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交手，便探知了老魔的老底，古凡再无兴趣。这便是求道者与单说修武者的不同。
单纯修武者，求的是武道，是修武之法。而求道者，问的是道，是本质。看透了本质，什么修炼法，什么技巧，都只是小道罢了。
这就像古凡通过《北冥神功》反推出采冰术一样。
北冥真气一成，手法什么的，真心是小道。就是天魔四蚀，如果古凡想，都可以催动出来，甚至比元始天魔的更强。毕竟古凡问道过地狱了。比起地狱，天魔四蚀，真心小道耳。
“哈哈哈，好好好，今日本帅就不跟你这老魔一般见识，哪日老魔你想清楚了，直接到帅府来寻我便是，本帅随时恭侯老魔你的大驾！”
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冷笑，古凡双手抱胸一脸轻松，根本就没将原始天魔放在眼里，调侃道：“希望老魔你，不要让我久等才好！”
古凡愿意了解一下其他“小道”，也就是技巧。可他不可能等待太久，成就青帝之体之时，便是他离开的日子。
“放心，迟早有一日，本尊会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元始天魔语气满是恨意，一双森冷目光之中满是冰冷杀机，咬牙切齿怒声咆哮，额头青筋根根爆起，周身黑色光焰熊熊升腾，魔气冲天风云激荡，口中出声声野兽厮吼：“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不是心悸仍在，原始天魔非与古凡拼命不可。
古凡嗤笑一声，默然不语好似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根本就没有和原始老魔玩口水仗的意思。
有本事的话，跟哥们当面锣对面鼓狠狠干上一架，打嘴炮一点意思都没有。
直到这时，纣王满是吃惊的声音，突然传入两人耳中。“师傅，你跟古凡早就认识？”
哼！
原始天魔冷哼出声不置可否，他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光辉事迹”，告之好徒儿纣王，至于古凡怎么说他也不在乎。
淡淡扫了纣王一眼，古凡嗤笑说道：“大王也没什么，只不过十年前隔空交过手罢了！”
十年前，这一位对古凡忌惮，调古凡出京，以为十年后自己便一定可以强大起来。
现在看来，他真的是想多了，想的太过美好了。
“什么，十年前？”
纣王脸色微微一变，突然想了起来，眼神晦暗难明，心中波涛起伏掀起道道惊涛骇浪，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十年前的事情，他自然记得清清楚楚。毕竟是他亲自调的古凡出京。
不知道为何，朝野突然多了不少对古凡十分不利的谣言，其中也不乏古凡在军中威望太高，继续待在朝歌有可能威胁到王位的诛心之言。
当时他正对古凡心存忌惮，想也没想顺水推舟，就将古凡给赶出了朝歌，在外头一待就是十年时光。
现在回想，当时的谣言出现得太过迅猛，也太过莫名其妙，好象突然一夜之间，古凡就成了全民公敌一般。
此时听了古凡与原始天魔的对话，纣王顿时心中一片冰寒，缩在长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拳，心头更是怒火熊熊升腾，看来之前确实小看了自己这位好“师傅”啊，虽未(直接向自己)开口，却已经授意了啊。
要不是这老鬼在古凡手头吃了亏，又怎么可能突然发动，在朝歌卷起偌大的舆论攻势，连他都被算计在内，最终把古凡赶出朝歌。
难怪那一段时日，他来鹿台向老鬼请安之时，老鬼频频以身体不适或者练功闭关为由不见，是怕自己看出端倪吧？
可惜，当时脑子热中了计，白白浪费了一大好良机！
老鬼手段实在是高明。
“怎么，乖徒儿有什么想法？”
原始天魔蓦然睁眼，眼中精光闪闪夺人心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他这徒弟什么都好，只可惜太过偏爱手段，没了王者煌煌之势，他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好徒弟会反他，会与古凡联手，冷声道：“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的决定啊！”
不！他的冷言冷语，又何尝不是一种手段。
纣王心头一惊，所谓帝王城府不是开玩笑的，脸上毫不表情也没有开口解释的兴致，任由原始元魔胡乱猜测。
这一个恐吓，一个大玩帝王城府……
不愧是师徒，果然有师徒的风格。似乎也可以解释纣王的手段是跟谁学的了。
不过这说的高大上，是什么帝王城府。说白了，不就是大眼瞪小眼吗？以这两人的功力，这要瞪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完啊！
古凡心有不耐，打破了屋子里难言的沉默，突然开口说道：“大王，你不是有事寻原始老魔么？”
“对对对……”
纣王老脸一红，急忙冲着原始天魔说道：“徒儿近月练功，时有不明之处，特来请教！”
这是手段玩入戏了，忘了正事啊！
“是吗，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道出就是！”天魔笑道。一幅我是你的的老师，你是我的好徒弟，你问什么，我是一定会回答的。
为了证明他的态度，他甚至开始命人更衣，以为师者范。毕竟当老师，左拥右抱的，实在不像个样子。只是这元始天魔的手段太low，明意上是命人更衣，但是怎么看也是人质在手的感觉。
或者他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有的人，他向那儿一站便是笑星，便是恶人。
而原始天魔命人更衣，怎么看，怎么像是挟持人质。
说话间天魔已更衣完毕，此时厅内已摆好洒菜。相貌不过中年模样的原始老魔大手一伸，含笑看向古凡：“有胆子喝一杯么？”
“哈哈，有什么不敢的？”
古凡哈哈一笑，大步流星上前，一屁股坐在酒桌前的椅子上。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元始天魔既然试探古凡的勇气，古凡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勇气”！
目光炯炯森冷如电，丝丝白色，隐约带有青色光华在眼中闪烁，化作道道罡气剑意，直取近在咫尺的原始老魔，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莫名笑意。
原始天魔同样带着笑意，骄傲的唯我独尊的笑意，一幅“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的笑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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