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沧月冷淡的问。
“快了,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路西法扬起嘴角,只不过如今看不出半点温柔,反而带上了几分邪气。
沧月也不多问,对于拯救或是毁灭她都没有兴趣,也许是卡伦卡亚人的天性,她渴望更强大的对手,让她感兴趣的只是以地球存亡为代价。
“刚才你说,喜欢我?”沧月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路西法一愣,也许脑子里面太过寂静,这样的话竟然脱口而出,但令他更没想到的是沧月竟然听到记下了。
“的确。”路西法一边推开门,一边说道。
沧月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向上弯了弯。
“那你呢?喜欢我吗?”路西法坐到书房他常用的那个座位上,沧月也就坐在了他腿上。
沧月从他身上跳下来,直接跳到了窗台上,指尖一绕,一杯红酒就出现在了她手上。
她没有回答路西法刚才的问题,看了看手中的酒,映着窗口撒进来的月光,细碎的撒了一地的璀璨。
见路西法一直看着自己,沧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你这里的酒不错。”
“我这样喜欢你,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可会为我流一滴眼泪。”路西法低垂着眼睛,神色黯淡。
沧月依旧没有说话,只慢慢喝着杯中酒,路西法并不期待她的回答,慢慢笑了笑:“我想是不会的,沧,你不会说喜欢,亦不会流泪,这样倒也不错。”
沧月盯着猩红的酒液,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路西法低垂着头,没有看见沧月的神色,最后他也只是一笑,沧月无情,他早该懂得。
“喝了我的酒,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路西法摇摇头,拿起了桌上的笔。
“不然我还给你?”沧月瞥了他一眼,冷淡的反问,说着又轻抿了一口血色的酒。
路西法站起身,似乎只一瞬间就到了沧月的面前,沧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路西法欺上身来吻住了她,猛地瞪大一双黑眸,沧月只感觉嘴里的酒被人吸走了。
一把推开路西法,沧月扬手就差点又把路西法冻起来,白皙的手掌在空中停了一会,缓缓放了下来,沧月跳下窗台:“非要跟我争这一两口。”话音未落,转身就把路西法按在了窗台边上。
不由分说的吻住了他,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路西法被她这么一咬眼底出现了一瞬仿若狐狸得逞的神采。
直到两人嘴里都尝到血腥味,沧月才放开路西法,喘息着灌了一大口酒。
两人唇上都沾了不少血迹,分不清彼此。
路西法的温柔曾经是真的有,如今也不过对沧月一人,可真要狠起来,怕是没有人比得过他,沧月唇上的伤痕也并不是只有她自己制造的。
“你说说你,不知道温柔一点,疼不疼?”路西法柔软的指腹摩擦过她的嘴唇,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你就知道欺负我!”沧月瞪视着他。
“这么可爱,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沧。”路西法听她这话着实愣了许久。
“你再把这个形容词用到我身上,孤就毁了你的失乐园。”沧月似乎真的动了气,转身就要走。
“别走。”路西法把她抓回来,一把抱进了怀里,立刻放软了声音:“开你的玩笑是我的错,别生气啊。”
沧月挣了两下没挣开,又不想再把路西法冻起来,只好听他往下说:“沧,你应当知道,这平静的时光并没有多久,就不能在这段时间里多对我笑笑?”看在我将死的份上。
最后一句路西法没说出来,只是安静的把下巴搁在了沧月的肩膀上。
沧月转过身,看了路西法良久,仰头亲了一下路西法的嘴角,然后对她笑了笑,沧月平时一向冷漠,这一笑实在难得,也就格外好看。
路西法抚了抚她的头发,先前打的结早已松开,如今柔顺的发丝依旧静静垂着。