甩。
那东西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在青铜锁链上,像一只轻巧的猫,牢牢的蹲在那里,不断向我甩着舌头。
这回我才终于看到清了它的面相,它四肢十分修长,浑身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头白发垂地,当然,最为显眼的就是他鲜红的舌头,如灵蛇一样来回摇晃,伺机而动。
它的背后有一道长约10公分的伤口,白色的血肉翻卷在外,但却没有流血,应该是猴子的杰作。
猴子晃晃悠悠的走到我身边,手里攥着一根魂钉,面色苍白,显然也是吓得不轻。
“这他妈是什么?水鬼吗?”,我惊魂未定,涩声道。
“哪他妈有鬼,这是灵胎,大量尸气滋养出来的畜生,说白了就是低级的粽子,年头不长的尸体起尸了而已”,猴子冷笑道。
我听完顿时就松了口气,不是鬼就好说,粽子这东西虽然可怕,但还是有些对付他的手段,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于是我翻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折叠弩,看了一眼弩箭,只剩下不到十支了,刚才被白雾拉入幻境,看来没少浪费。
灵胎吐着舌头,在青铜链上几个跳跃就到了我的身边,我左手用包做盾,猛地将他磕飞,随后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弩。
“嘣”的一声脆响,利箭闪电般射出,直接刺入了它的肚子,炸开一团绿色的血花。
它惨叫一声坠了下去,舌头突然一个缠绕,直接卷住了我的脚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