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东社》 第51章 献祭

    ()    询问之下才知这是陆家庄的人，要前往白骨寺朝圣。领头的是陆家庄庄主，先祖出自月河陆氏。被关在笼的两个小孩，是陆家庄奴隶的孩子，用来当作童男、童女献祭给白骨寺。

    说到白骨寺，调御师赞不绝口，说是很能体现往生教慈悲为怀的一个地方。

    钢牙岭上原有一食人妖魔，除了经常截杀路过的客商之外，还经常外出抓人吃，被叫做钢牙老魔。水龙国的小孩哭闹的时候，父母常吓唬他们再哭闹就要被钢牙老魔抓走了。

    后来，有一位往生教修士，名叫作慈恩乞士的来到钢牙岭。钢牙老魔问他：“你敢主动到我这里来，就不怕被我吃掉吗？”

    慈恩乞士丝毫没有畏惧，对钢牙老魔说：“我是来降伏你的，使你不能胡作非为。”

    钢牙老魔化作红色恶龙要吃慈恩乞士，慈恩则化作一只巨大的金翅大鹏鸟去啄红色恶龙。

    钢牙老魔打不过慈恩乞士，只得放弃抵抗说：“今天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慈恩乞士呵呵一笑，说：“我光明正教素有好生之德。你虽然作恶多端，我也不愿了结你的性命。不如拜在我门下，修行正道。”

    钢牙老魔于是改邪归正做了慈恩乞士的弟子，改名成怀善。

    慈恩乞士打算在钢牙岭上建一座寺庙，怀善打算就地取材用石头修建。慈恩乞士说：“何必用石头建？你吃了那么多人，白骨都堆成山了。就用它们来修建寺庙吧。一是让你看到这些白骨能反省过去的罪行；二是让来参拜的信众领悟生命无常的本质；是被你吃掉的人都是因为对慈氏神不够敬重，用他们的遗骨建造寺庙，正可清洗他们身上罪孽，使他们的灵魂能够前往光明界。”

    于是，慈恩乞士用不可思议的伟力将怀善以前吃过的人骨粘起来，建造了现在的白骨寺。而怀善，不仅不再吃人，还会护持敬拜慈氏的人。

    调御师说完，赞叹道：“顶礼慈恩大士，赞美慈恩大士。慈恩大师大慈大悲，当是我辈修士敬拜的目标。”

    吴晨海听了，嘲讽道：“那食人妖魔最后还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换我们那边，早被邪魔东|社干掉了。景渊师兄，你说是吧？”

    徐景渊没有回答吴晨海，却问调御师：“那钢牙老魔是什么种类的妖魔？”

    虽然都叫做妖魔，但是并不是所有降临的妖魂都一样，有很多种类。

    “就是食人魔。”

    “那位慈恩乞士的确有些本事。”徐景渊说。

    妖魔原本也是人，多数是土著蛮族，不过神裔族也能够通过妖魂降临仪式变成妖魔。妖魂降临之后就是半妖了，外表、内在与人类都没有太大区别，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解放妖力变成完全体妖魔，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完全体妖魔有可能变不回半妖。

    妖魔一旦品尝过人肉，即使是原本温顺的半妖也会变成凶残的完全体妖魔。任何妖魔，只要吃过一次人肉，就会上瘾，开始不断想要吃人。很难戒掉。尤其是食人魔这个妖魔支系，食人欲比普通妖魔更强。即使只是半妖，食人欲都超过其他种类没有尝过人肉的完全体妖魔。

    慈恩乞士能让食人无数的食人魔停止吃人，的确可以算是非常厉害了。

    徐景渊问陆庄主：“我听说往生教是讲究慈悲的宗教，怎么会作出献祭活人这样的行为来？”

    陆庄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调御师代他回答：“我们的献祭，与那些邪教的献祭不同。这一对童男、童女是奴隶生的。为什么会降生在奴隶家？全是因为身上有罪孽。我们的献祭仪式，目的是清除他们身上的罪孽。”

    “我们要看看如何个献祭法。”徐景渊说。他又问吴晨海他们：“各位弟兄都没有意见吧？”

    吴晨海说：“没有意见。我们也想去看看。”

    调御师道：“献祭法在我教也只有一小部分派别使用，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能代表我教风采，不如早些动身前往米迦勒寺。不要在路上浪费时间。”

    徐景渊道：“刚才听你说白骨寺是最能体现你们往生教慈悲为怀的地方，很想见识一下。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调御师只好答应下来，与陆家庄的人一道前往白骨寺。

    路上徐景渊等人发现陆家庄的人只给那两个小孩喂食香油和少量清水。就忍不住问他们：“你们怎么搞的？怎么不给两个小孩喂正常的东西？光喝香油能吃饱吗？”

    陆庄主回答说：“他们是要去献祭给神明的，身上必须要保持洁净。吃别的东西会污染身体，唯有喝香油才能保持体内洁净。”

    徐景渊等人虽然觉得陆家庄的人一直在虐待两个小孩，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白骨寺，他们还真有些被吓到。阶梯、墙壁、屋顶，全部由白骨组成。看上去比起神明的寺庙，更像是邪魔的居所。不过神明和邪魔，本来就是本质差不多的东西就是了。

    白骨寺的住持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非常瘦，两只眼睛深深凹陷在眼睛里，四肢也是皮包骨头。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具骷髅。

    徐景渊当初第一次见到“胆小鬼”华春江时，华春江差不多也是这样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你是很久没吃东西了吗？”吴晨海下有一个骑士问那位住持，“怎么会瘦成这样？”

    住持舔了舔嘴唇，用恐怖的表情看着那位骑士：“很久没吃过人肉了，所以瘦成这样。”

    原来他就是改名成怀善的钢牙老魔。居然还活着。

    白骨寺的僧侣与陆家庄的人交谈之后，开始准备献祭仪式。先是将削成条形的木材在空地上堆起来。堆了五六层之后，往上面抹香油。然后将童男童女从木笼子里放出来，用绳子绑紧，放在抹了香油的木材上。

    “这是做什么？”吴晨海着急了，“难道你们是要将这两个小孩烧死？他们做了什么，你们竟然要作出这种事？”

    调御师劝解道：“不用着急。我向你保证，伤不了他们。他们只会在火获得重生，不会在火死去。”

    吴晨海问徐景渊：“你信他的话？”

    徐景渊摇头，“信不过。不过我们先看看他们做什么。”

    果然，白骨寺的僧侣在念诵了一段经之后，点燃了抹了香油的木材。两个小孩很快被火焰包围。

    吴晨海想要冲上去解救两个小孩，却被徐景渊拉住，“先看看情况。”

    “放开我！”吴晨海大吼，“人命关天！还看什么情况！”

    除了吴晨海之外，仪仗营其他骑士也都被徐景渊用术法困住。

    “你就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孩去死吗？”吴晨海大声质问徐景渊。

    “我很好奇他们会做什么。”徐景渊说。

    “会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吴晨海被徐景渊困着，脚不能动弹，只得大声叫嚷：“快放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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